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這纔看清楚了洞口的具體樣子,洞口有三四層樓那麼高,兩旁都是很大塊的石頭,洞內漆黑,陰風嗖嗖。
不過到了白天,那些蟲蟻蛇鼠都躲起來了。
夭夭緊緊抱住自己,雙腿已經冷得沒了知覺。
她看向自己身旁的女人,她彷彿一點都不爲寒冷而影響,穿着單薄,坐在一旁無聊的把玩着地上的石頭。
一邊玩一邊瘋瘋癲癲的哼着歌。
夭夭靠近她,輕輕觸碰了下她的肩膀。
她忽然擡起頭,一雙紅紅的眼睛甚是嚇人,再加上她醜陋的面貌,更加瘮人了。
“姐姐,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裏?”
夭夭試圖與她好好交流,小心翼翼的問道。
女人只是盯着她呵呵笑了起來,瘋瘋癲癲的,神智有些不正常。
然後站起身,在洞穴裏胡亂的轉來轉去,一邊哈哈大笑。
這是一個瘋子。
夭夭無奈,只好放棄了從她這裏獲取信息。
這洞穴這麼高,恐怕也很難逃出去。
可是看這個女人的樣子,應該是在這裏待很久了,難道是被人關在這裏的?
女人瘋瘋癲癲的跑了回來,蹲在夭夭的腳邊,然後拿出了一些被碾碎的草藥,敷在她的小腿上。
昨晚她被毒蛇咬了一口,後來也是這個女人幫她處理的。
雖然她是個瘋子,但是骨子裏是一個很善良的人。
“姐姐,謝謝你。”
女人呵呵笑着,幫她上好了藥,於是指了指上面。
“你是說讓我早點出去嗎?”
女人點了點頭。
她也不算是全瘋了。
“但是我也不知道怎麼出去啊,這裏太高了,你知道哪裏可以逃出去嗎?”
女人點點頭,連忙站起身拉住她的手,拼命的把她往最裏面拉去。
夭夭這才發現,洞口最深處竟然有一個窄窄的裂縫,是可以鑽出去的。
“那既然可以從這裏出去,你爲什麼不出去呢?”
女人搖了搖頭,然後轉身走開了。
夭夭疑惑着走回去,拉住她問:“你到底是真瘋了還是假瘋了啊,可不可以跟我說說這是什麼情況?”
女人搖搖頭,甩開了她的手,到角落邊坐下不理人了。
她好像生氣了?
此時,洞口上邊出現幾個人影,他們往洞口裏砸了石子。
夭夭的腦袋被砸到,下意識地往旁邊躲了下,擡頭怒道:“你們幹什麼!”
“喲,你還這麼精神呢,看來昨晚還不夠折騰呢。”是雲波的聲音。
“混蛋,放我出去!”
“放心,這就把你放出來了。”
說罷,他們就從上面放了一個梯子下來。
夭夭看見這,突然又有點不想上去了。
如果上去還是受他們折磨,那她寧願不要上去。
想着,她轉頭看了眼瘋瘋癲癲的女人,卻發現她躲到了洞裏的一個很大裂縫裏面,似是不想被外面的人發現。
“風夭夭,快點上來,過時不候!”
夭夭咬咬牙,一腳跨上了梯子。
她轉頭,看向躲在洞中的身影,說道:“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回來救你出去的。”
夭夭出了洞口,發現在外邊的不是雲爽爽母女,而是雲老爺子。
他拄着柺杖等在外邊,身後站着一羣保鏢。
“誰讓你們把這小丫頭關在洞裏面的,我不是交代了你們要好好照顧她嗎,就照顧成這樣?”
看到這麼狼狽的夭夭,雲榮佯裝生氣的指責道。
雲波連忙說:“爺爺,您放心我們有分寸的,您看她現在不是好好的嗎,都沒有缺斤少兩。”
夭夭:“……”
昨天差點死在那些冰塊上了,這還算好?
“夭夭啊,爺爺也不想爲難你,都是一家人何必這麼搞得跟有深仇大恨似的呢。”
“少在我面前假惺惺的,我不喫你們這一套,想要做什麼放馬過來吧,我纔不會怕你們!”
雲波:“臭丫頭,別不識好歹!”
“哎,雲波別激動,夭夭畢竟是你妹妹,別這樣嚇她。”
雲榮這個老狐狸,笑得很是奸詐,恐怕還在想着怎麼整她呢。
“夭夭,跟爺爺走吧,絕對不會有人再欺負你了。”
夭夭站在原地不動,一旁的保鏢就走過來粗魯的將她推走。
進了後面一棟神祕大樓,她被帶到了一間名爲試驗室的超大透明房間。
一進去後,她就被人推到了一個透明容器前面。
夭夭一轉頭,差點被嚇死。
容器裏竟然掛着一個人,那人好像死了又好像沒死,雙手吊起來,旁邊兩道粗粗的管子插入他的體內,正在輸液。
液體還是五顏六色的,看着十分瘮人。
夭夭怕自己晚上做噩夢,連忙轉開了視線。
“你們帶我來這裏幹什麼?”
“爺爺帶你來見見世面。”
雲榮在位置上坐下,旁邊還有人端茶倒水,一臉休閒愜意。
夭夭看見有人過去機器那邊操作,開始發出呼呼的聲音,然後管子裏的液體開始流動。
被關在容器裏面的人忽然甦醒了過來,睜開眼睛,一片猩紅,像個殭屍一樣猛地坐起身。
她正對着他,嚇得立馬轉身,渾身冷汗都冒出來了。
雲榮老臉上浮現一抹陰險,“別躲啊,好好看着,這不是挺好看的嘛。”
這雲家的人,一家家都是神經病吧!
夭夭又被拉着回去,腦袋被摁到容器邊,正視着此時備受折磨的人體試驗。
不知名的液體輸入了那人的體內,然後那人就像是毒性發作了一般,口吐白沫,再次昏了過去。
“雲老,試驗顯示失敗了。”
坐在操作檯上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轉回頭說道。
“失敗了?”雲榮眸中浮現濃濃的不滿,“這都第十個人了,還不成功,你們是幹什麼喫的!”
“雲老,可能是這個人的基因不太匹配。”
“那換個人。”
說罷,雲老的目光看向了夭夭。
夭夭第一次感覺到了沉重的危機感,驚慌的後退幾步。
而此時,裏邊的人被拖了出來,雙眼還是睜着的,面目猙獰可怕。
“啊。”夭夭後退跌倒在地,嚇得臉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