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徵的語氣無比篤定,想到後面的那種可能性,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我覺得她不認識你,真的只是偶然罷了。你不是說她當時聽到了你和百貨公司經理的談話嗎?可能從你的行爲舉止,一些蛛絲馬跡中判定了你的身份。”孔山分析的頭頭是道。
魏徵眉頭皺的更緊了一些,不相信有人能這麼厲害。
“就算知道我的身份主動跟我搭訕,就是爲了送這批物資給我們?”
難道就真的像那個女人說的那樣,只是想要儘自己的一份心意嗎?
“呵呵,老魏你都一把年紀了怎麼還這麼天真呢?當然我不否認這個同志確實是有心意在裏面的,但這些物資可是一大筆錢呢,一般人誰能捨得白送給我們。
但是她的主要目的應該還是想要跟我們搞好關係。”
“跟我們搞好關係?”
魏徵依然不太明白孔山的意思。
“是啊,能跟軍方搞好關係,這樣的機會對一個商人來說,你說重不重要?”孔山索性把話挑明。
魏徵這才恍然大悟,“那你怎麼還能答應?”
他可是最反感這樣的事情了,整個人都陰沉了不少。
“你聽我把話說完,第一我覺得那個女人不是壞人,而且做事極有分寸和算計。第二她能這麼輕易的就拿出我們要的物資,還說以後會有合作的機會,就說明她手裏應該還有我們可能需要的東西。第三……”
孔山說到這裏稍微停頓了下來。
魏徵催促一句,讓他趕緊說下去。
“第三就是壓縮餅乾和麪,難道你不覺得這樣的食物對於我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嗎?”孔山已經想到很長遠的事情了。
魏徵無法反駁,能夠充飢,飽腹,而且還不容易腐爛,變質,確實對他們來說是很好的食物。
“你是以後還想要跟她購買嗎?”
這倒也不是不可以。
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孔山竟然笑了起來,“跟別人買哪能比的上咱們自己做呢,你覺得呢?”
魏徵怔住了片刻,“你的意思是……”
後面的話的沒有說出口,也不用說出口,他們一起工作配合了這麼多年,早就已經到了心意互通的地步。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確實有必要好好拉攏那個女人了。
……
鬱昆和刀疤王到了省城第一件事就是找葉羽。
可兩人悲催的發現,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葉羽在哪裏落腳。
鬱昆還帶着嚴重的內傷和外傷,所以只能直接去找了省城裏的朋友。
馬天見到他們,着實意外了。
鬱昆的那場比賽他當時也在現場,而且還是他把他從擂臺上給擡下來的,所以他傷的有多嚴重他比任何人都還要清楚。
這纔過去幾天而已,他不在家裏的醫院好好養傷,竟然又來了省城。
“你這是不要命了嗎?”
忍不住埋怨一句,然後跟刀疤王一起拖着他進到屋裏。
“這兩天有沒有一個姓葉的打電話給你?那是我二弟,替我過來參加擂臺的。”
馬天果然點點頭,“昨天晚上他給我打了電話。”
鬱昆和刀疤王都喜悅了表情。
“那她現在在哪裏?”
明天就是上臺的日子了,鬱昆覺得必須要馬上見到葉羽。
馬天卻搖搖頭,“我不知道啊。”
“她不是給你打電話了嗎?你怎麼會不知道?”
鬱昆才放下的一顆心頓時又提了起來。
“他是給我打了電話,但也只是讓我明天去賽場,等他打完比賽之後護着他從裏面出來。”馬天一五一十的說着,同時意識到了鬱昆的緊張。
認識了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幅模樣。
鬱昆整個人彷彿被一股陰影籠罩,連話都不想說了。
所以在比賽之前,他根本就見不到二弟,更不能跟她商量一下明天的擂臺了?!
“大哥,現在怎麼辦啊?要不要我出去找找二爺?”
刀疤王小心翼翼的徵求着他的意見。
但開口的卻是馬天,“找不到的,你們那個二爺真是有些本事,不僅在擂臺上打殘了李隼,而且這三天就好像是在人間蒸發了一樣。
趙家人這幾天發動了所有的勢力也在找他,一點兒音信都沒有。
如果不是你們兩個過來,我也以爲他根本不在省城了。”
“你說趙家人在找她?”鬱昆眼底一抹戾氣。
二弟跟趙家的過節這麼深,趙家人這是打算趕盡殺絕了嗎?
“嗯,鬧得沸沸揚揚的,沒人不知道。”馬天同樣對葉羽充滿了興趣,打算明天一睹她的真面目了。
鬱昆癱在椅子上,事情到現在這個地步已經完全不是他可以控制的了。
“鬱昆,你過來是……”
現在外面都在傳那個葉二爺,是鬱昆專門找過來參加比賽的,所以最後一場決賽自然也是這個人上去。可是現在鬱昆卻出現在了這裏,難不成他還想拖着病歪歪的身子找死嗎?
“我來跟我二弟一起同生共死!”鬱昆聲音堅定無比!
馬天直勾勾的盯着他,彷彿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不過也僅僅只是兩秒之後,便噗嗤一聲樂出了聲。
“什麼?我沒聽錯吧?你要跟那個人同生共死?你什麼變得這麼講義氣了?還有你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二弟?”
他簡直太瞭解他了,在他的人生裏只有打架比拳頭纔是最重要的。
“我二弟是因爲我纔來參加的擂臺,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就算是拼的死無全屍也絕對不會讓趙家人好過!”
鬱昆完全不在意他的調侃,目光愈發的沉重。
馬天也不笑了,不過依然覺得難以置信,“你小子來真的?”
鬱昆沒有說話,但他視死如歸的神態已經說明了一切。
刀疤王除了心驚膽戰還是心驚膽戰,滿腦子想的都是如果明天二爺真的凶多吉少,要怎麼才能攔住他?
他明白鬱昆的心情,絕對不是爲了兄弟情誼,而是真的陷進了對二爺的感情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