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雄帶着葉羽走到單獨的休息室。
前面有專門的人值守,閒雜的人根本就進不來,所以這裏顯得格外安靜。
確實比外面的休息室要舒適許多。
“最裏面那間是周莽,現在他也在裏面,你們要打個招呼嗎?”
趙雄主動徵求着她的意見。
葉羽只是一眼便熟悉了四周圍的環境。
“不用了。”
說完之後徑直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趙雄眼底一抹精光。
該表少爺出場了。
距離比賽開始差不多還有半個小時,葉羽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叩叩叩。
突然響起的敲門聲打斷她的思緒。
不等她說話,房門就被人從外面打開了,緊接着一股濃烈的脂粉氣飄散進來。
葉羽皺起眉頭,所有的注意力都朝着來人看過去。
那是一個女人,十分妖嬈的女人。
濃妝豔抹,穿着暴露,走起路來風情萬種。
“葉二爺,我給您送茶進來。”
女人的聲音嬌嗔無比,彷彿能讓酥到人的骨頭裏。
雖然只有這個女人,但葉羽絲毫沒有放鬆。
不過她整個人看起來卻懶洋洋的,倚靠在沙發上,沒有任何動作。
女人把端着的茶壺,茶杯放到葉羽面前的茶几上。
彎腰倒茶。
葉羽甚至能夠清楚的看到女人露出大半的高聳。
察覺到她的視線,女人嬌滴滴的笑了起來。
“二爺,這個茶葉可是上好的鐵觀音,您嚐嚐喜不喜歡?”
說着,主動把茶杯遞到葉羽面前。
“我不喝茶。”
葉羽的聲音不輕不重,讓人聽不出任何情緒。
“嚐嚐嘛。”女人順勢坐在了她的旁邊,整個身子不停的向她靠近。
葉羽終於伸手接過。
女人的眼底一抹燦爛的笑容,佯裝漫不經心的等待着她摘下口罩。
但讓她沒有想到的是,葉羽徑直把茶杯放回到了茶几上。
女人臉上的表情凝固一瞬,然後紅彤彤的嘴脣高高的撅了起來。
“二爺,是不是在嫌棄人家?”
“沒有。”
葉羽應付這個女人的同時,大腦在快速的轉動着。
趙家人故意在賽前安排一個女人過來,是爲了什麼?
女人突然貼在了她的胳膊上,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滑過她的手背。
“二爺,你別緊張,人家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也不能吃了你啊。我們還有至少20分鐘的時間,不管二爺想要對人家做什麼都可以呢。
二爺不用擔心什麼,這裏沒有人敢私自進來。”
說完女人直接放肆的朝着葉羽的耳朵吹了一口氣。
葉羽只覺得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噁心的夠嗆。
“20分鐘也不夠做什麼。”
女人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俏臉一紅。
“哎呦,二爺不僅在擂臺上厲害,私底下也是個真男人呢。不過人家也很厲害噠,二爺可以試試。”
葉羽:“好啊。”
女人臉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立刻朝着她親了過去。
隨着湊過去的臉一起行動的,還有想要去摘下口罩的雙手。
她倒是要看看這小子,到底長了個什麼樣的德行?
她不閃也不躲,直到女人有些迫不及待起來。
心底一聲冷笑,在口罩掉落的前一秒她也捏住了女人的脖子。
稍稍用力。
女人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便直接倒了下去……
“表少爺,您確定沒問題嗎?”
趙雄再三的跟翹着二郎腿的趙二郎確定着。
本來以爲他有什麼了不得的手段,結果竟然是安排了一個女人過去。
趙二郎呵呵笑了起來,“你是在質疑我嗎?這天底下哪有不偷腥的貓兒啊?”
“可是馬上就要生死關頭了,誰還有那個心思?”趙雄覺得也就只有他腦子裏無時無刻的在想這些了。
“就是因爲馬上就要上擂臺了,這個時候自然是想要好好放鬆放鬆。”趙二郎說的無比篤定。
趙雄簡直無言以對。
“放鬆完了呢?”
“那自然就該上臺了啊。”趙二郎故作高深莫測的說着。
爲了計劃能夠成功,他可是特意找了那麼一個尤物過去,真是便宜那小子了。
“可是……”
“別可是了,還有五分鐘該讓那小子進場了。”
趙二郎打斷趙雄的質疑,起身,志在必得的拍拍他的肩膀。
“放心吧,這小子上了擂臺就是死路一條!”
賽場裏,座無虛席,就連站立的地方几乎都沒有了。
鬱昆,刀疤王和馬天被安排在了第二排最適合觀戰的位置。
從坐下來的那一刻開始,鬱昆整個人都是繃着的。
幾乎每一秒都在尋找葉羽的身影。
刀疤王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心頭有了一絲隱隱的亢奮。
也不是他想,主要是四周圍的氣氛實在是太火爆了。
不過當他們聽到人羣的吶喊聲,就連呼吸都覺得困難了。
大部分的人幾乎都在吆喝着周莽會贏。
鬱昆青青紫紫的一張臉耷拉到了地上,恨不得把這些人的嘴都給縫上。
刀疤王察覺到他的怒火,趕緊湊過去,“大哥,你別生氣。這些人都是瘋子嗎?不過是看一場比賽,竟然興奮成這樣。”
鬱昆沒有說話,開口的是同樣坐在旁邊的馬天。
“當然要興奮,因爲這裏坐着的人百分之八十以上應該都是押了賭注的。”
“什麼賭注?”鬱昆兩條眉毛擰成了麻花一樣,立刻追問起來。
馬天看着他現在的反應,簡直哭笑不得。
“你都不知道嗎?你們在這裏的每一場比賽,在外面都有押注的地方。”
他這個莽漢除了打打殺殺,還真是什麼都不會放在心裏。
鬱昆確實不知道,每次他都是打完比賽就回去了,除了拿到每場的費用之外,別的什麼都沒有留意過。
“你的意思是這裏的人都押了周莽贏?”
怪不得他們一個比一個叫喚的厲害,都盼着他二弟被打死。
馬天點點頭,“這也是人之常情,必勝的賭局當然都想要賺一點兒。”
鬱昆臉黑了臉,雖然也很想反駁但卻根本說不出。
“你不會也押了我二弟輸吧?”
如果他說是,那他們就可以直接絕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