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一陣呼嘯聲在穹淵故園響起一架直升飛機從高空落下。
從中走出了一位中年男人,男人濃眉大眼眼眸中的鋒芒和極致的平淡,但當人看到後,看到的只是漆黑一片看不到盡頭。
幾個黑衣人很在男人身後都是微微低頭,顯然站在中年男人的周邊很是喫力。
一羣人正在男人前方站着,顯然是在等着他。
顧淵看到男人後緩緩開口:“二叔,查到了嗎?”中年男人眼中的精芒一閃而逝:“襲殺的人已經解決了但是主子跑了!”
顧傢什麼時候被人騎到脖子上了?顧淵冷眼盯着中年男人。那男人也不惱:“不要把顧家看的太厲害了,顧家雖然強沒有人敢動!但是不乏一些亡命之徒會爲了錢搏一搏,你知道你父親值多少錢嗎?兩千億!”
顧淵眼中閃過一抹嗜血,冷哼一聲便離開了,中年男人也是向穹淵的大堂走去。
兩人走了之後其餘人才敢大口喘氣。
主家人一個比一個變態。
能說自己家族不行的也就只有主家人了,昨天那小娃娃說,今天顧承澤說。
哎
兩個人氣場太強大了我都快窒息了。
敢和主家人叫板的也就只有主家人了
走吧走吧。
七個小時後
大堂內來參加顧家祭禮的人不在少數,帝都有頭有臉的都來了,穹淵周圍還有近五百的保鏢。
老朱聽說你扶持的錢家垮了啊?
老嚴你就別調笑我了:扶持了一灘爛泥,跟誰叫板不好偏偏找那小娃娃的麻煩。”
秦家命真好啊!真不知道那女娃娃怎麼讓顧家人看上的。
這女娃娃的事你們都聽說過了就不要酸了,這女娃娃確實比我們的子嗣強啊!
要是早知道那小娃娃會找女強人,我就應該好好培養我女兒。
說這些晚了還是安安分分的吧。
說的也是。
一處房屋內六人正在屋內坐着,氣氛沒有想象中的沉悶。
顧淵、顧承澤、謝思瑩、秦敏、秦敏的父親秦明、秦敏的母親李心念。
“大嫂,節哀順變”顧承澤的語氣很平淡,但是也算是安慰了。
“老二啊!不用這樣我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這點事根本沒事”謝思瑩笑了笑。其餘人什麼表情都沒有但是都是不信。
賢侄啊!我相信你,你一個男子漢肯定不會有事的,對不對啊!顧承澤笑道,只不過他的笑有些僵硬。
顧淵白了他一眼:“這件事結束後我要回主家,不去上學了”顧承澤微微皺眉:“你現在還小可能承受不住,再上幾年學等你成年了再開始不行嗎?”
是啊小淵,你不能現在就回去媽害怕你身體喫不消。謝思瑩也是權道。
旁邊的三人根本聽不懂。
沒事的,相信我,我顧家人沒有那麼廢,真的,別不信,我現在也長大了,很多事情都該自己面對了。
再說了,提前開始也是爲了以後更好的保護小敏,說完他看向秦敏微微一笑。
秦敏臉色一紅雖然不知道什麼意思但還是瞪了一眼顧淵:“人那麼多呢!”幾人紛紛輕笑。
“對不起!”顧淵輕笑一聲。幾人又是搖頭一笑。
小敏啊!你以後要是敢欺負小淵,我這個當爹的可是會削你的,秦明佯怒道。
秦敏聞言表情一僵:“謝阿姨顧淵欺負我,嗚嗚嗚”謝思瑩瞪了一眼顧淵:“你的媳婦你不護好嗎?”說完她看向李心念:“心念啊!以後要是秦明欺負小敏了你可要揍他”
李心念搖頭笑道:“這可不行,以後小敏要是欺負小淵了我也要教訓她的”
秦敏頓時委屈的跑到了謝思瑩旁邊抱住了謝思瑩委屈說:“謝姨他們都欺負我,我要你做我媽媽不要他們了。”
衆人都是哈哈一笑,就連冰塊臉的顧承澤也是暗暗點頭:“這小女娃不錯啊!”
爹我弟呢?秦敏突然問了一句。“別說了,你弟肯定又是不知道去哪喝酒了”秦明吹鬍子瞪眼的說着。
走吧!出去吧!小淵和小敏沒有露過面今天也算是入世了,謝思瑩說道。
聞言衆人都整理了一下着裝表情都是莊嚴肅穆,就連剛纔還嬉皮笑臉的秦敏也是恢復了原本的高貴冷豔形象,讓顧承澤震撼了一番,這女娃娃都快趕上小淵了啊!
走吧!顧承澤說了一句。
六人就這樣並排走了出了房門去往了宴廳。
六人來到了宴廳內
百桌宴席周圍的牆上,縷縷白布纏繞,來人的臉色都是有絲絲悲痛。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六人身上,但六人冰沒有說什麼都是坐在了最前面的宴桌上,臉上並沒有他們看到的痛哭流涕。
分家的人已經在主持臺上講話
各位來賓、顧承天生前好友及親屬:
驚悉顧承天友與世長辭,頓覺昊天昏暗,大地一片蒼茫。
巍巍秦嶺低首,濤濤渭水嗚咽。
今天,我們相聚在這裏,與至親至愛的顧先生做最後的告別。一個歷經艱辛而又倔強的生命,一個熱愛生活而揹負衆多希望的生命,一個正值盛年而燦爛的生命,轉眼便離我們而去,轉眼便與我們陰陽相隔。看着你親切的遺像,我們悲痛欲絕,我們撕心裂肺
致辭過後便是樂隊開始吹奏冥樂。
幾輪冥樂過後,全場的所有人都起身,只等主持這場白事的人發話他們便會彎腰鞠躬
就在秦明一家三口要站起來時顧淵將手搭在了秦敏的肩膀沒有讓她站起來,秦明夫婦也是這樣,謝思瑩和顧承澤也是和顧淵一樣將手搭在了他們的身上,沒有讓他們站起來。
其餘人也都是將目光看了過來。顧承澤感受到那些目光緩緩開口:“我顧家人不會對任何人彎腰,哪怕是自己人也不會”
聲音非常平淡,但是讓離顧承澤特別近的人都是打了一個哆嗦。
在要送顧承澤入葬時顧淵看向秦敏:“小敏,你替我去吧!我不想動!”秦敏看了一眼顧淵想說什麼,但是還是沒有開口,她看着顧淵那平淡且帶一絲陰霾的眼眸微微點頭。
等到宴廳裏的所有人都走了之後,顧淵緩緩走到了顧承天臨死之前躺的那個牀上。
他爬在上面什麼表情都沒有,只是那眼眸中閃過的絲絲嗜血代表了他的心情,只是他沒有發現,只是將被子抓的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