夏星瑜無視他詢問的眼神,依舊挽着他手臂佯裝小女生的模樣側身躲在他身後。

    可能是因爲有鏡頭的緣故,翟硯安撫地握住她手,笑得莫名寵溺。

    由於剛剛的小插曲,提問也被打斷,此時衆記者看着這位身份不明的女人與翟先生舉止親密,更重要的是一向沉默如金的翟硯,這次竟然主動單膝下跪將這位女人攔腰託舉抱起。

    自從翟先生接管翟氏,圈內也有不少傳聞說翟先生從小就有婚約,並且在剛滿22就結婚,但這條傳聞畢竟是傳聞,時間久了,衆人也沒見過傳說中的翟夫人,自然就認爲這是假的,而他們口中的翟夫人也只是虛殼而已。

    但面前這一幕,足以讓他們衆人目光呆滯。

    尤其是先前問江雪兒有沒有可能和翟硯結婚的那個記者,此時他真想把那句話撤回,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洞轉進去。

    還好當時停電,翟先生回答之後他也識趣的沒有追着人問已婚對象是誰,不然他這職業生涯可能就斷送在這裏了吧。

    此時場廳的燈光都打在臺上,臺上站着三名女性和一名男性,四人神色各異,心裏各懷鬼胎都沒有開口說話。

    見場內氣氛驟降,夏星瑜月牙般的眼眸彎了彎,如蓮藕般白潤地手腕朝臺下衆人揮手。

    翟硯手裏不知何時多了個話筒,那話筒離她不遠,她索性就將就着,笑說:“你們剛剛在問什麼問題呀?”

    一旁角落的喬夢菲眼中帶有怨氣地望着這邊,她不停地給另一邊的江雪兒使眼色,可奈何此時江雪兒像是被人奪了魂似的在發呆。

    臺下記者反應過來之後,紛紛舉着相機開啓閃光燈模式。

    其中有幾個膽子較大的記者問:“你好翟先生,請問旁邊這位女性與你是什麼關係呢?”

    聽到這個問題的夏星瑜挑眉一笑,側頭望向翟硯。

    男人站在燈光下,臉部線條分明,根根分明的睫毛倒映出來的陰影猶如蒲扇一般,薄脣微張,像是要說話又說不出來。

    與此同時,翟硯同樣側頭看向她,又轉頭看向衆人,說道:“夫妻關係。”

    這個回答讓夏星瑜格外舒心,她沒有像往常一樣觀察那兩人什麼反應,而是誇獎般的拍了拍翟硯。

    察覺到的翟硯又回頭深深望了她一眼。

    夏星瑜悻悻收回手,什麼嘛,摸一下就瞪倆大眼珠子,剛剛配合的多好。

    又有記者問道:“之前從沒傳出翟先生已婚,今天是想趁着這次記者會來公佈嗎?”

    在翟硯回答之前她先是小動作掐了下身旁人,眼神告訴他讓她回答。

    翟硯低頭望了眼依在懷裏的人,默不作聲地將話筒降低,放到對她來說合適的高度。

    臺上的人沒覺得這一舉動有什麼,可臺下的莫名覺得這舉動甜的要命。

    “大家好,我叫夏星瑜,”夏星瑜笑着說:“可能大家對我很陌生,但相信大家對翟夫人這個稱呼並不陌生。我和翟硯結婚這件事並不是祕密,也用不着說是來攪亂喬小姐特意發佈的記者會來公開。”

    短短一句話,瞬間把敵意拉滿。

    翟硯瞟了眼剛剛提問的那名記者,但由於燈光都打在他們身上,他們現在看臺下就像盲人走路。

    那名記者也意識到自己剛剛有點心急說話方式不對,想在補償可他已經沒有提問的權利。

    這時,夏星瑜又說道:“至於我爲什麼來這裏呢?因爲我和我老公一塊來的,當時我在門外等,見他遲遲不出來便有些心急,所以才闖進來的,對各位造成的困擾很抱歉,希望沒有打攪到大家。”

    衆記者還未說話,身邊那位男人連忙對着話筒說:“不會。”

    男士低沉的嗓音瞬間傳遍整個場廳。

    夏星瑜內心有些詫異,但還是擡頭衝他甜甜一笑。

    記者:“……”

    大哥,您老婆問的是我們,不是您啊。

    ……

    接着這場記者會又開了半小時,夏星瑜挽着翟硯的胳膊足足挽了半小時,直到結束的時候,她臉都快笑僵了。

    她左右看了看,等現場人走的差不多的時候,立馬鬆開翟硯,還不忘從包裏抽出紙巾擦手。

    此時場廳各個都忙着拆卸東西,她們站着也有點礙事,夏星瑜隨手撩了下碎髮,眼神不經意間瞥向喬夢菲那個方向。

    翟硯順着她目光望去,不動聲色地將夏星瑜拉倒身後。

    他知道她們三人不合,便索性站在她與那兩人中間,將三人完全隔開。

    這一幕在夏星瑜眼中可是明晃晃的包庇,她輕‘哼’了聲,不屑地說:“翟先生可別費心了,我現在沒功夫跟你的小青梅‘說話’。”

    她像是故意那般,最後結尾‘青梅’兩字咬的極其重。

    翟硯抿脣沒說話。

    然而場廳內的工作人員正在忙着拆卸,唯一一點兒的空地還被她們幾個站了,此時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無聊地她也不想和別人說話,便開始四處觀望,殊不知身後正在發生的事情。

    自從夏星瑜上臺之後,喬夢菲的站位一直都在她們三人後面,整場記者會她彷彿如那透明人那般,朋友看不見不幫她就算了,最可笑的是這場記者會明明是她召開的,錢也是她個人結的,可全程那些人完全當她不存在。

    喬夢菲看向面前動作膩歪的兩人,眼神中摻雜着嫉妒的欲|望。

    她上前一步,拍了下江雪兒,說:“雪兒,你跟硯哥吵架了嗎?”

    江雪兒自從剛纔神情就有些恍惚,晃了晃腦袋,希望藉此能清醒一點。

    “沒有,”她不確定地說:“可能硯哥工作忙吧。”

    喬夢菲體諒般地點頭,“我和硯哥也不太熟,你看現在也不早了,硯哥公司肯定還有事情,不如……”

    說到後面那裏她故意停住。

    江雪兒反應過來,從包裏拿出噴霧對準鼻子噴了幾下,待精神緩過來之後說:“抱歉啊夢菲,今天沒能幫到你。”

    喬夢菲扯了下嘴角,“沒事雪兒,你能來我已經很感激了。現在時間也不早,快讓硯哥回去忙吧。”

    江雪兒回頭望了眼身後有些尷尬的兩人,鄭重點頭。

    說來也巧,不對,也可能不是巧合。

    每次她心裏想着什麼事情的時候,身邊就會變相發生或者提醒她,就好像提前預告一樣。

    剛剛她正納悶那兩人今天怎麼這麼安靜,誰知道回頭就見江雪兒扭着腰肢,面部憔悴地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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