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無光的房間內,微微的光亮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射到霍嶼舟手中那張破碎,由膠水粘合成的紙條上。
蘇煙忽然有一點不好的預感。
這張紙條
怎麼好像
有點熟悉?
“忘了?”
見她沉默不語,霍嶼舟挑了挑眉,掌心托起她的蜜臀讓她坐到自己腿上,聲音曖昧不清,“要我讀一遍讓煙煙回憶一下嗎?”
“有緣再見。希望下次見面的時候你”
“別念了。”
霍嶼舟念第一個字的時候,蘇煙就想起來了。
她趕緊用手捂住霍嶼舟的嘴。
霍嶼舟輕笑一聲,舌尖舔過她的掌心,燙得蘇煙收回了手。
他突然沒頭沒臉地來了一句。
“煙煙變了。”
蘇煙疑惑:“我變什麼了?”
霍嶼舟的語氣意味深長:“第一次見的時候,煙煙可不是用手堵住我的嘴的。難道說是在一起久了,煙煙對我的感情淡了?”
暗色之下,他向來冷傲的眉宇間還凝着一點小委屈。
霍嶼舟的舌尖略過乾澀的脣瓣,示意蘇煙快親他哄哄他。
但要論起翻舊賬的本事,霍嶼舟可不如蘇煙。
她哼唧一聲,“某人第一次見的時候,還說要把我扔出去喂狗,還說什麼,說什麼我找死,是吧?我沒記錯吧?嚶嚶嚶,好凶,好可怕。當時某人那表情啊,像是要——唔。”
霍嶼舟的大掌扣住了蘇煙的後腦勺。
帶着強勢而濃郁的佔有慾封住了蘇煙一張一合的脣瓣。
他的吻突如其來,卻繾綣着無盡的愛意。
周遭的氣氛逐漸旖旎和曖昧。
他啞着嗓音,灼熱的氣息交織,“煙煙要不要查收一下我的技術有沒有進步?”
蘇煙的笑聲悅耳,“怎麼進步?難不成你這段時間偷偷找別的女人補習了?”
她是笑着說的,但小手卻悄悄揪住了他的後頸肉,大有他要是敢回答一個是字就死定了的架勢。
“只有煙煙,此生此世,只有你。”
霍嶼舟沉着洶涌欲色的雙眸裏,蘇煙嬌美而動人的面容閃爍。
遇見蘇煙之前,霍嶼舟覺得人世間的情愛可笑萬分,勾不起一點興趣。
遇見蘇煙之後,他滿心滿眼,皆只有她一個人。
心,想要和她靠的更近。
會生氣,會喫醋,會不開心,會生悶氣。
可卻捨不得對她說一句重話。
蘇煙閉上眼,熾熱的吻落在他的眼睫上:“那我就勉爲其難查收一下霍先生的進步情況如何吧。”
霍嶼舟抱起她,與她凹陷在柔軟的大牀上。
“不會讓煙煙失望的。”
在意識沉淪前,蘇煙恍惚間看見識海里的粉糰子鬆了好大一口氣。
幸好第二天週末,不用上班。
蘇煙迷迷糊糊剛睡醒,霍嶼舟的手就開始在她腰間不安分地遊離。
趁她意識模糊,他哄騙她:“別留在洛川集團了,來uw,總裁夫人的位置已經空了很久了。”
“我纔不要~”
昨晚被他欺負的淚痕半乾,睡眼惺忪的蘇煙聲音軟軟糯糯的,拒絕的時候還有像棉花糖一樣甜甜的小尾音。
妖媚的九尾妖狐,情動之後的嫵媚和魅惑怎麼也藏不住。
霍嶼舟眸光暗沉。
“煙煙不乖。”
他說着,偏過頭含住了她的耳垂。
蘇煙渾身一顫,癢得她的腳指頭都蜷縮在一起:“大清早的,你,你幹什麼呢”
“煙煙一直沒對我昨晚的表現作出評價,我想大概是還不太滿意,所以想加試一場,多表現多表現。”
霍嶼舟說的冠冕堂皇,有理有據。
腦子還亂糟糟的蘇煙差點沒反應過來。
她趕緊說道:“滿意滿意!我很滿意,唔,別我都說滿意了,你怎麼還!快住手”
蘇煙的臉因爲霍嶼舟的逗弄泛着紅暈。
“既然煙煙喜歡,那我肯定要多來幾回滿足煙煙的心願纔行。”
霍嶼舟握着她嬌嫩的小手,指腹輕輕地摩挲。
蘇煙惱怒:可惡的臭男人!到底是滿足誰的心願啊!還賴她身上!他怎麼說話一套又一套的,總能找到理由和藉口。
半路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了霍嶼舟解釦子的動作。
是蘇煙的手機。
來電人顯示是洛涼川。
霍嶼舟毫不留情地直接掛斷了。
沒幾秒又響了起來。
他又掛斷。
又響。
洛涼川看起來比他還鍥而不捨,大有蘇煙不接就打到天荒地老的架勢。
這回蘇煙從霍嶼舟手裏拿過了手機:“可能工作上有急事要處理。”
“嘁。”霍嶼舟不屑地冷哼,“我都從來不在休息日打擾我的員工,就洛川那個小集團,能有什麼要緊事?”
身爲京市龍頭的洛川集團:…………
因爲沒有休息日所以24小時全天待命的杜絕:…………
所幸他們都不在,聽不見霍嶼舟的話,不然一定會在微笑中罵出連篇的髒話。
蘇煙接通了電話,霍嶼舟還特意伸手按了一個免提。
他背倚在牆邊,倒是要聽聽看洛涼川爲了什麼重要的事打攪他的好事。
“煙煙”
電話那頭,洛涼川的聲音沙啞至極,疲憊不堪,還伴隨着一陣一陣地咳嗽聲。
像是一下子抽了幾十根菸,抽啞了嗓子發出的聲音。
“那天晚上是我該死,我不知道你中了藥,我以爲你和以前的那些女人一樣是故意的,所以我才做出那樣的糊塗事。我,我以爲你也是願意的。所以我才”
洛涼川語無倫次。
他記得初見蘇煙時,覺得她長得還不錯,挺合自己胃口的。
又看她好像也有一點主動的意思,才帶她進了自己房間。
可是他昨天才知道,原來當時蘇煙中了藥,是逼不得已
怪不得蘇煙一直不喜歡他,一直討厭他。
“原諒我好不好?煙煙,我愛你,我真的愛你。我會對你負責的,一生一世,只對你一個人好。”
“可不可以,原諒我那天晚上對你做出的禽獸行爲?我知道,我該死,我不是東西,我趁你……”
電話被掛斷了。
洛涼川的手機掉到地上。
他的身邊,散落了一地的菸頭和酒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