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久久地縈繞在洛涼川的心間。
他目光堅定,暗暗握緊了拳頭說道,蘇煙,我會努力的,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完完全全忘了裴卿言,只喜歡我一個人。
因此他果斷婉拒了好兄弟的酒吧邀約,並且回覆他們:“以後這種活動不用叫我了,我不會再去了。”
在酒吧裏,摟着幾個妹妹喝得昏天黑地的男人:“洛涼川,你被盜號了?”
他們中間,可向來都是洛涼川玩得最花。
“還是說,酒吧玩膩了,想換點別的花樣?”
“不是。”
洛涼川的回覆散發着戀愛的酸臭味。
“我找到共度餘生的愛人了,不想看到她傷心。”
京市最風流的公子哥洛涼川收了心,宣佈自己有了喜歡的人從此浪子回頭洗心革面的消息不脛而走。
酒吧內,悶頭喝酒的裴卿言,初聞此消息時,握着酒瓶的手漸漸泛寒。
他聽到身側的幾人討論的聲音。
“那女的長啥樣啊?嘖,能讓洛少浪子回頭,那豈不是至少得美成天仙?”
“好像叫蘇煙?我這有她的照片。”
“我看看——啊這,這也就一般啊?戴個大黑框眼睛,衣服也古板老氣,妝也不畫。你們說,她是不是對洛少下降頭了?”
“嘿嘿,說不定人家在某方面天賦異稟呢?”
“哈哈哈。”旁邊的男人猥瑣一笑,“改明等洛少玩膩了,我一定要去嚐嚐那女人的滋味是不是——啊!”
“閉嘴。”
男人話說到一半,就被裴卿言手裏的酒瓶砸了個滿頭。
鮮血從額頭慢慢流下,男人指着裴卿言罵道:“神經病啊!要發瘋”
“別說了。”另一個男人扯了扯他的衣袖,“是裴卿言。”
是他們惹不起的人物。
男人噤聲。
裴卿言冷着臉,聲音裏有化不開的寒冰:“道歉。”
男人不明白:“道,道什麼歉?”
“給蘇煙道歉。”裴卿言的眼神黑漆漆的嚇人,“或者說,你不想在京市再待下去了。”
男人知道,裴卿言有這個能力將他驅出京市。
“好好好道歉,我道歉!我向蘇煙小姐道歉。對不起,您大人有大量,饒過我們吧。”
裴卿言淡淡地嗯了一聲:“滾吧。”
幾個男人匆匆離開了酒吧。
一出鬧劇,讓eveclub內的不少人都對蘇煙產生了好奇。
她到底是何方神聖?
洛涼川爲她收心,現在連向來謙遜有禮的裴卿言,都爲她動了手。
在二樓包廂內的霍嶼舟再次將一樓的鬧劇盡收眼底。
“她不肯來?”
“爺,蘇煙小姐的原話是:麻煩讓他有什麼事親自來接我。”
霍嶼舟冷笑:“反了天了她。”
小騙子。
招惹他一個還不夠,竟然給想着招惹其他人。
保鏢提出建議:“爺,要給蘇煙小姐一個教訓嗎?”
聽到此話的杜絕,默默後退一步,想着一定要離這個傻子保鏢遠一點。
“教訓?”霍嶼舟把玩着手裏的銀色匕首,“什麼教訓?說說看。”
自以爲得到了主子的支持,卻沒注意到霍嶼舟愈發冰冷的語調,保鏢大膽開口:“女人都看中自己的清白,不如我們找幾個男人把她”
匕首從霍嶼舟手中飛出,割破了保鏢的喉嚨。
他直直地倒在地上,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爺”
霍嶼舟撫上手腕上的佛珠,平息着體內嗜血的殺意。
“我的女人,輪不到你來教訓。”
“處理掉。”
杜絕應聲:“是。”
“還有,剛剛樓下那幾個,既然不會說話,以後都不必再開口了。”
“是。”
鮮血弄髒了白絨地毯,霍嶼舟厭惡似的起身:“把蘇煙的地址發給我。”
他要親自去把這個小騙子抓回來。
……
蘇煙住在三樓,平時都是走樓梯上樓。
今兒樓道內的燈壞了,天色已晚,昏暗一片。
走在陰暗無比的樓道內,蘇煙敏銳察覺到有一股危險而霸道的男人氣息逼近。
她不動聲色地觀察四周。
在男人來到她身後想要動手的時候,她反手一個手刃,擊在男人肩膀上。
在狹小的空間內,她和對方交起手來。
對方的實力很強,和她不相上下。
但不知爲何,他的出招有所保守,也大多隻是防守,很少主動進攻。
“蘇煙!”
霍嶼舟並不想傷害她,察覺到她起了殺心,趕忙出聲告訴她是自己。
“霍嶼舟?”
蘇煙辨出來人。
趁蘇煙愣神間,霍嶼舟扣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抵在牆壁和自己的胸膛之間。
兩人離得很近。
霍嶼舟灼熱而氳着怒意的氣息鋪天蓋地。
黑暗之中,他的雙眸如狼,泛着攝人的暗光。
他質問她:“爲什麼不來找我?”
“小騙子。”
蘇煙還在編理由,霍嶼舟卻不等她的回答,收緊了扣住她手腕的力道,微低下頭,溫熱的氣息灑在了蘇煙的脖頸處。
“真該咬我的小騙子一口。”
他的齒尖摩挲着她細嫩的肌膚,沸騰的血液叫囂着將身下的女人吞噬。
蘇煙輕笑一聲,“霍嶼舟,你是狗嗎?喜歡咬人。”
她微微揚起頭,脖子處傳來的癢意讓她的脣邊溢出一聲輕微的呻吟聲。
在安靜而狹小的空間內,被放到無限大。
落到霍嶼舟的耳邊,是致命的誘惑。
他身體瞬間僵硬,全身的熱量開始集中到身上的某個部位。
偏偏蘇煙還不安生,掙扎着在他懷裏扭動。
“別動。”
霍嶼舟悶哼一聲,音色沙啞得可怕。
蘇煙語氣埋怨,聲音嬌媚:“我也不想動嘛,可是你抵得我肚子好疼哦。”
“蘇煙!”霍嶼舟隱忍着體內的燥熱,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是故意的?”
蘇煙眨眨眼,天真而無辜的小眼神率真萬分,偏偏媚得撩人。
“霍先生,你在說什麼?我聽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霍嶼舟氣笑了,這個小騙子,勾引他還不承認。
“不明白?”
他鬆開桎梏她的手腕,在蘇煙的驚呼聲中將她打橫着抱起。
“那我便讓你明白明白我的意思。”
他抱着蘇煙走到三樓,她的家門口。
“開門。”
蘇煙摟住他的脖子,頭埋在他的懷裏,溫熱的脣瓣擦過他的喉結處:“鑰匙在我口袋裏,霍先生自己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