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如今的這時候,能夠找到一個和蕭升攀談的人明顯不是容易的事,畢竟,在渝州他基本上就是足不出戶的狀態,這種情況下他往往難以得到朋友。
常劍儀思考了一下,和蕭升熟悉的人沒有幾個,其中金自絕算是一個不錯的人選,但是現在他正在蓉城,短時間之內也來不了渝州,況且,總不好用一個私事就麻煩金自絕跑到渝州來。
於是乎,常劍儀最終將人選定在了陸賢的身上,如今這個時候的陸賢雖然在負責渝州的防禦工作,不過現在渝州並沒有任何危險,陸賢和蕭升也認識,關係雖然比不上他和金自絕,可是好歹也是能夠詢問的。
常劍儀很快就找到了陸賢,說明了情況隨後認真的說道:“所以現在需要你先去打聽蕭升的想法,我會讓林躍也跟着的,在你們之間發生的對話,會第一時間傳遞到我這裏。”
“平常時間我也不善言談,這一次把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我,我也只能勉強爲之,不過如果我的詢問效果不好的話,夫人你可不要責怪我!”陸賢連忙說道。
“你放心吧,不管結果如何,我都不會處罰你的,你只需要負責詢問蕭升的心理狀態,和他腦中的想法就足夠了。”常劍儀點頭說道。
接下來陸賢就準備出發了,很快林躍也追了上來,說道:“這一次你主要負責和對方交談,我就在附近聽着你們的談話,總之,最好是能夠了解蕭升此時的心理狀況,其餘的事情都不重要。”
陸賢點點頭,隨後就前往了蕭升的住所,其實他和蕭升也僅僅是認識而已,關係說不上太好,也說不上太壞,他也不確定能不能得到對方的真心話。
當陸賢來到了蕭升的家裏以後,林躍也已經隱藏在附近的一個樓頂上,在這裏基本上不會有人發現他的蹤跡,而他只需要停留在樓頂上,就能夠使用異能得知兩人的對話。
陸賢先是敲了敲房門,結果什麼迴應都沒有,他只好試着推了推,沒想到房門僅僅是虛掩着的,輕輕一用力就把房門給推開了。
陸賢走進了房間,然後就在房間裏尋找蕭升的蹤跡,最終在臥室裏面找到了他,他手裏還拎着一瓶白酒,一邊說着什麼,一邊就往肚子裏灌白酒。
“蕭升先生,自從你來到了渝州,我們還沒有好好的交談呢,現在正好過來找你說說話,你不要見怪。”陸賢笑着說道。
“難得你還有心來看望我這個廢人,我很欣慰。既然來了,那就一起喝酒吧,反正我現在一個人喝酒也沒意思,正好有人一起對飲,難得的一件美事。”蕭升也隨後笑着說道。
在蕭升的身下有了一張輪椅,他的行動都是通過輪椅來完成的,畢竟他的腰部以下位置已經沒有了知覺。
蕭升帶着陸賢來到了客廳內,也不知道從哪裏找到了許多的花生米,接下來又擺了兩個酒杯,接下來就準備一起喝酒。
“來來來,乾了這杯酒,好歹也是曾經一起出生過死的隊友,給我面子的話,就把這杯酒給喝下去。”蕭升微笑着說道。
“看樣子不像是精神狀態不穩定的人,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陸賢在心中默默想道,此時他的心中已經充滿了疑惑。
“快快快,繼續幹了這杯酒,今天最好是不醉不歸。”蕭升還在繼續勸酒,一邊喝酒,還一邊用筷子夾着花生米往嘴裏扔。
花生米之所以是下酒的神器,主要還是因爲這東西在喫起來的時候比較的香,最後再搭配上白酒的辛辣,這種刺激對於味蕾來說是不可多得的,不管是大江南北還是五湖四海,下酒的東西基本上都是花生米。
喝了一會兒酒之後,陸賢總算是切入正題,隨後就認真的看着蕭升問道:“其實這一次前來找你喝酒,並不是全都爲了和你敘舊,而是有其他的目的,想要詢問一下,你和沈毓小姐之間到底有什麼樣的矛盾?”
“矛盾?我們之間沒什麼矛盾。你一定是想多了,快快快,繼續喝酒!”蕭升微笑着說道。
“如果真的沒有矛盾的話,那你爲什麼會家暴呢?實話告訴你吧,沈毓小姐已經找到了夫人,像最近一段時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陸賢隨後問道。
“這是我們的家事,你這個外人似乎不方便繼續瞭解。”蕭升的態度忽然出現了變化,臉色一瞬間就變得陰沉下來,似乎不願意多談論這件事。
“雖說我確實是外人,不方便過多的瞭解這件事,可是我還是想要說清楚,沈毓小姐是城主的姐姐,你多少還是尊重一下我們城主。以後的家暴這種事還是不要繼續做了,這樣對大家都好,況且沈毓小姐也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相反他還是每天都在照顧,你這也算得上是夫妻之間的感情深厚,不然的話誰會如此照料你?”陸賢認真的說道。
而兩人之間的對話一直都被樓頂的林躍聽在耳中,他也不斷的在筆記本上記錄這些對話,畢竟兩人之間的對話都是要報告給夫人的。
蕭升沉默了一下,隨後纔開口說道:“其實我也不是無情無義的人,關於這件事我有我自己的思考,你們這些外人還是不要管了。如果可以的話,在下個月我們之間就可以結束這段婚姻,這樣對她來說不幸福對我來說也是一種折磨。”
“那關於這件事你究竟是怎麼考慮的?方便透露一下嗎?我也想要知道你的思考方式是怎樣的,大家有話的話就趕快說開,沒什麼事是不能說的。”陸賢連忙開導蕭升。
“關於這件事,你要保證不會說出去。”蕭升認真的說道。
“你放心吧,這件事我一定會保密的,絕對不會告訴其他的人,我就是一個沒口的瓶子,只能進不能出。”陸賢連忙保證道。
在得到了這個保證以後,蕭升才猶豫了一下,往口中灌了一口白酒,辛辣的滋味刺激了他的喉嚨,讓他不滿的情緒愈加的明顯,此時他才緩緩說道:“其實自從我確定了再也站不起來以後,我就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我這樣的廢物是不是不應該繼續拖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