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裏的蘇煙,冰肌凝脂,肌膚在烈日炎炎的陽光下依舊白得發光,即便此時軍訓已經接近尾聲,也一點也沒有被曬黑的跡象。
額角的碎髮被汗水浸溼,但蘇煙走正步時的眼神堅毅不拔,姿勢標準挺拔,迷彩服上的臉龐英姿颯爽,在江城大學表白牆都快刷屏了。
“五分鐘之內,我想要這個學妹的全部資料。”
“我舍友得了癌症,臨死前想知道學妹的聯繫方式,求好心人幫幫忙。”
“不知道學妹的學習成績怎麼樣?我先出一道題考考學妹的數學,請問你的手機號碼是多少?”
“好美好美我直接設爲屏保!希望學妹性別不要卡得太死qwq”
“聯繫過了,但學妹家裏應該是開出租車的,她讓我搞清楚自己的位置。”
與此同時,江城大學的一個新生宿舍裏,世界男主葉風手捂着頭,大腦中一陣陣的電流聲讓他眉頭緊鎖,問:“你究竟是什麼東西?趕緊從我的身體裏滾出去。”
五分鐘前,他正和新認識的舍友一起刷表白牆聊美女,恰好刷到蘇煙的照片。
葉風看得眼睛都直了。
這不就是他夢寐以求的女朋友的模樣嗎?膚白貌美,腰細腿長,不施粉黛看起來乖乖巧巧,葉風心動得要命,但沒一會兒又迅速冷靜下來。
他看向鏡子裏的自己。
要相貌沒相貌,要錢沒錢,連身高都沒超過一米七五,放人堆裏立馬瞧不見的那種類型,能考進江城大學都是高考那年運氣爆棚,發揮超常。
人女神瞎了眼都看不上他。
但葉風還是會幻想一下,要是女神是他女朋友就好了。
就在這時,伴隨着刺耳電流聲從大腦劃過,心臟上像是被猛地電擊了一下,他蜷縮身子,呆呆地聽着機械音從耳旁響起:
“滴滴滴——‘模擬戀愛’系統綁定完畢。”
葉風疼得沒法思考,根本不知這莫名其妙出現在他大腦裏的玩意在說什麼,只想趕走那刺啦刺啦的電流聲。
直到電流聲緩緩停止。
機械音冰冷:“你確定要和我解除綁定?”
葉風斬釘截鐵:“確定!什麼玩意?吵得我煩死了。”
“好的。”機械音聽起來十分果斷乾脆,“在解除綁定之前,請允許我向宿主解釋我是什麼玩意:‘模擬戀愛’系統,可將宿主與心儀的女神進行綁定開始模擬戀愛。
被綁定的女神不僅會成爲宿主的女朋友,還會無條件地愛上宿主,願意和宿主做任何事。現在,宿主還要與我解除綁定嗎?”
葉風被這天大的好事砸得一頭懵:“真的?女神真的會愛上我?當我的女朋友?”
“當然。鑑於宿主現在是新手,可免費贈送宿主一次綁定機會。請問宿主要選擇綁定對象嗎?”
葉風不知道這玩意說的是真是假,他視線下落,落在手機屏幕上的蘇煙照片上,嚥了口口水,決定一試,萬一不行他也不喫虧,但萬一要是真的…
葉風嘿嘿一笑,手指蘇煙的照片:“那我要和她綁定。”
“綁定對象:蘇煙,綁定中——綁定成功!現在蘇煙已經是宿主的女朋友了。宿主可以查看手機,會有綁定對象的聯繫方式。”
葉風點開手機一看,竟然是真的!微信好友列表真的出現了蘇煙的微信,點開還能看到她的朋友圈。
女神真成了他的女朋友了?他不是在做夢吧?
機械音再次響起:“請宿主完成新手任務——和戀愛對象親吻一次,基礎任務獎勵:10積分。”
親親親親吻?葉風盯着蘇煙朋友的照片發呆,手不住地點開蘇煙的聊天界面:今晚有空嗎?晚上八點,我在學校南邊操場等你。
蘇煙秒回:好。
葉風這下確定系統說的是真的了。
他一下驚喜地從牀上站起,頭頂到牀板上也全然不顧,摸着腦袋一個勁地傻笑。
宿舍裏的其他舍友關心地詢問幾句,又在聊表白牆上的女神了。
“真漂亮啊,你看這腰,細的,感覺我一手就能握住。”
“就是就是,不知道她是哪個專業的。”
“怎麼?你還想去追啊?別想了,這種級別的女神,可遠觀不可褻玩,我們連當她舔狗都不夠格的。”
葉風聽着舍友的驚歎聲,內心升起愉悅的滿足感。
沒想到吧,你們喜歡的女神,是我的女朋友。等我今晚約完會,一定要拍張照片發朋友圈炫耀,讓你們這些傢伙好好看看。
……
“可惡,怎麼舉報不掉!”
祁煬掀開被子,臉色陰沉,惡狠狠地看着手機屏幕上的幾百條qq系統消息:“抱歉,您舉報的‘五分鐘之內,我想要這個學妹的全部資料’舉報不成功,經系統覈實,該消息不存在違規現象,感謝您的支持!”
諸如此類,總之沒一條是成功的。
祁煬不信,再一條條點舉報,複製黏貼上自己寫好的四百字舉報小短信,說這種消息會給人家女生造成困擾,能留這種言的男生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巴拉巴拉…
忙活了半個小時,大功告成,祁煬躺在牀上,閉上眼,腦子裏全是各式各樣的男生咧着個大白牙圍在自己妹妹旁邊。
自己的乖寶妹妹就像是進了狼圈的天真小綿羊,而那些男生各個都是兇猛殘暴的大灰狼,眼裏幽幽冒着綠光,想着把小綿羊一口口地喫進肚子裏。
一想到那個畫面,祁煬整個人都不好了,暴躁無比,恨不得現在迴游泳池裏游上幾十圈才能平復煩躁鬱悶的心情。
不行,他得去江城大學一趟,替小綿羊把這些大灰狼全部趕走。
祁煬給餘教練發消息申請請假,被餘教練一口回絕了。
這半個月,祁煬都請了三四回假了,還有半個多月的時間就是省裏比賽了,爭分奪秒,一刻也不能落下,想請假?等比賽結束成績合格再說。
可祁煬等不及了。
他總覺得,自己晚去一秒,小綿羊就會被大灰狼叼走,連骨頭都不給他剩下。
祁煬絕不允許這種情況的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