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輛攻城車停在了半路,負責的步兵全部死在了半路上。

    身邊的步兵想推,卻過來一個,死一個!

    看見朱瞻基精湛的箭術,城牆上的將士們頓時異彩連連,眼神中充斥着崇拜。

    百米遠的距離,他竟然還能做到七成的精準率,竟硬生生逼停了一輛攻城車。

    這讓解縉也鬆了口氣。

    可是,單憑朱瞻基一人,只怕是擋不住十多輛攻城車的。

    若是這時,有新式火銃就好了,正好射程可以在百米之外。

    可現下,徐州沒有這麼先進的火器。

    但弓弩,卻是有的。

    解縉模仿着朱瞻基的動作,立刻大喊道:“誰會用弓弩,全力配合他,阻攔攻城車!”

    弓弩的射程,要比弓箭還要遠。

    因爲他的衝擊力很強,甚至不需要手動發射。

    這就是弓弩的優勢。

    在解縉的大吼聲中,立刻便有數十名將士站了出來。

    解縉吩咐人給他們裝配上弓弩之後,他們便與朱瞻基配合,射向那些推進的攻城車。

    準度不太夠。

    但卻也勉強壓制了攻城車的推進,似的攻城車遲遲不能靠近城門。

    朱瞻基望着這一幕,微微鬆了口氣。

    只要攻城車過不來,這些步兵哪怕用登雲梯,登上了城牆,也會很快被殺下去。

    與老師對視一眼,朱瞻基笑道:“老師,漢王的攻城車廢了。”

    ……

    攻城車不得推進的一幕,也被漢王看在眼裏。

    看着那些精心製作的攻城車,就那麼硬生生卡在半路上,不得推進半分。

    只要有人去砰攻城車,立刻便有弓弩射殺過來,直接將步兵射殺而死。

    這也導致,沒有人敢過去推測了。

    因爲誰過去推,就是一個死字。

    會死得更快!

    漢王臉色陰沉至極,平南也沒想到,十多輛攻城車,他們竟然能擋得住!

    “現下怎麼辦?”漢王陰沉着臉道。

    平南咬牙:“漢王,已經過去七八天了,想要儘快攻下徐州,不如讓我帶着親衛,親自衝鋒吧。”

    “攻城車,我來推!”

    話音落下,漢王詫異第看向了平南。

    堂堂漢王軍中大將,卻親自充當前鋒軍,推攻城車?

    推攻城車是很危險的,一旦不小心,就會身死的。

    “你不開玩笑?”漢王玩世不恭的面色,也凝重下來。

    平南跪了下來,怒吼:“承蒙漢王把我當兄弟,我豈能不圖回報?”

    漢王眼中涌動着不一樣的情緒,一把將平南給扶了起來。

    “好兄弟!”

    “保重安全,不要死了。”

    “若是徐州攻下,你爲第一功臣!”

    平南,如今已經是漢王賬下第一大將,甚至平南比起漢王來,帶兵打仗的能力都不弱。

    若是平南親自帶着他的親衛出馬,還是很有勝算的。

    所以,漢王纔會如此鄭重。

    “呵呵,漢王,功臣不功臣的,都無所謂,主要是你真心把我們當成兄弟了。”平南被扶起來,一臉誠懇。

    不管漢王平時的作風如何。

    挖母親墓,截殺侄兒,可他對兄弟,卻從來沒含糊過。

    話罷,平南怒吼一聲:“將士們,跟我走!”

    騎上馬,平南穿好戰甲,做好了完全的準備,這才帶着他的親衛,直接發起了衝鋒!

    漢王望着衝出去的平南,眼神中涌動着不一樣的熱切。

    平南,帶着數十騎,直奔最前方的那輛攻城車。

    而當一衆步兵中,突然出現了高頭大馬,直奔前方,這讓城牆上的守軍也都警惕了起來。

    解縉眉頭微皺:“那是誰?他們想幹嘛?”

    距離太遠,還看不清。

    朱瞻基也凝神細看,想看看他們到底有什麼陰謀。

    直到平南的臉越來越近,朱瞻基纔好像想起了什麼,臉色猛地一邊,沉聲道:“是平南!”

    他在兗州之戰中,見過平南。

    這個全副武裝,將腦袋都護得死死的,正是平南啊。

    平南身爲漢王軍中大將,卻不管爲,橫衝直撞抽象最前方,這是爲什麼?

    不可能是漢王軍中無人,肯定是平南有別的目的!

    聽到平南這個名字,城牆上的守軍都有些心神不寧了。

    他們與平南交戰過,小股戰爭之間,他們見識了平南的厲害。

    所以此時聽見是平南,他們的眼神中也露出無比的警惕。

    弓弩手頓時不用說了,直接便對準了那些高頭大馬,直射過去。

    可每一次,平南帶着那些親衛,都能輕鬆躲過,讓他們的弓弩彷彿失靈了一般。

    城牆下,快馬之上,平南死死盯着城牆上的那些弓弩手,臉上帶着堅毅的笑容。

    朱棣坐江山,就是不行!

    當初,就是朱棣靖難,才導致他爹死了,他與朱棣,不共戴天!

    若能攻下徐州城,不僅是幫助了漢王,同樣也是幫助了他自己報仇。

    所以,平南沒有半點畏懼,注視着弓弩手的行動,再做出下一步應對。

    這也導致身後的親衛跟着他走,沒有被弓弩手射中!

    眼看着平南距離最前方的攻城車越來越近,朱瞻基的養生中頓時閃過一抹驚駭。

    “他要推攻城車!”

    此話一出,解縉臉色劇變!

    平南是大將,他若是帶着親衛親自推動攻城車,只怕還真有可能被他撞破城牆。

    如此一來,徐州城就被破了。

    “攔住他!”解縉沉聲道,給城牆上所有的將軍下了命令。

    無數的箭矢,頓時再次一波波的連發,朝着平南那邊直射過去。

    可惜,弓箭的距離太近了,根本射不到平南和他的親衛們。

    在這種情況下,平南仍舊在狂奔。

    他的臉上,帶着一抹堅毅的笑,望着城牆上的那些守軍,他沒有輕視,反而警惕無比。

    身後,漢王看見了平南在步兵中橫衝直撞的一幕。

    很快,便已經到了大軍的最前方。

    距離那輛攻城車,也只有數十尺的距離了。

    這讓漢王的心,不由澎湃了起來。

    “好樣的!”

    “平南,不愧是大將啊。”

    那麼多箭矢和弓弩,都沒能讓他出事,反倒是完美地將其避開,隨後朝着攻城車方向狂奔。

    待平南和他的親衛們跑到攻城車身邊。

    平南怒吼一聲:“全部下馬。”

    緊接着,二話不說,平南直接將自己的馬匹,拴在了攻城車的前面。

    攻城車上,巨大的木樁子,削尖架在前面。

    而平南的馬,則被拴在了木樁子的左側。

    平南的動作,讓他身後的親衛們頓時眼前一亮。

    將馬拴在攻城車上,讓馬匹帶動着攻城車跑,速度只會很快,比起他們推動要快多了。

    念及於此,當即沒有人猶豫。

    紛紛效仿他們的大將軍!

    四匹馬,被拴在了前面。

    平南則在一旁,推動着攻城車,怒吼一聲:“走!”

    攻城車前,是馬匹在拉,後面是幾十名親衛在推。

    平南大吼一聲,將手中的劍,往馬身上砍了過去。

    “駕!”

    馬匹如同發狂了一般,迅速帶着攻城車,朝着前方的城門,直撞而去!

    這一刻,平南眼眸大亮。

    幾十名親衛,眼中爆發出極致的希望。

    如此強大的衝擊力,如此多的人在推動,只要這輛攻城車撞向城門,幾乎城門必破!

    到那時候,徐州城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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