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買家的,還是賣家的,全都直勾勾的盯着那處偏僻的角落。
原本該是施暴者的刀疤男等人,現在全都癱在地上,被打的一個比一個還要慘。
而那道乾瘦的身影,卻淡定如初的站立在那裏,甚至連戴着的帽子都完好無損。
平平無奇的一個人,竟然突然就變成了讓所有人懼怕的存在。
刀疤男他們甚至已經到了懷疑人生的地步,七八個男人就沒有一個人在敢站起來的。
因爲站起來也會被很快打趴下,而且會比上一次更慘。
葉羽不慌不忙的來到刀疤男前面,冷酷的目光落在他的腕間。
她格外不喜歡他的這雙爪子。
“啊!”
“好漢……饒命……是我有眼無珠……”
刀疤男的手腕被葉羽踩在腳下,五官都已經扭曲,強烈的求生欲讓他不停的求饒着。
在黑市橫行霸道這麼多年,第一次遇上這麼厲害的男人!
“保護費還要嗎?”葉羽清冷的聲音,猶如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魔。
“不要了,在也不敢了!”
刀疤男哆哆嗦嗦的回答着。
葉羽冷笑起來,本來還以爲這些人會有點兒本事,沒想到竟然這麼弱。
緩緩俯下身子。
刀疤男只覺得自己完完全全的被陰森籠罩,就連大氣都不敢喘。
可劇烈的疼痛又讓他扭曲,臉上的青筋全部猙獰的凸起。
“以後不要在讓我看到你們,不然就不是今天這麼簡單了。”葉羽的音量不重,但讓他覺得恐怖至極。
“滾。”
話音落下,幾個男人幾乎是連滾帶爬。
片刻之後,葉羽的面前空無一人。
四周圍的空氣彷彿都變得無比詭異。
黑市裏的每個人看向她的眼神全都變得小心翼翼。
葉羽也沒有想到今天過來,會造成這樣大的轟動。
不過低調做人也不是她的風格,在黑市這種地方只有鋒芒夠盛,才能站穩腳跟。
“小……大兄弟,你可真厲害!”
短暫的寂靜之後,終於有人忍不住湊到了葉羽旁邊。
之前她過來的兩次,基本都沒有人留意到她的存在,但今天之後恐怕這位在黑市裏要無人不知了。
葉羽面色從容淡定,不過就算她有表情,也都被口罩遮掩着。
“大兄弟,你知不知道剛纔那些是什麼人?”
黑市這種地方比外面更加的殘酷,勢利眼,捧高踩低比比皆是,現在的她儼然已經成爲了不少人眼中可以吹捧的對象。
“不知道。”
不想也沒必要知道。
但她怎麼想不重要,因爲旁邊已經有人興沖沖的跟她說了起來。
“他們這些人專門針對黑市裏討生活的人,不過只要交了保護費也就不會在找麻煩。今天你打傷了刀疤王,等他以後緩過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他其實還不算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在後面罩着他的那個人!”
說話的男人臉上只是這樣說說,臉上都露出一股驚悚的表情。
葉羽挑了一下眉頭,“什麼人?”
能把他們嚇成這樣?
“不提也罷,那人一般也不會輕易的出面。”
“大兄弟有這麼好的身手,倒是也不用太在意,而且這段時間應該能消停一些。”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氣氛又重新熱鬧起來。
刀疤王。
葉羽記下了這個名字。
果然不管在哪裏,都有這種人的存在。
“大兄弟,你來黑市主要出哪方面的物資?”
八卦之後,總算有人問出了不那麼八卦的問題。
“我的物資比較雜,每次都不一定。”葉羽當然不會明確的告訴他們,她有最多的就是糧食。
畢竟現在糧食最矜貴。
“哦,那成,等以後咱們這邊有了需要,都可以互相通通消息。”
葉羽點點頭,不管這些人抱着什麼樣的目的,只要能賺到她想要的都沒問題!
刀疤王被兩個手下架着,踉踉蹌蹌的往自己的地盤走,齜牙咧嘴的同時還不忘記罵罵咧咧的。
其他人也都掛了彩,不敢多說一句。
“我真他媽養了一羣廢物,竟然連一個莫名其妙的小子都……”
刀疤王走進院子見到裏面那道魁梧的身影,所有的咒罵頓時戛然而止。
“大,大哥。”
“大哥。”
所有人都顫顫巍巍的朝着院子裏的人恭恭敬敬的打着招呼,甚至連腦袋都不敢擡起來。
本來平均身高都在一米八以上的幾個人,在這個男人的面前卻猶如螻蟻一般。
刀疤王被一股陰影籠罩,幾乎快要窒息。
“誰把你們打成這幅德行?”
將近兩米高的男人,聲音更是彷彿洪鐘一般,壓的人喘不上氣。
刀疤王用力的吞嚥着自己的吐沫,一點兒聲音都發不出來。
“是臨縣的那波人?還是遇上了其他土匪?”
男人沒有得到迴應,音量陡然加重。
地面彷彿都顫了顫。
刀疤王腦袋搖成撥浪鼓,“都不是……”
“那是怎麼回事?”
男人的耐心到了極點,陰鷙的目光落在旁邊另外一個人身上。
“你說。”
被看到的人猛的一個激靈,不敢不說。
“今,今天我們去黑市收保護費,有個新來的小子……”
“說下去。”
“他,他,他很厲害……”
大哥最不喜歡他們被別人欺負,會覺得他們就是一幫廢物,之後更加狠狠的操練他們,但現在卻讓他撞個整着。
他們甚至已經可以預見到之後的悲慘時光了。
“你的意思是你們幾個被一個小子,打成了這樣?”
衆人只覺得頭頂烏雲壓來,全都雙腿發軟了。
“大哥,那小子絕對是大有來頭的,他會功夫,很厲害的功夫……”
刀疤王現在想的可不是要去報復,而是怎麼才能解釋自己這些人的無能。
男人陰森的視線在每個人的身上掃過。
自然是個厲害人物,不然的話也不可能一個人把他們殺成這樣的德興!
擡起手朝着刀疤王過去。
刀疤王的一條手臂早已經被葉羽卸掉了,只能用一條手臂抱住了腦袋,悽悽慘慘的哀嚎着。
“大哥,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