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白嫖了半個月假期的葉七賜回到家,心裏只盼着再跟優菈纏綿一會兒。
都說是小別勝新婚,蜜月期的分別更是如此。
雖然才只分開一天,但卻有種莫名的激動和期待。
進門瞬間,沒瞧見優菈的影子。
只是整個院子裏都充斥着一股極鮮美的味道,葉七賜的肚子直接咕咕叫了起來。
“難道她在做飯?”
葉七賜忍不住腦補出優菈穿着蒙德女僕裝束的嬌俏模樣,忙不迭往二進內府院落裏去了。
......
後宅竈房。
“你看,熬好高湯以後,只需要稍微加一些絕雲椒椒、再放一些......”
香菱的聲音從竈房中傳來,緊隨着是優菈冷淡的‘嗯’。
葉七賜進入竈房,恰好看到十分驚人的一幕。
鍋巴在竈臺旁生火,而竈臺上的大鍋裏,正燉着一條大得驚人的鹹魚。
鹹魚頭衝下,偌大的身子都在鍋外,只有魚頭部分被燉在大鐵鍋裏。
香菱在旁一手扶着鹹魚,正跟身邊的優菈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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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是......”
葉七賜有點傻眼。
纔開口要問,香菱就看了過來:“小先生回來啦!”
她喜滋滋道:“稍等稍等,這鍋來之不易的海皇極鮮湯馬上就好。
嗯嗯、這個味道比我想象中還要好多啦!”
葉七賜:???
海皇極鮮湯?
該不會是......
看着大鐵鍋裏口含明珠的碩大魚頭,他隱約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
正午時分。
多日不見的鐘二叔帶着小葉子回來了。
多日不見的老爹帶着一身脂粉氣回來了。
多日、之前剛見過的溫迪空手來了。
班尼特冒險團跟着一起來了......
撲棱棱——
翅膀扇動聲響,兩頭大仙鶴落進院裏。
緊隨其後,鉅鹿也從門外走進來了。
“徒兒,湯燉得怎麼樣了?”
人未進門聲先到,香菱聽得眼前一亮:“大師父也來嘛?那我多留出一碗來!”
“好、好......”
遠處的玉京臺,萍姥姥答應完就開始收攤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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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突然跑到自己家裏來的一羣仙家,葉七賜就很迷:“老爹,你們這是、”
“銜珠海皇出世,自然要驚動衆仙。”
葉天罡看向竈房,目光中竟有一絲垂涎的意味:“這可是璃月港珍藏了上千年的頂級食材......
自螭神之心鎮壓於喫虎巖下,海皇魚早已絕跡。
沒想到時隔千載,竟然還有機會喫到海皇魚中的極品——銜珠海皇!”
葉七賜:......
他看着其餘衆仙,其神態竟與葉天罡相差不多。
這下反倒讓葉七賜感到好奇。
到底是何等鮮美的味道,才能讓一衆仙家銘記至今?
正好奇,就聽鍾離忽地嘆了一聲:“欲買桂花同載酒......只可惜,徒有銜珠海皇,卻無昔日桂花酒了......”
“誒嘿,我有。”
一旁半天沒說話的溫迪笑嘻嘻開口:“託小先生的福,我找到了一罈。”
鍾離:......
他看向溫迪,微微蹙眉。
另一邊的葉天罡臉上沒了表情,只冷冷道:“你只顧着找酒去了?”
“啊、”
溫迪下意識答了一聲,隨後就想到了什麼。
他有些慌亂地看向葉天罡:“我沒想到、落進遁玉古城遺蹟之後,我的力量也被封印了、等我想到的時候,一切都結束了。”
葉天罡重重地哼了一聲,隨後伸手:“把酒拿出來!”
“......”
溫迪跟個受氣小媳婦似的委屈巴巴,磨蹭着半天不動:“就、就只剩下最後半罈子了......”
“銜珠海皇極鮮,唯桂花酒的味道不會被它的鮮味掩蓋,甚至還能複合出格外的鮮甜。”
鍾離略一沉吟,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來一杆大槍:“以普遍理性而言,在必要時以武力取得自己想要的東西,也未嘗不是一種合適的手段。”
“哎呀,爹爹、鍾二叔,你們不要再欺負溫迪哥哥啦!”
被鍾離託着小腳,坐在鍾離肩膀上的小葉子笑吟吟道:“多難得的一次聚會啊,大家都要高高興興、和和氣氣的纔對嘛!”
聽到小葉子的話,一時間在場衆人竟都沉默。
在這個剎那,葉七賜恍惚間卻彷彿看到......
在漫長歲月前,古老的七神開辦酒會。
彼時璃月仙家迎客,冷淡的帝君與熱情的歸終共同出面招待。
月桂樹下,落花飄零如雪。
......
再等回過神,卻是香菱燉好了湯,一臉喜氣地招呼着衆仙與其它人來喝湯。
“嗯?”
餐桌旁,葉七賜突然看到了萍姥姥和魈。
不是、這兩位什麼時候來的?
他心裏剛一想,就聽萍姥姥笑呵呵道:“來了好久了,大概是你看到的那場酒會里,年輕的風神主動要爲大家創作史詩、將那盛大的酒會永遠流傳的時候......”
“嗯?”
聽到萍姥姥的話,鍾離忽地看向溫迪。
一旁的葉天罡也看向溫迪。
其餘人紛紛看向溫迪。
唯獨班尼特冒險團的三個傢伙沒搞清楚情況,一臉狐疑地左右四顧。
莫娜悄悄在桌子下喚來水佔鏡,試圖卜算衆人命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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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啊!救命啊!”
看着一邊滿院亂跑躲避沙塵暴、一邊大聲喊救命的莫娜,萍姥姥無奈地搖頭嘆氣:“這孩子......頑皮。”
“就是就是。”
溫迪試圖萌混過關,結果被葉天罡瞪了一眼。
他鬱悶地取出魯特琴,但腦子裏突然想起了什麼,於是得意洋洋道:“這次我不唱詩了,我給你們說書!”
鍾離:???
葉天罡默默在心裏打出來一個問號。
......
“卻說那林黛玉出了賈府,眼睜睜瞧見曹操等三個潑皮挑釁。
潑皮們言道:姓林的!你賈府扒灰的扒灰,養小叔子的養小叔子,真個骯髒門戶!
聞聽此言,林黛玉一時間惡從心頭起,卻不好發作。
只把眼珠一轉,有了主意。
但見她將披在身上的紅襖一脫,偌大的身板晃了晃,怕不是有千鈞之力。
只把門板樣的身子一橫,雙手抱住門外垂楊柳,叫一口丹田氣猛然向上一拔!”
“停停停!”
聽了半天的葉天罡終於忍不住了:“這、剛纔不是講這林妹妹是個女子,怎麼......”
溫迪聞言笑道:“我當初聽也覺得不對,但後來就明白了。
這都是書中暗筆,要沒有這段林黛玉倒拔垂楊柳,還引不出後面的賈母風雪山神廟、劉姥姥三打白骨精呢......”
說罷又忍不住感慨:“這些都是‘熒’那個小傢伙教給我的,也不知道她現在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