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大哥過來接電話。”
“沫璃,風擎他現在很忙,你等會再打過來吧。”
“我大哥的手機怎麼在你手上?”
“就是在我手上了啊。”舒嫣輕笑一聲,“風擎今天好像很累,你最好還是明天打過來吧。”
蘇沫璃有些不爽,直接將電話給掛了。
“什麼人啊這是,隨便接聽別人的電話,什麼素質!”
“沫璃姐姐,你在跟誰打電話啊?”這時,夭夭走了出來,正靠在門口問道。
“沒。”她忙收起手機,“打擾到你了?”
“沒有。”夭夭垂下眼簾,“沫璃姐姐你進來一下吧,我有事跟你說。”
看她這樣子,好像事情還挺嚴重的。
蘇沫璃走進房間,在她書桌旁坐下。
“有什麼事,說吧。”
“你看。”夭夭將手機遞到她面前。
上面正顯示着一條信息,正是風擎發過來的。
“大哥主動聯繫你了啊!”
“你仔細看看。”
蘇沫璃仔細看了下短信的內容,結果,整個人臉色瞬間垮了下來。
風擎竟然說讓夭夭有多遠走多遠,不要再去打擾他。
“這……”
夭夭喪氣的低頭,嘆了一口氣,這會連哭都沒有力氣哭了。
“擎大哥,他真的那麼討厭我嗎?”
“不是,這肯定不是大哥發的!”
蘇沫璃拍了下桌子站起身,嚴肅的說道。
“沫璃姐姐你爲什麼這麼肯定?”
“因爲……”她忽然欲言又止。
如果說是舒嫣發的信息,那麼夭夭聽了一定更加難受的,也會覺得他們兩個現在正處在一起。
“反正,這不是大哥發的,你別信。”
蘇沫璃拿起手機,麻利的將那條信息刪了。
*
私人游泳池裏,風擎從水裏出來,扯過一旁的浴袍遮了下身子,然後走到休息椅旁邊坐下。
“大長老,剛剛舒小姐來過。”
“她有什麼事情?”
“沒,坐了一會沒等到您就走了。”
風擎也沒在意,拿起桌上的手機看了一眼。
“剛剛有人動過我手機?”
因爲他看到了手機屏幕上的指紋,明顯就不是他自己的。
這點,讓他很不爽。
“不清楚,剛剛是舒小姐一個人在這。”手下搖搖頭說道。
風擎翻了翻通訊錄,沒有什麼來電,也便沒有在意了。
他點進朋友圈,隨意看了幾眼。
他並不是一個喜歡瀏覽朋友圈的人,但是自從夭夭走後,他就開始有了個習慣,每天一刷。
刷着刷着看到蘇沫璃新發的動態。
附了一張晚餐圖,還有跟君奈奈、夭夭的合照。
他在最後一張的合照停留了幾秒,拇指輕輕摸索了下,但是還是沒有點開,迅速的往下滑。
看來她在殷都那邊,過得還不錯。
*
“風夭夭,你的高考理想志願還沒有填寫,今天就要全部上交了。”
學習委員走到夭夭的座位旁邊,輕輕敲了敲她的桌面提醒道。
夭夭原本在低頭盯着一本書發呆,聞言,呆愣的擡起頭,“我不知道我要選哪所大學。”
夭夭撓了撓頭髮,“這樣吧,我今天放學就交給你,我再想想。”
“行,那你好好想想吧,高考很重要,得對自己的人生負責。”
“夭夭,你還沒想好啊?”一旁的楊大妞喫着一塊麪包,一邊含糊的問道。
“沒呢。”
“那你之前不是說回F洲的大學嗎,那個魯納大學之前還是你的奮鬥方向呢。”
夭夭低下頭,隨意的拿筆在紙上寫寫畫畫,“那是以前。”
現在,她再回F洲讀大學,擎大哥肯定會煩她的吧。
“老大,過來跟我報同一個!”吳振西喜滋滋的跑過來,靠在她的桌面說道。
楊大妞問:“那西子哥你報的是哪所學校?”
“那當然是殷都的名牌體育大學啊。”
“噢,川大啊。”
川林體育大學,是殷都頂尖的體育類院校。
“夭夭又不學體育,去體育學校幹嘛。”
“大妞你有所不知,這體育學校不只是有體育類專業,還有其他專業的,只不過體育類比較牛逼些。”
吳振西看向夭夭,“老大,你怎麼想?”
夭夭搖搖頭,“我沒怎麼想,你們先填自己的吧,不用管我。”
最後一節課是體育課,夭夭上到一半就自己偷偷溜回了教室,她掏出自己的高考夢想單,看着上面空白的一片。
其實她也一直在糾結,到底還要不要回F洲。
既然擎大哥都這麼厭煩她了,她再回去,不是更加讓他生氣嗎。
可是……
哎。
最後,她默默的掏出了放在桌筒的手機。
點開那個人的聊天界面,她編輯好了信息,結果又立馬刪掉。
“唔我該怎麼說呢,會不會我的信息發不出去,擎大哥會不會把我拉黑了?”
F洲這邊。
舒嫣坐在房間裏,看着風擎從外走了進來。
“你終於來了。”
“出什麼事了,這麼着急把我叫過來?”
“我發現我今天身體有些不舒服,明天需要去看看醫生,你有空陪我一起過去嗎,畢竟你也知道的,我很害怕進醫院。”
“那就讓醫生到家裏來給你看。”
“可是我要做全身檢查,在醫院設備比較齊全些。”
舒嫣上前,輕輕扯住他的衣角,帶着幾分撒嬌的意味,“好不好嘛?只是陪我去看醫生而已。”
風擎扯下她的手,正想拒絕,兜裏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是微信視頻電話打過來的。
他拿出手機一看,是夭夭的電話。
舒嫣也看到了,頓時面露陰沉。
風擎內心波動很大,但是表面仍然高冷,將電話接通。
隔了這麼久,這小丫頭終於知道主動聯繫他了。
“擎大哥……”夭夭坐在位置上很緊張,雙腿顫抖,但是還是鼓起勇氣打了這個電話。
她最後最後確認一下,擎大哥是不是真的要拋棄她了?
“喲,是夭夭啊,今天不用上課嗎,怎麼這時候打電話過來呢?”
聽到視頻電話裏的尖銳女聲,夭夭似是被一盆冷水從上往下潑,整個人冷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