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反應過來,但脣角的溼潤卻是真實存在的。
蘇煙勾着那滴紅酒,沒有馬上嚥下去,而是等葉欽望來,她才調皮地眨了眨眼睛,在他的注視下,不疾不徐地完成了這一舉動。
蘇煙驚喜,“誒?這裏的紅酒味道還不錯誒?小叔,你要不要也嚐嚐?”
葉欽想起他生病的那一夜,她悉心地照顧他,他做了出格的事,抱她摟她,蘇煙並沒有抗拒他,他向她訴說了自己的心意蘇煙並沒有因此而遠離他。
他終於確定,她是故意的,從頭到尾都是故意的。
既然如此,若是他不隨着她的心願乖乖上套,豈不是辜負了她的好意?
緊扣她的腰身一轉,葉欽將她抵在了溫泉池的瓷磚上,瓷磚的溫度與泉水的溫度相差甚遠,蘇煙被冷得一哆嗦,伸手抱緊他,不明所以:“小叔…唔…”
葉欽一聲不吭,以極快的速度端起一杯紅酒輕抿一口,就着醇香的紅酒,低頭吻上了蘇煙的脣。
他撬開脣瓣,紅酒順着兩人相依的脣.舌渡入蘇煙的口中。
濃郁而曼妙的酒味在舌尖炸開,與此同時一起席捲而來的,還有葉欽身上淡淡的菸草味。
兩種截然不同的味道交織在一起,他的動作青澀而稚嫩,卻同樣的蠻橫且霸道。
但更令蘇煙驚訝的,是她所能感受到的,那抹在粉糰子所言中不該出現的滾燙。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猛地用力將葉欽推開,透過因爲紅酒而並不透明的泉水向下看,紅着臉問他:“你,你,你不是不行嗎?”
“誰和你說的?”葉欽黑着臉,“葉承允?”
不是他。
但這個黑鍋蘇煙決定由他背。
蘇煙點頭。
“艹。”
葉欽氣得爆了粗口。
看來他把葉承允這小子送去G城還算輕的了,竟然敢在蘇煙面前這麼毀他的形象。
“沒有這回事,是他胡說,我很好,好得不能再好了,絕對比葉承允那小子好成百上千倍。”
葉欽咬牙切齒地解釋道。
蘇煙眨眼,“哦,那是我誤會了,抱歉,小叔。”
“別再叫我小叔了。”葉欽重新摟上她,壓低的聲線沉沉,“煙煙,喚我的名字。”
蘇煙乖巧,嗓音軟糯:“葉欽。”
葉欽滿足,又不太滿足,他從沒想過自己的名字會被人喚的這麼好聽,他聽不夠,還想再聽。
脣線壓在她的耳側,他低聲誘哄她:“煙煙,乖,再多叫我幾聲,好不好?”
蘇煙咬了下脣角,順着他:“葉欽,葉欽。”
“嗯。”葉欽愛不釋手地揉捏着她的小手,急不可耐地想向她證明自己,“我的身體素質很好,你別聽葉承允胡說。”
生怕她不信,葉欽似乎現在就想用實際行動向他證明,蘇煙趕緊把他推開,“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行你行,你很行。”
葉欽低眉,淺笑,算了,慢慢來,今天就先放過她,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
知道她同樣對自己有好感,這就夠了。
但有些賬,他必須好好地和葉承允算算。
……
葉承允在G城的日子苦不堪言。
他原本腳上受的傷就還沒好,G城的醫療條件又差到了極致,連個會包紮的護士都沒有,還是他隨身帶來的保鏢,從衣服上撕了兩布條,給他隨意地綁了綁。
傷口稍微好轉沒兩天,不知從哪冒出來一堆人追殺他,他爲了逃跑,從三樓的窗戶摔了下去,傷口直接裂了,更嚴重了。
保鏢說他這傷不及時動手術會落下病根,到時候腿就廢了,嚇得他趕緊給家裏打電話要回家。
屋漏偏逢連夜雨。
G城全城停電三天,通訊基點癱瘓,別說電話了,連只信鴿都飛不出去。
三天後他傷口都腐爛了,才成功撥通葉欽的電話,哭哭啼啼:“小叔,小叔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動手術。”
葉欽剛和蘇煙下飛機回到A市,蘇煙見葉欽面色不善,一言不發地聽對面講話,出聲問道:“葉欽,誰的電話呀?”
葉承允最近每天都在水深火熱中度過,心裏防線幾近崩潰,聽到蘇煙的聲音,更來勁了:“煙煙,煙煙,嗚嗚嗚,我在G城好慘啊,每天都在想你…”
“嘟嘟嘟——”
電話掛了。
葉欽面不改色:“推銷電話。”
“哦。”蘇煙古怪,“我怎麼好像聽見電話那頭有人在叫我?”
“你聽錯了,是推銷香菸的。”
葉欽不動如山,他私心不想讓蘇煙知道葉承允的近況,怕引起她的心疼。
蘇煙沒再多想。
等葉欽獨自回了家,才重新撥通葉承允的電話:“剛纔在電梯裏,信號不好。”
葉承允垂頭喪氣:“小叔,你這什麼電梯坐了八個小時?”
“不想回來了?”葉欽嗓音漸冷,透露出刻不容緩的無情。
“想回想回,每天都在想回家,再呆下去,我的腿真的要治不好了。”
“我已經給你找好骨科醫生了,會派人去G城接你。”
葉承允驚喜:“我就知道小叔肯定還是心疼我的,小叔…”
“行了,掛了。”
葉欽懶得聽他虛假的討好,冷漠地掛斷電話。
他是說會派人去接葉承允,但可沒說會把他接回A市,想養腿傷哪個城市都行,但在他確保蘇煙已經將葉承允忘個透徹之前,他不會再給他機會出現在蘇煙面前。
以及...
葉欽吩咐秦默:多在葉承允身邊安排幾個年輕漂亮身材好的護士護工。
秦默:好的葉總,我知道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