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沒有任何厭惡,反而還下意識的挺了挺。
以前她活在末世,每天過得都是屍羣裏舔血的日子,沒有做過一天的女人,現在難得老天爺給了她這樣好的條件。
閉目養神,順便曬乾衣衫。
感受着隨她重生而來的空間,裏面如山般的物資,讓她嘴角上揚,底氣十足。
在這個爲了一兩粗糧都能爭的頭破血流的年代,簡直不要太爽!
什麼婆家,什麼後孃,全都滾一邊兒去!
等她在睜開眼睛,就連四周圍的空氣彷彿都變的炙熱幾倍。
河塘邊,突然來了兩個男人鬼鬼祟祟的說着什麼。
其中一個男人穿着一身道服,兩撇八字小鬍子,格外顯眼。
雖然有一段距離,但葉羽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道士身邊的漢子。
李剛!
害得身子原主被沉塘的男人!
道士先是拿出一把桃木劍,朝着河裏比劃着什麼,嘴裏也是嘟嘟囔囔,然後又灑下一把黃紙。
“道長,這,這就完了?”
李剛看着他這麼快就收了招式,兩條眉毛擰成了麻花一樣。
“你是在懷疑我的本事嗎?”道士淡淡的撇了他一眼,顯然不高興了。
李剛腦袋搖成了撥浪鼓,“當然不敢。”
道士一聲冷哼,“貧道已經有十年不出山了,如果不是你苦苦哀求,我是絕對不會走這一趟的。”
分明就是因爲他帶的五斤棒子麪。
李剛在心裏腹誹着,可臉上卻得表現的恭恭敬敬。
“道長,那葉羽她……”
“我剛剛已經把她的魂魄完全封印在這片河裏了,別說是轉生投胎,就算是變成厲鬼都絕對出不來!”道士信誓旦旦的保證着。
李剛緊繃的臉頰終於放鬆了些許,“謝謝道長,這我就放心了。”
道長高高在上的端倪着他,言語不屑,“那個女人到底是因你而死,你卻連她的魂魄都不放過。”
李剛尷尬了表情,不過很快便理直氣壯的說道:“我一個有老婆孩子的男人,怎麼可能會看上那個婊子呢,都是她先勾引我的。
她被沉了塘就更跟我沒關係,村裏人都看她不順眼了。
您是沒瞧見她那個騷樣,不知道禍害了村裏多少老少爺們兒。
我現在這麼做,也是爲了給村裏除害!”
道士面無表情的聽着,不置可否。
李剛話音落下,一股微風從河面上吹過,在這炎熱的夏天硬生生的讓他感覺到了一絲寒意。
心虛的朝着葉羽被沉塘的地方看了一眼,想到她最後淒厲的慘叫,一秒鐘都待不下去了。
“道長,咱們趕緊走吧。”
兩人的身影越來越遠,最後消失不見。
葉羽從不遠處的一顆樹幹後面走了出來,面色冷酷無比。
停下腳步,正好站在剛剛李剛停留的地方,一絲不差。
看着蕩起一層層漣漪的河水,一聲冷笑。
讓她死不超生嗎?
那就如他們所願!
“活,活了……”
王彪捂着褲襠一瘸一拐的進了村。
這個點兒正是村民到生產隊起豬糞的時候,見他這幅不雅的模樣,紛紛停下手裏的活兒。
王彪滿腦子的汗,因爲疼痛五官都擰巴成了一團,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葉,葉羽活了!”
一句話猶如晴天霹靂,在村民們中間炸開!
他們天還沒亮就把那個狐狸精浸豬籠了,而且爲了保險起見,不僅在她身上捆滿了石頭,就連豬籠都選的最結實的,怎麼可能活下來?
“王彪,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劉達從人羣裏走出來,他是八生產隊的隊長,也是他牽頭把葉羽沉入河塘的。
“我真沒胡說,葉羽她沒死!”王彪氣急敗壞的說着,他現在恨不得村裏人立刻把葉羽抓回來,在沉塘一次!
劉達一張臉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你怎麼知道她沒死?”
“我……”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的卡在了王彪的喉嚨裏。
如果要是實話實說是二狗子好色,揹着村裏人把葉羽從河裏撈上來了,那個無賴肯定也會供出他也想要佔葉羽的便宜。
這樣一來,他以後在村裏也就別想做人了!
劉達和其他村民看着他不停變換的臉色,對他的話更是質疑了幾分。
“反正我沒扯謊,你們要是不信,就派人下河去看看豬籠是不是空的。”王彪只能這樣解釋。
劉達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看着白癡一樣。
村裏人瘋了嗎,下河去看一個死屍?而且還是他們親手殺了的死屍,誰能不膈應!
“行了,別扯了,趕緊過來幹活,不然今天的工分你就別要了!”
工分就是村裏人的命,不管是分糧食,還是其他什麼東西,都是按着它的多少來的。
這兩年雨水多,地裏的莊稼也結不出多少,本就不富裕的情況更是雪上加霜。
王彪呼哧呼哧直喘,一張臉脹的跟豬肝兒一樣。
都不行了,他還幹個屁!
可他們都不信,也只能咬碎牙齒和血吞了!
傍晚。
轟隆隆!
一道驚雷詐起,呼呼的大風颳的一間間土坯房,稻草房搖搖欲墜。
李剛趕緊把門窗關嚴實,護着火苗不停搖擺的油燈。
“這老天爺也真是,三天兩頭的下雨,不給人留活路。”
本來他就心煩,現在更是坐立不安的。
王秀芬抱着還在襁褓裏的孩子,狠狠瞪了他一眼。
“怎麼?你還怕天打雷劈?”
敢揹着她在外面勾搭狐狸精,就算人死了,她這口氣也是咽不下去的。
李剛乾咳一聲,也是理虧,趕緊在解釋一遍。
“都說好不提這事兒了,你怎麼還說個不停。真是那個婊子勾搭我的,答應去小樹林也是她說有事。誰知道我過去,她就不要臉的抱着我不放手。”
王秀芬自然不信他的鬼話。
自己男人的德行,她比誰都清楚。
李剛嬉皮笑臉的湊到她旁邊,“小三兒睡着了吧?”
王秀芬不由分說的拍掉他伸過去的手,“老大和老二還沒睡呢。”
他們兩口子帶着最小的在東屋,兩個大兒子睡西屋。
李剛不管不顧的把她抱在了懷裏,又親又啃的。
這些老孃們兒就是廢話多,睡一覺就什麼意見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