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封荊對蘇煙的態度,討好蘇煙總沒錯。
“封總您看”
封荊不耐煩地睨了他一眼,冷冷地吐字:“滾。話我已經說得很清楚,合作的事免談。”
宮家本就是狠狠扎進封荊心口上的一根利刺,現下宮家的那個宮斯伯竟然還敢覬覦他單純可愛的小侄女,面前這人挑宮氏旗下的餐飲業,不正是往他槍口上撞麼?
他可不想給宮家送錢。
“走吧小屁孩,這家店我瞧了晦氣,想喫西餐叔叔帶你去一家更好的。”
對於蘇煙來說,去哪喫都一樣,之前在包廂裏和一羣不熟的人喫飯,又約束又麻煩。
和封荊在一塊,她也不用掩飾自己真正的胃口可以喫七八塊牛排啦。
“封哥。”
一走出西餐廳,和封荊一起的男人嬉笑着開口道:“這就是咱那個小侄女吧?長得怪水靈的。嗨~我是你叔叔的好兄弟,上次你作弊那事還是我處理的,我姓付,叫我一聲付叔叔來聽聽?”
“滾蛋。”封荊毫不留情地往付珩右膝蓋上踹了一腳,“少攀親帶故的,誰他媽是你小侄女?別瞎叫。煙煙,你離這個猥瑣大叔遠點,他不是什麼好人。”
付珩捂着膝蓋嗷嗷叫,“封荊你下手也太狠了一點吧?咱兩還是不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了?腿都要被你踹斷了。再說了,我怎麼不是好人了?你要這麼說的話,通行證我可不幫你弄了。”
“行啊。”封荊淡定地笑笑,“正好好長一段時間沒去探望探望付老爺子了。對了,他應該不知道你前段時間做了什麼好事吧?”
“別別別,哥,咱有話好好說。”
付珩秒慫,從口袋裏拿出了一沓通行證遞給封荊。
“你吩咐的事哥們能不幫你辦好嗎?你放心,以後校園隨你出入,我都打點好了,保證沒一個人敢攔你。”
封荊散漫地應了一聲。
“小侄女額不,煙煙封荊你幹嘛又踹我!”
付珩這回捂着左膝蓋,滿懷怨氣地瞪着封荊。
“給你踹個對稱。”封荊挑眉,“還有,別叫得這麼親密。誰知道你是不是不懷好意?煙煙還小,我得替她防着點。”
付珩氣得想罵人,“靠,封荊,我還能吃了你小侄女不成?再說了人家還那麼小,我都快比她大一輪了。我要是對她有什麼心思,我那不是禽獸嗎我?”
夜色之下,封荊的臉色看起來更黑了點。
他拉起蘇煙:“別理他,我們去喫飯。”
蘇煙捂嘴偷偷笑了笑,乖巧地應聲:“哦,好。”
西餐廳最後是付珩挑的,他是土生土長的b城人,b城有哪些美食他都瞭解得一清二楚。
包廂內,付珩看着幫蘇煙把牛排切成一塊塊小塊還不准她喝酒只能喝果汁的封荊,忍不住說:“封哥,你這是養侄女還是養女兒?再說了,人家是十八不是八歲,喝點酒也沒事,你別總是把人家當小孩子看,她是成年人了。”
“不行。”封荊切成面前的牛排,頭也不擡地拒絕,“酒精對身體不好。”
蘇煙小口小口地抿着葡萄汁。
付珩記着今日被封荊踹的那兩腳,趁機對蘇煙說:“我和你說封荊年輕時候可不這樣,抽菸酗酒打架樣樣都幹。那時候他怎麼不說酒精對身體不好了?所以你也沒必要聽他的話,成年了,要有反抗精神,想做——”
“付珩。”
封荊擡眼,皮笑肉不笑,滿是警告的意味。
“別帶壞我的煙煙。”
付珩不說話了,偷偷給蘇煙丟了個眼神。
蘇煙眨眨眼,無奈地攤手。
不是她不想有反抗精神,是她不敢啊?
她乖乖巧巧地說:“叔叔放心,煙煙很乖的很聽話的,你不讓煙煙做的事,煙煙絕對不會做。”
暗地裏偷偷補充一句:我保證,當你面絕對不做,但你不在的時候做不做我就不能保證了。
晚上回到宿舍,入睡前蘇煙收到宮斯伯的微信:明天早上七點我來接你。
蘇煙:???七點?la集團不是約好十點在公司碰面嗎?
宮:我喜歡早做準備。
蘇煙:qaq我都早起一個星期了,有時候爲了給你寫代碼好幾天睡眠嚴重不足,我能申請明早多睡會嗎?
宮:最遲八點。
行,八點就八點,能多睡一分鐘就是多補一分鐘的覺。
隔日在宿舍樓下,蘇煙特意穿了一套正式的白色襯衫加黑色包臀裙,看了看宮斯伯,又看了看他身後售價近千萬,顏色張揚車型流暢款式張揚的阿斯頓馬丁。
稀有款的鐳射藍,在晨時耀眼的太陽下,分外奪目。
在蘇煙眼裏,這輛車渾身上下都寫滿了兩個字:有錢。
宮斯伯面無表情地指出:“你已經盯着它看了近十分鐘了。”
“嘖。”
蘇煙收回視線,“boss,我一直以爲你是一個很內斂沉穩的人,沒想到你還會開這麼騷包的車。”
“它只是我車庫裏最普通的一輛。”
話雖如此,但宮斯伯平常選開的車都是低調但性能足夠優越的類型,如此張揚豪華的跑車,他也是頭一次開。
身爲小窮比的蘇煙微笑:“好了,我知道你很有錢了,你再說下去我要仇富了。”
宮斯伯皺眉:“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要誤會。”
開玩笑的話語,不過蘇煙沒想到宮斯伯反應這麼認真。
想了想,她解釋道:
“我理解,你沒有炫耀的意思。畢竟你天生的起點就和別人不同,有些東西別人努力一輩子都無法得到,但是你卻能輕而易舉地擁有他們。階級層次不同,所以每個人的思想層次也不同。有時候你以爲自己在正常陳述,但落在有心人眼裏就是刻意的炫耀。”
宮斯伯愣愣地看着她。
懂事之後宮斯伯知道自己確實出生優越,卓越不凡的家境給他帶來了不少便捷。
他從不爲錢操心,所有想要的東西都能不費吹灰之力得到。
宮斯伯身邊的人也是如此,各個都是含着金湯勺出生的富家公子哥。
久而久之,這也致使他慢慢忘記了這個世界上還有更多的普通人,他們會爲錢,爲生計,奔波操勞,甚至做出犧牲自己的事情。
所以
宮斯伯垂眸。
蘇煙也是因此麼?
蘇煙大概也沒想到隨口說的幾句話宮斯伯能聯想這麼多。
不然一定要誇誇他想象力豐富。
跑車都是二人座,蘇煙拉開副駕的車內先坐了進去,對着站在車外的宮斯伯:“抱歉,我沒有駕駛證,只能委屈boss你給我當司機了。”
蘇煙看他出入校園時竟然不用通行證,疑惑問他:“不是說現在車輛進出都要通行證嗎?爲什麼你不要?”
宮斯伯一頓。
他能說通行證就是因爲那日他看封荊不爽所以才特意讓學校新頒出的規定嗎?
“我是學生,登記過了。”
“哦,原來是這樣。”
宮斯伯看透了蘇煙的心思,補充了一句:“校外人員登記沒用。”
蘇煙沒吭聲。
反正她昨天瞧過了,叔叔那有一沓通行證,一天出入十趟都用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