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羽佯裝從揹簍裏取出男人要的糧食,然後接過那副字畫。

    看着男人不捨又開心的笑臉,其實她纔是那個真正高興的人。

    “以後我常在這一帶,有需要可以隨時來找我。”

    男人臨走之前,她不忘記補上一句。

    “好,一定會的!”

    聽到男人說一定,她就知道渠道算是正式打開了。

    “小兄弟,我說你是不是傻?那麼多糧食竟然就換了一副破字畫?”

    旁邊人看到遠去的男人,忍不住開始打量起今天突然出現的葉羽。

    對於她的這筆交易簡直覺得匪夷所思,那破玩意兒就算是拿來擦屁股都嫌咯的慌呢。

    如果是平常,葉羽不一定會搭理,但想到以後還要在這裏活動,所以淡定的回道:“個人喜好。”

    其他人面面相覷,對她更是好奇。

    “小兄弟,別怪我們沒提醒你啊,你收的這種東西還是要藏好。”

    說話的人點到即止,然後便不在多說什麼。

    葉羽知道對方沒有歹意,至於那副字畫在放進揹簍的同時,就已經被收進了空間,再也沒有比空間更安全的地方了。

    看着時間差不多了,她打算直接過去醫院,看看陳建國他們順便跟陳鋒匯合。

    不過當她走到一條比較偏僻衚衕的時候,便停下了腳步。

    轉身,果然後面跟着三個不懷好意的男人。

    而這三個人,也是在黑市晃悠的。

    “你們跟着我做什麼?”

    葉羽依然沒有摘下草帽。

    三個男人全都陰險的笑了起來,“簡單,只要把你的揹簍給我們。”

    “好。”

    葉羽應完,徑直把揹簍放下。

    三人沒想到竟然會這麼順利,當然反抗也是沒有意義的。

    這小子雖然已經跟人做了交易,但那麼大的揹簍裏肯定不止就剛剛好那麼一點東西。

    所以他們纔會過來打劫她。

    不過當他們打開揹簍上的蓋子,看到裏面空空如也的時候,臉上的興奮和激動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媽/的,這小子耍我們!”

    草帽下,葉羽的嘴角微微上揚,“耍的就是你們!”

    醫院。

    陳鋒從病房裏出來,準備去問問醫生,陳建國大概什麼時候可以出院。經過拐角處病房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

    “爸,你在打我,我可真的要死了!我以後真的再也不敢了!”

    “還有以後?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一個畜生,竟然能把葉羽從豬籠裏撈出來,我現在不打死你,等回了村村民們也饒不了你!”

    “只要你不說,就沒人知道。爸,我當時就是腦袋一熱做了混賬事,你一定要救救我!”

    二狗子和他父親的對話,讓陳鋒聽的清清楚楚,同時也讓他的一張臉陰沉無比。

    原來竟然是這樣!

    來到醫院門口,陳鋒整個人都彷彿籠罩着一股陰影。

    直到葉羽的身影落入視線之中。

    他甚至有一瞬間的懷疑,是不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畢竟早上他們出來的時候,她很堅決的說了不過來的。

    “你怎麼來了?”

    葉羽看着他緊繃的臉頰,覺得自己是不是多此一舉了?

    “我來看看爸媽。”

    不過來都已經來了,當然不能就這麼回去。

    陳鋒的臉色終於好看了一些,“我帶你進去。”

    葉羽跟在他身後,在進入病房走廊的時候,他特意加快了腳步。

    病房裏,老兩口正在跟三個孫子其樂融融,見到葉羽也來了更是開心不已。

    “我本來不想住院的,可是陳鋒非要堅持,真是浪費錢了。”

    陳建國主動跟葉羽說着,家裏緊張,萬一她要是因爲這個事生氣了,影響了跟兒子的感情就不好了。

    “有病當然要好好治療,以後家裏還指望着您呢。”

    葉羽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十分贊同。

    陳建國和李鳳娥對視一眼,懸着的一顆心終於放下來了。

    似乎兒媳婦兒比以前還要更通情達理呢。

    聊了片刻,葉羽便從病房走了出來,陳鋒緊隨其後。

    “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回去?”

    陳鋒問完,盯着她的臉。

    葉羽想了想,反正她也沒其他事情了,然後點點頭。

    “那你在這裏等我,我去和爸媽說一聲,叫小木他們出來。”

    “不急,讓他們陪陪老人家吧。你也進去吧,我去大廳那邊等。”

    裏面傳出來的笑聲,讓葉羽也不願打斷。

    陳鋒目光閃爍,“嗯,好。”

    這個年代的醫院相當的簡陋,座椅都只是一條長板凳。

    葉羽徑直來到掛號登記的地方,“同志,請問一下,這裏是不是有兩個病人一個叫王彪,一個叫李二狗?”

    “你是他們什麼人?”

    “我跟他們是同村。”葉羽甚至連藉口都不找,因爲她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對不起,醫院有規定不能隨意透露病人的信息。你找他們是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隨便問問。”

    葉羽離開掛號處,清冷的臉上浮現一抹冷笑。

    “醫生!快叫醫生!”

    門口突然傳來一道急促的喊聲,緊接着幾個人擡着擔架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

    擔架上躺着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而他的大腿上被一塊鐵片完全貫穿。

    鮮血染紅了他的整條褲腿,因爲劇痛他扭曲的蜷縮,哀嚎着。

    整個前廳頓時慌亂起來。

    從裏面衝進出來兩位醫生手忙腳亂的指揮着。

    “快,送手術室!”

    葉羽漫不經心的順着人流往裏面走。

    幾分鐘後,一位醫生開始查房。

    二樓最裏面的病房,兩個男人守在門口。

    “他還沒醒過來嗎?”

    “沒有,就連醫生都不確定,你說真的有人能把自己掐死嗎?”

    “能不能只有等他清醒了才知道,如果他一直醒不過來,也只能依據葉羽和李二狗的口供。”

    “這麼荒唐的說法上面能信嗎?不過李二狗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見到醫生過來,兩人立刻停止了交談。

    “查房。”

    不等他們詢問,對方先開了口。

    “早上不是已經查過一次了嗎?”其中一個人立刻質疑着。

    “他的醫囑上寫着,下午要在檢查一次。”

    聽到醫生這麼說,兩人也不在有疑心,看着“他”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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