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正身子弱,靠在欄杆旁吐出了一口鮮血。
閣鷹上前又補了一腳,毫不留情的,直接將他給打趴在地。
“閣鷹別打了!”
許知瑤怕他弄出人命,於是連忙衝過去拉住他。
“滾開。”閣鷹甩開她的手,然後命令保鏢上來動手。
蔣正趴在地上,挨着保鏢的拳打腳踢。
“閣鷹,你快讓他們住手,別打了。”
眼看着蔣正快撐不住了,許知瑤急急的勸道。
這要是打下去,真出人命了。
拳打腳踢之中,一張照片緩緩飄了出來。
閣鷹俯身,單手將那張照片撿了起來,看着照片上的兩人,他的眼中浮現了一抹嗜血的光。
捏着照片的手泛起了青筋。
“你別誤會……”許知瑤怕他再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於是想要解釋什麼。
“你給我閉嘴!”閣鷹轉身看向她,將照片撕個粉碎。
許知瑤看着他狠厲的冷眸,頓時愣在原地,心中爲之一振。
他是真的生氣了,憤怒中帶着失望。
失望。
他是不相信她了嗎?
“許知瑤你是覺得我對你太好了,仗着我愛你,你就可以爲所欲爲,還敢在這裏跟你的舊情人約會?”
“閣鷹,我不是……”
這時保鏢停止了對蔣正的拳打腳踢,紛紛退到了一邊。
蔣正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樣子,但是他看向許知瑤的目光還是那麼的真摯。
“瑤瑤,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當初放開了你……讓你去了鼓浪島。”
“閣鷹,是你…從我身邊搶走了瑤瑤。”
“是你這個惡魔……強迫了瑤瑤。”
許知瑤拼命的搖頭,示意他不要再說了,不要再惹怒閣鷹。
“殺了他!”
閣鷹被越加激怒,一腳踹向蔣正,蔣正再次口吐鮮血。
“放過我爸爸!”
這時,蔣輕吟忽然衝了出來。
她衝到蔣正面前護住他,大膽的對上閣鷹的目光說:“這位先生,只要你放過我父親一條命,我可以告訴你一些事情。”
閣鷹冷冷道:“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跟我談條件。”
“她一直在跟我父親偷偷通信。”蔣輕吟大聲一喊,矛頭指向了許知瑤。
“不是我爸爸一個人的錯,她也有錯,是她勾引我父親在先!”
許知瑤面色一變,溫柔的臉上浮現了憤怒,“輕吟你在胡說什麼。”
“我都看到了,在我爸爸的書房裏,有很多你寄給他的書信,你們兩個一直在偷偷喜歡着對方,奈何我母親不敢說,只能這麼忍着看你們偷…情。”
“我沒有。”許知瑤拼命搖頭,轉頭看向閣鷹,此時只是很希望,他能夠相信自己。
而閣鷹眼中的憤怒更甚,逼向她的目光多了幾分冷然。
“我這輩子,最討厭別人欺騙我!”
“閣鷹,你不相信我。”
最後,閣鷹還是帶着失望的目光離開了。
看向她的那一刻,是那麼的冷漠和絕情。
這一次,他是真的生氣了,而且不同於往常。
蘇沫璃和君寒桀回到寒林園,還沒來得及下車,她就接到了母親的電話。
於是車子又飛快的開了出去。
車子開到一條路旁停下。
蘇沫璃看着孤孤單單坐在路邊的母親,心中微微泛酸。
“我已經讓人瞭解過情況了,你父親和母親在青峯山起了爭執,而你父親今天下午就坐着私人飛機回了鼓浪島。”君寒桀說道。
“這事很大了,父親以前從來不會丟下母親的。”
“你去跟她聊聊吧。”
蘇沫璃拿了件外套,打開車門下車。
許知瑤很狼狽,身上的白色裙子也髒了,眼睛紅紅的像是哭過。
還有她手上還有擦傷的傷口,應該是摔倒了。
蘇沫璃第一次看到母親這麼狼狽,平時的母親都是溫婉雍容華貴的。
“天涼了,在這坐太久了會感冒的。”
她走上前,將外套緩緩披到許知瑤身上。
許知瑤擡起頭,此時臉上勉強露出一抹笑意,“小璃你來了。”
蘇沫璃在她身邊坐下摟住她的肩膀,問道:“您和父親吵架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跟蔣正忽然在青峯山相遇,然後被你父親誤會了。”
“難道父親不相信你嗎?”
“後來蔣正的女兒站出來說我跟蔣正有私情,就徹底的把你父親惹怒了。”
“又是蔣輕吟!”
許知瑤和閣鷹去青峯山,蔣正一家人也去了。
是巧合?
蘇沫璃抓住她的手,安慰道:“父親那麼疼您,相信很快就會回來找你的。”
許知瑤搖搖頭,苦笑道:“我不知道,我現在也摸不透他的脾氣了,越是深情的人,其實放手的時候越是容易。”
“母親,您想多了。”
“我沒事,我們回去吧。”
許知瑤站起身,拍了拍她的手,緩緩朝車子走去。
望着母親離開的身影,蘇沫璃的心情很是沉重。
許知瑤沒有回臨海別墅,而是帶着小執去了蘇沫璃以前的公寓住。
公寓樓下,蘇沫璃靠在車子旁邊望着樓上亮燈的樓層,陷入了沉思。
君寒桀走過來,擁住她問道:“在想什麼呢,可以回去了吧?”
“我在想,怎麼收拾蔣輕吟那個女人!”
“什麼?”她說得很小聲,君寒桀沒能聽清。
蘇沫璃揚脣一笑,聳聳肩說:“沒事啊,我說我有些累了,回去吧。”
君寒桀揉了揉她的小腦袋,“你父母親的事情一兩句話說不清,不過你也不要盲目摻和進去。”
“我知道,不過我挺擔心的,萬一父親真的棄母親不顧怎麼辦。”
“不會的,岳父這人佔有慾很強,這次是被蔣家人激怒了,過段時間就好了,而且憑他對你母親的愛,那種偏執程度,不可能真的放手了。”
君寒桀說的很有道理,蘇沫璃點了點頭,這才放心的上車回家。
不過,蔣輕吟也別得意太早。
這筆帳,她遲早要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