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動作,像是將蘇菸禁錮在獨屬於他與蘇煙的小世界裏。
她逃脫不得,只能任由他的擺佈。
他語氣調侃:“小野貓現在怎麼不踹我了?”
男人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蘇煙的視線裏只剩下霍嶼舟白色襯衫衣領上凸起的喉結。
他身上的每一處線條都有着攝人心魂的性感。
“霍嶼舟,”蘇煙輕舔乾燥的脣瓣,“有沒有人誇過你的喉結很性感?”
霍嶼舟眼裏浮起笑意:“沒有,你是第一個。”
他的聲音低沉:“那麼,蘇煙小姐喜歡它麼?”
喉結是一個男人成熟的標誌。
此刻霍嶼舟喉結緊繃,勾人得要命。
認識霍嶼舟的人都以爲他清冷,禁慾,卻從不知道若他刻意想要勾起一個人目光時,會有多麼的撩人。
蘇煙很誠實:“喜歡。”
霍嶼舟身子下沉,靠近了蘇煙幾分。
“那蘇煙小姐何不向它表達一下自己的喜愛之情?”
“可以嗎?”
“只有你可以。”
蘇煙攀上了他的脖子。
溫熱的脣瓣貼在了他的喉結上,溼潤的觸感劃過時霍嶼舟長嘆一聲。
他閉上眼,在旖旎的氛圍中再一次提出:“搬來壹號公館吧。”
沒有得到迴應。
“抱歉,我拒絕。”
霍嶼舟氣息驟冷:“蘇煙,你是世界上第一個敢對我說拒絕的人。”
他動了怒,狹長的鳳眸眯起,陰冷而氳着怒意的眸光讓蘇煙一瞬間有了被毒蛇纏繞的感覺。
“我是在通知你,不是在詢問你的意見。”
“搬來我的身邊,我不想再聽到你的拒絕。”
在他威脅的話語下,蘇煙嫣然一笑:“我若再說不呢?”
再說?
再說他只能把她——
蘇煙卻起身吻上了霍嶼舟的薄脣。
“嶼舟。”
“別生氣了。”
像一顆很甜很甜,卻絲毫不膩人的糖果。
身下女人的嘴脣上,口紅印斑駁,嬌媚萬分。
他暗啞着嗓音說:“還要。”
蘇煙像是聽不懂他的意思,故意逗弄他:“還要什麼?”
山不就我,我就山。
霍嶼舟的吻落了下來。
他的動作帶着幾絲急切的狠意,像是一頭不知饜足的猛獸想要將拆喫入腹。
這下蘇煙的口紅是徹底被他吃了個乾淨。
見他滿意和回味似的舔過脣瓣,蘇煙笑意盎然:“不生氣了?”
霍嶼舟冷哼一聲,算是被她哄好了,“你搬來壹號公館,我就不生氣了。”
“現在還不行嘛。”蘇煙柔聲撒着嬌,“哪有進展這麼快的?”
進展快?
霍嶼舟一點也不覺得。
依他所見,若不是顧着她的想法,現在他已經再一次徹徹底底將她佔有了。
他勾起蘇煙的下巴:“那天晚上強迫我的時候怎麼不說進展快了?”
“誰強迫你了?!”蘇煙不承認,“腿長你自己身上,難不成是我給你下蠱了逼你動的?”
“不是下蠱了。”
霍嶼舟再度俯身吻住她的脣瓣:“是我的煙煙太甜了。”
在他漸漸幽暗的眼神裏,蘇煙咳嗽一聲,道:“再等等,再等等我就搬過去。”
不過霍嶼舟還是不耐地開口:“那要多久?”
蘇煙想了想:“三個月?”
“三天。”
“不行,至少一個月。”
“三天半。”
“十五天,十五天好了吧?”
“最多四天。”
“十天,不能再少了。”
霍嶼舟蹙起劍眉:“下個週末之前,你必須搬進來。”
蘇煙略微思索片刻,下個週末事情應該鋪墊處理的差不多了。
見霍嶼舟做作而狀似不在意地嗯了一聲,蘇煙忽然反應過來,滿頭黑線:“霍嶼舟,你討價還價的本領倒是挺厲害的。”
竟然硬生生地把三個月壓縮到了一個星期之內。
“別叫我霍嶼舟了。”霍嶼舟輕聲哄着她,“叫我嶼舟。”
他喜歡聽到她親近的稱呼。
“嶼舟。”
“多叫幾聲來聽聽?”
“嶼舟嶼舟嶼舟嶼舟,滿意了吧?”蘇煙悄悄白他一眼,小聲吐槽,“和小孩子似的。”
霍嶼舟最愛逗弄她,他附在她的耳邊曖昧地說道:“我小不小,煙煙不知道嗎?”
蘇煙:“?這不是去幼兒園的車,我要下車!”
“下車?上了我的車你就這輩子都別想下車。”
霍嶼舟當晚留宿在蘇煙家中。
雖然只是睡在客廳的沙發上。
不過半夜裏蘇煙起夜,霍嶼舟整個人縮成一團,委屈可憐巴巴的模樣:“煙煙,好冷。”
蘇煙臉上閃過一絲動容。
霍嶼舟再接再厲,打了個大大噴嚏,“沒事的煙煙,你去睡吧,小感冒而已,不是什麼大事。”
“這樣啊——”
蘇煙語調拉長。
霍嶼舟眼神希冀。
“那你早點睡,省的感冒傳染給我。”
她毫不猶豫地回到臥室,重重地關上了門。
霍嶼舟久久凝視着臥室的方向,在漆黑一片的客廳內,身影蕭條。
再忍忍。
他安慰自己。
等蘇煙搬到他的地盤,他一定要把今天沒做成的全部補回來。
……
第二天霍嶼舟送蘇煙去上班,表情極度不爽。
“怎麼了?愁眉苦臉的?”
在他內室豪華乾淨的車內小口小口咬着肉包子的蘇煙隨口問他。
趁着等紅燈的工夫,霍嶼舟側身咬走了蘇煙肉包子裏的整塊肉。
蘇煙看了眼自己手裏只剩下皮的包子,又看了眼身側的霍嶼舟。
蘇煙:“……”我就說霍嶼舟是臭狗!
“還我肉。”
霍嶼舟單手打着方向盤,動作帥氣逼人:“想要就自己來拿。”
蘇煙冷哼一聲:“不要了,我就當喂狗了。”
車子不情不願地停在洛川集團的地下停車場內。
霍嶼舟解下安全帶,起身擋在蘇煙身前。
蘇煙推搡了一下他的胸膛:“下班要遲到了。”
“急什麼?”霍嶼舟挑起她的下巴,“我來拿我的離別吻。”
他吻住她的脣,許久之後,才一臉饜足地緩緩地放開她。
“少和洛涼川接觸。”想起洛涼川看蘇煙的眼神和那昭然若是的意思,霍嶼舟眼神晦暗,“別忘了,你是我的唯一。”
他甚至起了收購洛川集團,把洛涼川趕去非洲的念頭。
況且。
“他交往過的女人比我手上的佛珠都多。”
說起情敵的壞話,霍嶼舟從不心軟。
蘇煙捏了捏霍嶼舟的臉:“麻煩你對你的這張臉自信一點。珠玉在前,我哪還看的上木櫝?”
“你就只看上了我這張臉?”霍嶼舟黑着臉,見她點頭肯定,不滿地說道,“我沒有其他優點嗎?”
“優點?有啊。”
蘇煙悄然背上包,輕啓車門,在霍嶼舟耳邊輕飄飄地落下一句話:“你不是說你不小嗎?”
在霍嶼舟剎那間變得熱烈的目光裏,她腳踏紅色高跟鞋,從他的視線裏火速消失,撩完就跑。
等待電梯的時候,蘇煙收到霍嶼舟的短信:“晚上我來接你下班。”
“姐姐,好巧!”
【作者題外話】:因爲寫一章的時候我在痛苦地準備期末考試,然後我當時就說:“我期末考試不結束,不會讓我的男主角喫上肉的哈哈哈。”所以只能讓他忍一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