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璃用完晚餐偷偷摸摸的走出了房門,來到別墅周圍的圍牆看了眼,她四處走走看看。
別墅內守衛很嚴,時不時有護衛巡邏過來。
“大小姐,請問您需要什麼幫助嗎?”
一隊護衛走過來,見她在這邊晃悠,於是恭敬問道。
“沒,我就是飯後想走走,你們去忙你們的吧。”
護衛點點頭,轉身離去
蘇沫璃悄悄靠近圍牆研究了下。
“這牆太高,沒梯子恐怕爬不出去。”
“牆面太滑,恐怕還有摔傷危險。”
“這邊哪哪都有監控……”
思考之下,她還是覺得翻牆出去太危險。
因爲閣鷹不允許她與君寒桀有所接觸,所以他不讓君寒桀再進別墅,所謂的允許他留在島上住幾日,也就是隻能住在外面的酒店。
見爬牆行不通,蘇沫璃嘆了口氣,轉身無精打采的走回去。
“小璃。”
“母親,您還沒休息?”
蘇沫璃見許知瑤正站在門邊,睡裙外就披了一件薄款外套,似是在等她。
“睡不着,來找你說說話。”
“父親呢?”
“剛剛有事出去了,應該兩三個小時後纔回來吧。”
許知瑤看了眼外面,瞭然笑道:“你想出去見他?”
蘇沫璃眼神閃躲,嘴硬道:“沒,我就是出來走走。”
“出來走走能在圍牆那裏晃悠這麼久?”許知瑤笑着調侃。
“沒有啦。”
“外面都時刻有人守着,你出不去的。”
蘇沫璃聳聳肩,她也知道出去的希望不大,不過還是想試試罷了。
許知瑤將她帶回房間,握住她的手溫柔說道:“你在這裏的衣食住行等等我都叫人給你準備好了,你要還是需要些什麼,直接跟管家說。”
“好,謝謝母親。”
“你的事情我已經跟你父親提過了,但是……”
蘇沫璃也知道她的難處,父親是不可能聽她的話的,於是轉移話題問,“我想知道,爲什麼父親這麼不待見君寒桀?”
“其實他不是針對君寒桀。”
“那是因爲什麼?”
許知瑤面露無奈,“其實這一切都怪我,如果不是我,閣鷹也不會這麼排斥殷都的人,實話說,其實只要是殷都過來的,他都不待見。”
蘇沫璃沉默的聽着。
“我在來鼓浪島之前,曾經在殷都有一個青梅竹馬,那時候我們許家還沒有敗落,兩家可以說是門當戶對,已經準備是訂婚了的。”
蘇沫璃猜測道:“所以您的意思是,當時您的未婚夫來鼓浪島找您了,然後被父親瞧見了?”
“對,當時也真是很巧,是閣鷹對我控制稍微放鬆的時候,一次出去遊玩就碰到了未婚夫,他知道了我的事情後就想把我救出去,後來他跟閣鷹起了衝突,當時事情鬧得還挺大的。”
這樣說來的話,蘇沫璃就明白了。
所以是當時的這件事刺激了閣鷹,他的佔有慾極強,絕不允許其他人對許知瑤有心思,於是從此不再與殷都的人來往,同時也不待見殷都出來的人。
“君寒桀是殷都來的,如果想要讓閣鷹對他消除敵意的話,恐怕很難。”
“可是君寒桀說了,他有法子讓父親同意我們在一起。”
許知瑤笑:“你就這麼相信他?”
“當然,他從來不會騙我。”
“小璃,你是不是已經愛上他了?”
聞言,蘇沫璃果斷沉默了,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急忙將窗簾關上,轉身說道:“母親,時候不早了,您回去早點休息吧。”
許知瑤笑而不語,起身離去。
你是不是已經愛上他了?
這句話一直在她腦海中旋轉不停。
蘇沫璃深吸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臉,“蘇沫璃淡定,絕對不會是像母親說的那樣。”
“我怎麼會喜歡上君寒桀呢,不可能不可能的。”
“他脾氣差又霸道,我怎麼可能會喜歡呢。”
某五星級酒店。
君寒桀和時燼面對面而坐,兩人很是默契的沒說話,各自品着美酒。
一旁的琅東都有些急了,“桀少,那您真的不管少夫人了嗎?”
回覆他的是一片寂靜……
時燼擱下酒杯,單手撐在膝蓋上,看向君寒桀說道:“我有的是時間在這裏耗,就等着你拿下閣鷹了。”
說完,他起身離開。
君寒桀眸子動了動,起身。
“桀少,我們現在是要闖進別墅把少夫人帶出來嗎?”琅東問道。
他轉身涼涼的瞥了琅東一眼,“沒看到現在很晚了嗎,其他事情明天再說,去休息吧。”
“噢。”
琅東不解的撓了撓頭,不知道爲什麼桀少還那麼淡定,這閣鷹都已經下逐客令了,要是他們再不帶少夫人出去,真就沒機會了。
夜深人靜,萬籟俱寂。
一道敏捷的身影從酒店陽臺翻翻越而下,在黑夜中行動自如。
來到別墅圍牆外面,君寒桀察看了下,發現圍牆上又加固了一些防護網,根本就是故意防他的,而且周圍的巡邏護衛也很多。
走了一圈,最後他在一個角落停下。
看來只有這一個入口了。
可是他看着髒兮兮的狗洞,眼中是滿滿的嫌棄。
做了十分鐘的思想準備後,他閉上眼睛,直接蹲下鑽了進去。
蘇沫璃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乾脆直接起來走到陽臺外面,伸了個懶腰,看到陽臺上的花盆裏的花兒快枯萎了,於是她拿起一旁的水壺澆花。
她無聊的哼着歌,變着花樣的將手上的水壺轉來轉去。
“別灑水!”
一道突兀的男聲忽然響起。
蘇沫璃嚇了一跳,她還以爲是小偷摸上來了,於是朝那個出聲的地方一直灑水。
“你是誰,不要上來我警告你!”
“我我樓下很多護衛的,我喊一聲他們就會上來,你別上來!”
“蘇沫璃!”
咦,這聲音怎麼那麼熟悉?
蘇沫璃連忙放下水壺,探身過去看了一眼,發現君寒桀正在往她陽臺這裏爬。
“君寒桀,你怎麼在這!”
她連忙撥開一旁的花盆,抓住他的手將他扶了上來。
君寒桀落地,擡手甩了甩自己身上的水珠,衣服有些髒了,頭髮也是溼溼的,髮型都凌亂了。
“君寒桀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爲是小偷來了呢。”
“這別墅守衛那麼嚴,小偷哪能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