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穿着病服,光着腳趴在門邊,注意着外面的動靜。
聽到外面有人走過來的聲音,她立馬跑回牀上,乖乖鑽進被子裏閉眼睡覺。
病房的門被推開,一道高大略帶氣場的身影走了進來。
風擎將手中的保溫壺放在牀頭的桌子,一手輕輕扯了下她的被子。
“別裝了,醒了就起來喫東西。”
夭夭撇撇嘴,不情不願的睜開眼睛。
擎大哥注意力甚好,她這點小伎倆都瞞不過他。
他在牀邊的椅子上坐下,說道:“你沫璃姐姐已經完全脫離危險了,現在還被法國最強的家族留下當繼承人,她給我們發信息說,不必擔心她。”
“哇,沫璃姐姐好厲害啊!”
夭夭一個激動,蹭的一下坐起身。
“怎麼,迴光返照了?不覺得難受了?”
她立馬躺回去,捂着腦袋喊:“啊不行不行,我還是覺得頭好疼啊,擎大哥我是不是要被燒傻了。”
“行了,昨晚上你的燒就退了,現在你也別裝。”
“噢……”
“喝點粥。”他打開保溫壺,拿個碗給她盛粥。
“是你親手做的嗎!”
“嗯。”
小丫頭開心極了,接過碗便忍不住大口大口喫。
風擎無奈,“喫慢點,燙,沒人跟你搶。”
“嗯好喫好喫,我都好久沒有喫到擎大哥煲的粥了!”
“嗯。”
風擎的手機響了,他起身出去接電話。
夭夭捧着碗裏的粥,喫得津津有味。
房門外探進來兩個腦袋,差點沒嚇死她。
她小臉一垮,不悅道:“你們怎麼來了?”
吳振西和徐子亮走了進來,兩人手上都提着一籃子水果。
“怎麼,我們來看望生病的同學不給啊?”
吳振西大大咧咧的坐下來,問道,“你怎麼樣了,身體好點了沒?”
徐子亮:“西子哥可擔心你了,知道你生病住院,放學後立馬飛奔過來看你了,你看,還買了好多水果給你呢。”
“我謝謝你們了。”夭夭怎麼都高興不起來呢。
“哎你現在怎麼樣了啊,怎麼好端端的生病了呢?”
“我沒事了。”
其實是她把自己弄感冒的,但是這事不能說。
吳振西看着牀邊放的粥,好奇道:“咦,這是你哥哥給你煲的粥嗎,看樣子挺好喫的啊。”
他伸手正想碰,夭夭立馬將保溫壺搶了過來,當寶貝似的揣在懷裏。
“你別碰,我還沒喝完呢。”
“切,不就是個粥嘛,還怕我搶你喝啊。”
“那可不一定。”
徐子亮靠在一旁樂呵呵傻笑,“你兩真有意思啊,還跟粥較勁上了。”
夭夭和吳振西默契的擡頭,瞪他一眼。
徐子亮:“……”難道我說錯話了嗎?
走廊上,風擎剛掛完電話,一轉身便見風祺走了過來。
“來得還挺快,不是說剛下飛機?”
風祺笑着,“這不是給大哥一個驚喜嘛。”
“大哥,夭夭怎麼樣了,退燒了嗎?”
“退了,不過身體還有點虛弱。”
“她同學來看望她,讓他們聊會吧。”
風祺挑挑眉,一下子樂趣就來了,“我聽說夭夭在學校有一個玩的要好的男同學,說不定這男同學還對夭夭有意思呢,我得去旁邊看着,不能讓那臭小子把我們夭夭給拐跑了。”
風擎:“……”
“老大你看看這個,我給你親手製作的,好玩吧?”
吳振西拿出一個手工製作的彈弓,扯了下上面的彈簧。
夭夭看了一眼,沒什麼興趣,“這玩意我小時候都玩膩了。”
“那也是我特意做給你的啊,收着。”
吳振西將彈弓塞到她的懷裏,一臉真誠。
風祺走了進來,笑道:“呀大家都在啊,今天這可真是熱鬧。”
“祺二哥?”
吳振西和徐子亮對視了一眼,這怎麼又冒出來一個哥了?
風祺走過來輕輕摸了摸夭夭的腦袋,“怎麼樣,好多了吧?”
“嗯嗯,祺二哥你什麼時候來的啊?”
“剛下飛機。”
吳振西站起身,手在衣服上搓了搓,然後朝風祺伸出手,“你好,你也是夭夭的哥哥嗎,我是夭夭的同學。”
風祺輕拍了下他的手,“不用這麼客氣,大家隨便聊聊就好,我是這丫頭的二哥。”
徐子亮也笑呵呵:“二哥好,二哥好。”
隨後風擎也走了進來,氣場比較強大。
吳振西和徐子亮跟夭夭說了幾句,也便要離開了。
“天啊,風夭夭有兩個哥哥啊,她的哥哥們好帥好酷啊,西子哥看來你以後要追風夭夭的話,得先過她哥哥們這一關!”
還沒踏出病房的門呢,徐子亮便迫不及待地摟住吳振西的肩膀激動的說。
病房內的其他三個人也聽到了。
“丟人,趕緊給我走!”
吳振西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將他拖出去。
風祺搖搖頭笑笑,“這兩小子挺有意思的啊。”
夭夭:“有什麼意思,可煩人了。”
風擎看着桌上的水果,還有放在一旁的彈弓,眼眸微垂,也沒有說什麼。
出了醫院大門,吳振西直接將徐子亮摁在柱子上。
“你剛剛給我亂說什麼,啊!”
“西子哥我開玩笑的,別動手別動手啊。”
“哼!”他一把將徐子亮推開,鬱悶的走到一旁的臺階坐下。
徐子亮整理了下自己身上的校服,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別想了,我知道你肯定是看到她兩個哥哥,覺得有壓力,但是沒關係啊,你以後變得比他們強就好了。”
“閉嘴,竟會胡說八道!”
“不過西子哥,我真的覺得風夭夭背景挺大的啊,你看看啊,她的姐姐是大明星,姐夫是財閥大佬,兩個哥哥看着也不是等閒之輩,嘖嘖,我要是風夭夭,還來上什麼學啊,直接在家裏躺平,反正又不缺錢。”
吳振西白他一眼,“沒出息的傢伙,就你躺平,能不能有點志氣!”
“行啊,西子哥你有志氣你去追求風夭夭啊,看看她瞧不瞧得上你。”
他擡頭看了眼住院樓上的某一層,神情認真,心中暗暗想着:總有一天,他一定有資格去追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