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我回來看您了。”
許知瑤在墓地前放下鮮花,撫着墓碑上父親的照片,眼中溼潤一片,傷心不已。
閣鷹站在她身後,臉上沒有其他神色。
蘇沫璃帶着小執站在後面,她偶然擡頭,便瞥見不遠處半山腰上竟然站着一個身影。
第一眼,她還以爲是鬼魂,嚇了一跳。
那人穿着白色的衣服,還是一個滿頭白髮的男人,目光似空洞的盯着這裏。
蘇沫璃再三確認了下,那就是一個人,不是鬼魂。
可他看的方向,好像就是母親。
她站在原地疑惑的看着這一幕,難道那男人跟母親是認識的嗎?
“小璃,愣着做什麼,來給你外公上香。”許知瑤喚了她一聲。
“噢,好。”
等她上完香,再次擡頭看的時候,發現那人已經走了。
真是奇怪。
出了墓地,蘇沫璃看到君寒桀的車子就停在外面。
“伯父伯母。”他一身整齊西裝,款款下車,來到閣鷹和許知瑤面前禮貌的打招呼。
閣鷹一見到他,眼中瞬間浮現不悅,“誰告訴你我們在這裏的?”
蘇沫璃這時假裝看向別處,她什麼都不知道……
“我聽到你們來殷都了,我自然是會派人注意你們的動向的,正好我在酒樓備了酒菜,我們一起去用個餐吧?”
“不必!”
“好啊,一起喫頓飯也好。”許知瑤摁住了閣鷹的胳膊,欣然答應道。
閣鷹:“我說了不必,今天祭拜完我們就回鼓浪島,不勞君總費心了。”
許知瑤:“閣鷹,寒桀也是一番好意,而且喫頓飯也沒什麼,有什麼事情邊喫邊說也好啊。”
閣鷹走上前,與君寒桀面對面,眼中帶着犀利的打量。
蘇沫璃看着他們這樣,心中有些忐忑。
這,不會打起來吧?
“好,喫頓飯,以後你跟沫璃就不用再聯繫了。”閣鷹說完,轉身走開。
許知瑤連忙跟上。
蘇沫璃踩着小碎布上前輕輕扯了扯君寒桀的衣袖,壓低聲音問:“你怎麼突然來了,還要去一起喫飯,等會我父親爲難你怎麼辦。”
君寒桀擡起胳膊摟住她的肩膀,在她耳邊輕輕說:“放心,我自有分寸。”
走在前面的閣鷹忽然停下來,轉身看了他們一眼。
君寒桀搭在蘇沫璃肩上的手一僵,然後不情不願的拿了下來。
蘇沫璃捂嘴偷笑。
“伯父伯母,這是殷都的地圖,有趣好玩的地方很多,你們想去哪裏玩我都可以爲你們安排。”
餐桌上,君寒桀叫人送來了一份精美地圖。
閣鷹沉着臉沒說話。
許知瑤連忙接過去看了一眼,果然很有興趣。
“閣鷹,這裏好像很好玩,我們帶小執一起去看看吧?”
閣鷹看也沒看一眼,一臉不屑。
“我不去,爸爸媽媽自己去過二人世界。”一旁乾飯的小執忽然說道。
許知瑤笑:“我倒是挺想去的,除了鼓浪島還真沒去其他地方玩過。”
蘇沫璃這時立馬說:“父親,我知道殷都有很多好玩的地方,你或許不感興趣,但是都非常適合我母親去看看,而且有的地方聽說是夫妻一起去了,會幸福長長久久噢。”
中途蘇沫璃去上洗手間,剛離開座位,君寒桀立馬跟着去了。
“你是故意的吧,想讓我父親帶我母親去玩。”
“那不是拖延時間嘛,這樣我就能跟你多待一會。”
君寒桀眼中閃過一抹精光,與她站在走廊上摟着。
“你別這樣,這裏好多人經過的。”蘇沫璃試圖想要掙脫開他的手。
“怎麼了,我抱我自己的老婆又不犯法。”
“算了我不管了。”
“我還想親……”
蘇沫璃羞紅了臉,直接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此時一個女人拿着一杯飲料經過,腳下一個踉蹌,身子一歪,手中的飲料直接灑到了蘇沫璃的衣服上。
“哎呀對不起對不起,您沒事吧?”
蘇沫璃感覺自己前面的衣服溼噠噠的,全是飲料,髒了一片。
“你怎麼走路的!”君寒桀沉聲對女人斥責了一聲。
女人滿臉歉意的低下頭,“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這樣吧小姐,我那有備用的衣服,你跟我過去洗手間換吧。”
君寒桀脫下外套,披到蘇沫璃的肩膀。
“沒事,不用了。”
“不行的,既然是我誤弄髒了你的衣服,我應該負責的。”
女人長得挺漂亮,小巧的瓜子臉,齊眉空氣劉海兒,一雙眼睛嫵媚又純情。
但是在樣貌出衆的蘇沫璃面前,還是遜色了些。
君寒桀直接叫琅東去外面買一套女士衣服過來,並且拒絕女人的幫助。
蘇沫璃進洗手間換衣服的時候,女人也跟着進去了。
“我叫蔣輕吟,是現在華韻影視的簽約藝人。”
“哦。”
“蘇小姐,你之前就是華韻影視熱捧的紅人,說起來,你還算是我的前輩呢,今天真巧在這裏碰上你。”
蔣輕吟說話溫溫柔柔的,跟只單純的小白兔似的。
蘇沫璃小臉微沉,直接將換下來的上衣丟進垃圾桶,冷笑道:“你剛剛是故意的吧?”
蔣輕吟的臉色變了變,緩而輕笑:“蘇小姐這話是何意呢,我怎麼敢這樣做呢,再說了你旁邊可是還有君先生呢。”
“別跟我玩這些小把戲,在你將飲料對準我,然後故意摔倒的時候,我就發現你是故意的了。”
“蘇小姐,你有什麼證據嗎?”
“你的眼神已經可以出賣你了,蔣小姐,娛樂圈水太深,你還是再多修煉修煉幾年,再來我面前蹦躂吧。”
蘇沫璃整理了下自己的頭髮,轉身大步離開。
“換好了?”君寒桀走上前,扶住她的腰。
“嗯好了,我們回去喫飯吧。”
“蘇小姐,等等!”這時,蔣輕吟追了出來,手上拿着一隻耳環。
“還有什麼事情嗎?”
蔣輕吟看向君寒桀,眉目柔情說:“君先生,這是蘇小姐剛剛落下的。”
蘇沫璃的一邊耳環確實是掉在裏面了,但是她此時也不想要了。
君寒桀看着蔣輕吟手中的耳環,沒有接,而是說道:“不要了,扔了。”
說完,雙雙從蔣輕吟身邊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