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搶最好。”
她大大咧咧的走到他對面坐下,拿起勺子大口大口喫飯。
真的好餓好餓,嗯飯菜好香。
時燼看着她這麼狼吞虎嚥的樣子,嫌棄的丟了一張紙巾過去。
“別搞得像是時家不給你飯喫似的,慢點喫。”
“我就不慢,我就喜歡大口大口的喫。”
君奈奈賭氣,將米飯塞得嘴裏滿滿的,結果差點把她自己給噎到了。
“噎死你得了。”時燼嘴賤,但是還是起身親自幫她倒了一杯水,用的是她平時喜歡用的卡通水杯。
君奈奈搬到這裏後,時燼一度嫌棄她的審美。
水杯牙刷手機殼甚至是洗手間的馬桶墊,都是很可愛的卡通圖案,那都是小孩子才喜歡的。
君奈奈喝了一口水,看着手裏多啦愛夢圖案的杯子,鼻子一酸,又想哭了。
“這個杯子是去年我過生日的時候,璃璃送給我的生日禮物,她說是找人給我訂做的,世界上僅此一個,她以前對我那麼好,可是她現在卻……嗚嗚嗚”
時燼皺眉,剛想要說不準哭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君奈奈嚎啕大哭出聲,捧着水杯大哭,像是個單純的孩子。
“你別哭了!”
“你兇我,你憑什麼兇我!”
她哭的更大聲了。
時燼一臉黑線,她成年了吧,怎麼還像個小孩子似的。
君奈奈一邊哭一邊抽紙巾擦眼淚,哭着說:“我跟她這麼多年的友誼了,她說絕交就絕交,她還罵我廢物,還打我…”
“她說她不是真心實意跟我做朋友的,這麼多年一直在騙我。”
時燼從她的話語中知道了她哭的原因,和好朋友吵架了唄。
“別哭了。”
“我就是難過,她可是我從小到大最好的朋友啊。”
君奈奈擦了擦眼淚,從椅子上站起來,吸了吸鼻涕說:“絕交就絕交,以後我要是再跟蘇沫璃說話我就是狗!”
說完,她氣沖沖的轉身上樓。
時燼:女人,說變就變,剛剛還在哭呢,現在就氣沖沖了。
君氏集團。
君寒桀看了最近的新聞,眉頭直皺,臉色看起來不大好。
站在一旁的琅東說:“最近少夫人的微博也很活躍,每天還定時的上直播間,聽說她在直播間跟粉絲們炫耀,經常帶着小少爺出鏡。”
“還有呢?”
“少夫人給小少爺進行花裏胡哨的打扮,一會又是一套衣服,似是學着那些網紅,奇奇怪怪的。”
君寒桀猛拍了下桌子,語氣暴怒:“她一個堂堂的影后,去學什麼網紅做派,腦子是被門擠了嗎!”
琅東此時大氣都不敢出,他還是第一次見桀少對少夫人的事情這麼生氣。
他丟下手中的鋼筆,站起身走了走,雙手叉腰,一臉不爽。
“蘇沫璃,最近可真是刷新我的世界觀,連孩子都可以拿出來炫耀。”
他愛她,已經很大限度的容忍她的行爲。
她想要在媒體面前跟他公開婚禮的事情,向大家展示他們之間的幸福美滿。
她在各大社交平臺大肆傳揚各種屬於他們的私事,他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結果現在,竟然還拿孩子出來搞文章。
“蘇沫璃,你到底想做什麼,你忘記了你一開始說要保護好團團!”
寒林園。
蔣輕吟一早就洗好了澡,特地的打扮了下,穿着絲質的吊帶睡裙躺在牀上等着他回來。
她在大牀上翻了幾圈,十分享受這裏的貴婦生活。
這幾天她也把寒林園摸得透透的,真當自己是這的唯一女主人了。
也漸漸的囂張跋扈起來。
“反正真正的蘇沫璃已經死了,君寒桀又那麼愛蘇沫璃,不管我做什麼事情,他一定會寵着我的。”
房門推開,一抹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
蔣輕吟立馬精神起來,在牀上跪坐着,故意似的滑落自己的一邊肩帶。
一臉純欲,溫柔的問:“你今天怎麼這麼晚回來啊,洗澡水我都給你放好了,去洗吧。”
君寒桀走過去,離牀邊還有一點距離的時候停下,俯眸看着她說道:“璃兒,你最近的行爲着實很反常,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蔣輕吟這才發現他的心情不太好,當即上前輕輕握住他的手,“我沒什麼事情瞞着你啊,我就是最近待着無聊,就喜歡搞一些微博互動、開直播跟粉絲們聊天之類的。”
“你以前從來不這樣。”
“可是我現在天天在家帶孩子,很無聊啊,怎麼了嘛,你不會連這個都要說我吧?”
望着她無辜的小臉,君寒桀也不捨得再說她。
但是心裏還是硌得慌,有些悶。
他輕輕甩開她的手,“你先休息吧,我去書房忙點事情。”
“你又要去書房,你……”蔣輕吟還沒說完,就見他已經轉身走開了。
她氣得直接將枕頭砸在地上,好幾天了,他竟然都不肯上她的牀。
到底問題出在哪裏!
君寒桀走出來,煩躁的扯了扯領帶。
琅東迎面走過來說:“桀少,白少爺、時少爺和君漾少爺在酒吧開了一個包廂,問您要不要過去喝一杯?”
“去。”
—
午夜,正是酒吧熱鬧非凡的時候。
包廂裏沒有樓下那麼喧鬧,顯得比較閒情逸致。
舒緩的音樂放着,讓人瞬間忘記了白日裏的煩惱。
君寒桀來了就一個人自己坐在角落裏,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白灼和楚亦歆坐在一旁,兩人如膠似漆,結婚後感情越發好了。
時燼和君奈奈也來了。
在時家大哭一場後,君奈奈怎麼也睡不着,一聽到時燼要和朋友出來,立馬提出說自己也要來。
君漾坐在一旁看向時燼問:“你怎麼連我妹都帶來了,你們關係這麼好了?”
“她自己想來的。”
君奈奈輕哼一聲,“你們能來我爲什麼不能來,我心情不好想要喝一杯。”
君漾提醒:“你酒量不好,別喝多了。”
“大哥你管我。”
“得我不管了,讓你老公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