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啊,我能有什麼事情。”
容璇在她書房裏轉了轉,這裏弄弄那邊弄弄,像是沒事人似的,很悠閒。
蘇沫璃在辦公桌旁坐下,翻閱着桌上的資料,就算不用開會,她也還有一堆資料要整理。
容璇見她不搭理自己,於是小跑過來,“姐妹,你真的不好奇我今天爲什麼這麼閒嗎?”
“我問你了你自己沒說。”
“好吧我坦白,我爸媽安排了相親對象給我,我逃了。”
蘇沫璃不給面的大笑出聲,“我的君二小姐,竟然還需要相親嗎?”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媽那性子,一定要把我嫁出去才甘心,我最近想辦法躲着他們呢。”
蘇沫璃放下手中的鋼筆,單手枕着下巴,問道:“那你怎麼想的,跟靳恆的事情還不打算坦白?”
“我跟他沒有任何關係!”容璇反應激烈的反駁道,但是那雙眼裏明顯有着心虛。
蘇沫璃挑眉,算了,看破不說破。
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此時,大廳裏坐着兩個男人,同樣的平靜沉默。
君寒桀喝着咖啡,正在翻閱手中的雜誌,時不時往樓上看一眼。
這兩女人,怎麼聊這麼久?
靳恆坐在這,終於忍不住開口道:“桀少,有件事情需要請您幫下忙。”
“怎麼,靳大博士終於沉不住氣了?”
君寒桀將膝蓋上的雜誌合上,擡眸看向他。
“最近伯父伯母在忙着給容璇安排相親,我希望您能幫忙在伯父伯母面前說幾句話,再給她一點時間。”
“相親的事情,我插不上手,我也不是多管閒事的人。”
聞言,靳恆皺眉沉默,目前爲止,他覺得只有君寒桀出聲,君庭禮和陶姿纔會聽進去。
“啊真是氣死我了,你都不知道我爸媽有多恐怖!”書房裏,容璇一個勁的朝蘇沫璃倒苦水,人都快崩潰了。
“姐妹你說說啊,我長得美,家世好、學歷又高,這樣一個優秀的條件,他們竟然還怕我嫁不出去,你說這離不離譜!”
蘇沫璃聽着有點想笑,擺擺手道,“嗯嗯我明白,當初奈奈也是這麼被逼婚的。”
“那奈奈就算是相親,也碰到了時燼了,你看他們兩個現在那麼恩愛,我肯定沒那麼好的福氣,跟我相親的那些男的,我只會覺得噁心!”
“你爸媽給你安排的相親對象肯定是跟君家門當戶對的,你也可以試試嘛。”蘇沫璃故意調侃道。
“no!”容璇強烈拒絕,她主張自由戀愛,纔不會接受相親安排呢。
客廳裏,君寒桀問靳恆,“那你爲什麼不直接向大家表明,自己跟她就是男女朋友關係?”
“因爲她今天跟我分手了。”
“……”
“氣死了氣死了,爸媽氣我,靳恆也氣我!”
蘇沫璃無奈,拍拍她的背,“那你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今天一早,容璇坐在梳妝檯前正在梳頭髮。
靳恆忽然推開門走進來,將手機往她桌上一拍。
“幹嘛,你大早上的喫火藥了?”
她低頭掃了眼,見手機上是昨晚她媽媽發過來的消息,說是今天安排了相親,讓她今天準時去赴約。
再看看靳恆此時的黑臉,她明白了什麼。
於是站起身,撩了下耳旁的秀髮,慢條斯理道:“你不是看到了嗎,我要去相親了。”
“爲什麼要相親?”
“因爲我要嫁人,我總不能一輩子耗在你身上吧?”
“容璇你再說一次!”靳恆瞳孔緊縮,眼底紅了,上前一步,拽住她的胳膊。
容璇扯開他的手,一字一句道:“我說,我要去相親了,既然你都不能跟我結婚,我總得爲自己的下輩子着想吧。”
“你就那麼迫不及待地嫁人?”
“對,我就是那麼急。”
她盯着他的眼睛,迫切的希望此時他可以憤怒、可以生氣,然後衝她吼一句,不要去相親!
可是,他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自己緩解了情緒,眼底恢復了正常,轉身正欲離開。
“靳恆!”容璇有些急了。
“在美國的時候,我們說這最後三個月是我們在一起的最後時刻,等三個月滿,你會返回你的r國,會繼續你的科研工作,我們的戀情也就走到這裏了這是你說的吧?”
“對,我說的。”
“那你現在爲什麼聽到我相親的事情,那麼生氣?”
“沒。”
“靳恆。”容璇走上前,從身後抱住他,“我也很理解你的工作,因爲工作原因你不能跟我長相廝守,不過沒關係,能有這些日子的陪伴,我已經自足了。”
“容璇……”
“靳恆我現在正式跟你提出分手,等着三個月滿,你就可以回去,我們……好聚好散。”
原本以爲聽了這句話,他會有所反應的。
可是很失望,他沒有。
聽她說完後,蘇沫璃的心情也沉了些,“沒想到你們之間,是這樣的情況。”
“是啊。”一向活潑開朗的容璇此時心情也低落下來,無聊把玩着手中的鋼筆,胸口悶悶的堵得慌。
過了會,她深吸一口氣,勉強綻開一抹笑容。
“沒關係,真的,人生嘛有聚有散很正常,當初是我先招惹他的,之後面臨分開也是我自作自受。”
蘇沫璃摸摸她,“沒事,都會過去的。”
待容璇平復好心情後,兩個女人從樓上走了下來。
坐在客廳的君寒桀和靳恆擡頭看向她們。
容璇走向靳恆,笑着道:“我們走吧,不打擾他們兩口子了。”
靳恆點頭,起身主動接過她的包包,跟着她一起離開。
蘇沫璃望着他兩離開的身影,深吸一口氣。
君寒桀走過來輕輕摟住她。
“也不知道,到時候分離的話,容小璇會不會哭得特別傷心,她那麼樂觀開朗的人,真的受得了這種分離嗎?”
這時她兜裏的手機響起來。
“又是庫裏的電話!”
君寒桀一眼就看到了來電人的名字,直接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