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前廳響起的一道歡呼聲,舒嫣連忙放下手中的澆水壺,讓阿遠推着自己的輪椅出去。
“風擎你回來了。”
風擎大步走進來,看到她後,冷漠的別開眼,淡漠的回答:“嗯。”
在他即將走開的時候,舒嫣伸手拉住了他的手。
“你都出差好幾天了,好不容易回來了,陪我說幾句話吧?”
“我很忙。”
“你究竟是在忙還是在躲着我?”
舒嫣來到他的面前,一雙美眸含情脈脈的望着他,有那麼幾分惹人憐愛的意味。
“舒嫣,我說了我很忙,如果你想要更多的陪伴,我做不到。”
“你是在躲我!”她大聲道。
風擎低頭,冷漠的看向她,“你清楚一點,當初我就跟你說過,我只能給你五長老的位置,其他的我給不了。”
“就算是我們發生了親密關係,也不可以嗎?”
“不可以。”
舒嫣失落的收回了手,默默垂眸,“好吧,我都聽你的。”
“嗯。”
風擎回到了書房,脫下外套,有些疲倦的坐到椅子上,擡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左軍走進來說道:“大長老,您需要休息會嗎?”
“不必,把接下來需要處理的事情都拿過來吧。”
左軍一臉欲言又止,看得出來,他這幾天一直是把自己搞得忙碌,這樣就沒空餘時間去想別的事情。
“大長老,夭夭最近沒什麼消息,應該是出去遊玩還沒回來。”
風擎沒說話,但是聽到這話,眉宇間稍稍放鬆了些。
雖然他沒有天天問夭夭的情況,但是左軍會時不時稟報下,知道他心裏還是在意的。
“大長老,不好了!”
此時,保鏢衝進來,一臉驚慌失措。
左軍:“沒看到大長老在忙嗎,有什麼事情過後再說!”
“舒小姐跳河了。”
“什麼!”
風擎聞言,從椅子上站起身,大步走出去。
舒嫣跳河了,過後被人發現才救起來,已經送往醫院。
風擎趕到的時候,看到風澈已經站在外邊了。
“大哥,她現在已經沒什麼大礙,醫生說要是晚一點真的會出人命。”
“怎麼突然跳河了?”
一旁的阿遠說道:“大長老,還不是因爲您冷落我家小姐,她纔會想着尋死,其實這幾天小姐她一直盼着您回來,您回來後對她又是這種態度……”
風澈:“我大哥做什麼事情,需要你來教?”
阿遠:“四長老,屬下只是說實話罷了。”
“你!”
“行了,我進去看看她。”
風擎走進病房裏,看到舒嫣臉色蒼白的躺在牀上,正在打點滴,人還處於昏迷之中。
“尋死?怎麼可能!”
視頻通話裏,蘇沫璃正在喫着小龍蝦,一聽到這個消息立馬反駁說道。
風澈拿着手機,看着她說道:“對啊我也好奇着呢,一回來就聽說她跳河了,醫生說晚點就出人命了。”
“信她個鬼,誰跳河她都不會跳河的!”
“三姐,你說她會不會是又在搞什麼小陰謀算計大哥啊,我看這事有點懸。”
蘇沫璃點點頭,還在嗦小龍蝦,團團就站在她的旁邊,抱着一包酸奶吸着。
“媽咪,我要。”小傢伙伸出軟軟的小手指了指盤裏的小龍蝦,也想喫。
“寶貝,這個太辣了你喫不得,還是喝酸奶吧。”
風澈:“三姐你是不是有了,怎麼突然那麼能喫辣?”
“有你個頭噢,就是突然想吃了而已。”
說罷,蘇沫璃用紙巾擦了擦手,“夭夭那丫頭出去玩幾天了,我得打個電話問問。”
掛了風澈的電話後,她立馬給夭夭打了過去。
結果一直都是未接通的狀態。
“怎麼回事,這丫頭出去玩都不帶手機的?”
—
雲家兄妹又把夭夭丟進了一個黑漆漆的山洞裏面。
她被丟下來的時候已經沒有任何力氣了,氣息奄奄的躺在地上,眼睛費勁的睜開,只能看到洞口處的一抹光亮,然後又緩緩的閉上眼睛昏沉暈去。
她不知道自己暈倒了多久,直到有涼涼的水珠滴落在她的臉上。
外頭下雨了,雨水順着洞口流進來。
夭夭被冷醒了,全身溼透,渾身刺骨,她默默的抱住自己的胳膊,躲到了洞穴裏的角落。
洞口裏開始有其他的異響,像是不知名小動物開始冒出來。
她很害怕,不得不將自己蜷縮起來,儘量不發出聲音。
不一會兒,蛇、蟲蟻、老鼠都爬出來了……
黑乎乎的一片,噁心至極。
她強迫自己閉上眼睛,努力保持冷靜,雙腿發抖發顫。
“嘔—”
不多時,她沒能忍住噁心,將胃裏僅剩的一點點東西全部吐了出來。
因爲她這個動靜,蛇注意到了她,於是開始慢慢朝她身邊靠近。
夭夭最怕蛇,頓時嚇得一動都不敢動。
豈料,那蛇一靠近直接咬住了她的小腳。
“啊!!!”
她嚇得爬起身,驚慌無比的要躲開。
“滾開滾開,不要咬我!”
洞裏就那麼小,她也跑不到哪裏去,反而是踩到了好多屍骨。
“不要咬我!”夭夭被嚇哭了。
洞口外邊,聽着夭夭的哭喊聲,雲爽爽和洛梅一臉得意。
“就讓她在裏面待着吧,明天再放出來,到時候她肯定不敢再囂張了。”
“還是媽媽想的周到啊。”
“爽爽我們走吧。”
母女兩手挽着手開心的離開了。
夭夭被蛇纏着,正沒有辦法,幾乎快絕望的時候,一個黑影忽然從角落裏竄了出來,然後抓住了她腳邊的蛇。
藉着微弱的月光,夭夭看到了那人的臉。
是一個臉上有疤痕的女人,披頭散髮,渾身襤褸,光着腳,渾身散發着臭味,像是一個乞丐。
比較奇特的是,這個女人的眼睛竟然是紅色的。
這麼一看,有些詭異和恐怖。
但是夭夭並沒有被她嚇到,因爲她幫自己把小腿上的蛇一條一條拽走。
她看起來一點都不怕蛇,反而是很開心的樣子,瘋瘋癲癲的。
夭夭坐在地上,小心翼翼的觀察着她。
“你,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