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亦歆眼中閃過一抹雀躍,更多的是不敢置信。
他真的願意放她走嗎?
曾經她求過他無數次,每提一次他便會狠狠的懲罰她一次,現在他竟然說,要放她走。
白灼微微俯身,與她平視,“歆兒,放你回去是讓你探親,不是我就放過你了。”
“白灼你到底什麼意思!”
他伸手撫了撫她的秀髮,“我這幾天會去做一個很重要的事情,可能會很忙,所以放你回家探親幾天,我忙完了會接你回來。”
楚亦歆警惕的看着他,“什麼事情?”
“男人的事情,女人就不要過問了。”
她雖不解,但是總覺得這件事情挺重要的。
可是剩下的白灼不再多說,只是一個勁的在跟她提醒,不要妄想逃跑。
—
雨停過後,空氣中夾雜着青草的新鮮氣息。
夜幕降臨,法國最大的一處古堡,名爲白宮。
今夜熱鬧非凡,人頭攢動,古堡外停着一輛又一輛奢華轎車。
大家都穿着黑色系的衣服,手捧着鮮花,依次排隊朝白宮而去。
今晚這場是法國最大財閥家族、掌權人亞伯的追悼會。
君寒桀和蘇沫璃到的時候,已經算是最後到場的。
他率先下車,穿着黑色的西服,然後打開車門,接蘇沫璃下車。
蘇沫璃也是一身黑色連衣裙,腳踩黑色水晶高跟鞋,頭髮微微挽起,頭上戴着一個裝飾的小帽子。
參加追悼會,穿黑色是對逝者的尊重。
“把這個戴上。”
君寒桀拿出一個半邊面具遞給她,自己也戴了一個,都是情侶款。
“你還打算隱藏身份的?”
“這裏人多眼雜,還是低調點比較好。”
蘇沫璃牽着他的手走進去,一邊打量一邊問道:“這裏到底是誰的追悼會,看起來那麼隆重?”
就連前來的賓客都是非富即貴的人物。
大家貌似都很尊敬這位逝者。
“亞伯,是我多年前認識的朋友,而且君氏財閥與法國的財閥是密不可分的。”
他們進了白宮,看到大家都在默默的給逝者送鮮花,然後安慰逝者的家人。
而當蘇沫璃看到中間的那張遺照時,眼中神色立馬大變。
她忽然停住腳步,牽着君寒桀的手猛然收緊。
君寒桀注意到她的異常,低頭問:“璃兒,怎麼了?”
“這位逝者,我見過。”
她怔怔地望着那張遺照,照片上老者的笑容依舊燦爛,眼中一片慈藹,看起來就是一個無比善良的老人。
“你見過?”君寒桀也疑惑了。
但是還沒來得及細問,便有人走過來招待他們入座。
蘇沫璃整個人似是丟了三魂七魄一般,走路都覺得浮浮的。
她怎麼也沒想到,今天來參加的竟然是老者的追悼會。
“庫克先生節哀啊,亞伯生前一直對我們很不錯,知道他去世的消息,我們也是悲痛萬分。”
蘇沫璃轉頭看去,見庫克正站在那,一臉悲痛的與賓客交流。
她身側的拳頭握緊,下意識就想衝過去打死這個殺人兇手。
“璃兒!”君寒桀第一時間拉住了她,將她摟入懷。
“這個混蛋,是他殺了老者,我要爲老者報仇!”
想到老者死去的那一幕,她就恨不得把這個殺人兇手剝皮抽筋!
庫克注意到了他們這邊,於是走過來。
端着一副友好的面孔,客氣問道:“兩人華人朋友,也是我們聖主生前的朋友吧?”
君寒桀用力的抓着蘇沫璃的手腕,不讓她衝動。
蘇沫璃咬了咬牙,忍了又忍,把心裏那團火壓制下去。
庫克看着他們兩個如此異樣,於是警惕問道:“你們兩位,不是來參加追悼會的?”
君寒桀:“我們是亞伯的朋友,特意前來追悼。”
“噢,那爲什麼戴着面具呢?”庫克爲人比較謹慎,此時盯着他們的面具疑惑着。
“因爲我們長得太美,怕引人注意,所以低調行事。”
蘇沫璃輕笑一聲,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原來如此,二位還真挺自戀的。”
“那我們先去坐着了。”
蘇沫璃被君寒桀牽着手走開。
庫克一直盯着他倆的身影,吸了一口手中的香菸,吞雲吐霧。
“老大,怎麼了?”手下走過來問道。
“盯着那兩個華人,如果有什麼不對勁,立馬給我抓起來!”
“是。”
蘇沫璃坐到位置上,氣得直接一腳踹向前面的凳子。
凳子沒人坐,於是被她一腳踹飛了。
君寒桀安撫她,“行了,有什麼不爽就說出來,你剛剛說是那個人害死了亞伯,怎麼回事?”
蘇沫璃將事情的前前後後跟他說了一遍,一想到老者當時的死,她就很心痛。
“聖主令?”君寒桀對這東西有些敏感,“那麼現在聖主令在哪?”
“在我的手上,本來我還想着來摩爾洛家族親自將聖主令交給可以信任的人,完成老者的意願。”
“可是,現在摩爾洛家族已經完全被有心人控制住了。”
此時,庫克走到臺前,先是客客氣氣的給大家舉了個躬,然後開始傷心的說:
“各位長輩,各位親朋好友,今天我們懷着萬分悲痛的心情,悼念亞伯的不幸病逝,並向他的遺體作最後的告別……”
說着,他還假惺惺的落了幾滴淚,表現得十分痛心的樣子。
“這個殺人兇手,還有臉在這裏演戲!”
蘇沫璃氣得咬牙切齒,拳頭攥得咯咯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