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館外,阿魁追上她的輪椅,攔住,“你走那麼快做什麼,我這兩條腿還趕不上你的輪椅了。”
姜煙白了他一眼,正想操縱輪椅離開。
“今天你又不是沒有看見,是風祺那個小子先跟我起衝突的。”
“那你如果不碰瓷的話,他根本不會跟你起衝突。”
“你爲什麼要對地下聯盟的人那麼客氣,你忘記了嗎,之前他們是怎麼對我們的。”
姜煙冷哼一聲,“我不想跟你說了。”
“你又不想跟我說了,我惹你了嗎。”
“你難道沒有惹嗎?”
“你說你想出任務,灼哥派我來這裏找人,我不也是申請把你帶出來了嗎,你不該感謝我嗎?”
“我謝謝你,行了吧?”
就在兩人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一個保鏢走過來。
“魁哥,白少來了,在酒店等着你們。”
聞言,阿魁和姜煙終於安靜下來。
F洲最大的頂級酒店套房裏,歡笑聲不斷。
“白總,這次你可是又要輸了。”
客廳的賭桌上,四個男人坐在一塊,正在打牌。
其他三個男人較爲年長,頭髮花白,挺着啤酒肚,一雙小眼睛滿是犀利。
白灼坐在其中,銀灰色的襯衣和黑色西褲,釦子解開了一半,露出精壯的胸膛。
他手指間夾着一根菸,正在吞雲吐霧着,邪氣的容顏隱匿在煙霧繚繞之下。
“各位老總,手下留情啊,今晚我可是輸了不少錢了。”白灼眉宇間滿是陰戾,將煙輕輕點了點菸灰缸,邪肆笑道。
“白總現在可是億萬富翁,又是南洲的掌權者,輸了這點錢都不算什麼,白總謙虛啊。”
“幾位說笑了。”
保鏢從外走進來,在白灼耳邊輕語了幾句。
白灼將手中的牌打出去,吐了一口煙氣,“讓他們進來。”
阿魁和姜煙一前一後地走了進來。
“灼哥。”
“如何?”
“沒找到人。”
白灼吸了口煙,將煙掐滅在菸灰缸中,臉上依舊帶着笑意,但笑意不達眼底。
一旁的人說道:“白總這次過來F洲是來找人的啊,可以找我們幫忙啊,我們都是這裏的本地人,找人更容易噢。”
“沒事。”他輕輕揚手,“家裏一隻不聽話的小貓跑了,四處竄,慢慢找就是了。”
“呀,白總還養貓的啊?”
白灼笑而不語,將手中的牌打出,“各位不好意思,這局,我贏了。”
另外幾位愣了愣,隨即認輸道:“原來白總的大招放在最後啊,好吧好吧我們輸了。”
牌局散後,白灼走到了落地窗邊,雙手叉腰,陰沉的看着外邊的夜色。
姜煙過來,說道:“主人,人一定是就在F洲的,我們探子的消息一般不會有假。”
“她是在躲着我。”
阿魁:“要我說,灼哥,現在你又不缺女人,一大把女人向你涌過來,你又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呢。”
白灼嘴角勾起一抹笑,然後轉身看向姜煙,“阿煙,你還記得上次那個來跟你求婚的小子嗎,要不你就答應算了。”
姜煙眉頭輕皺,默默的低下頭。
“灼哥!”阿魁激動的走上前,“姜煙之前畢竟是你的心腹,爲你做了那麼多事情,你怎麼忍心就這樣把她嫁出去。”
“不行,我不同意!”阿魁反應激烈說道。
姜煙擡起頭,不悅,“關你什麼事情,輪得到你不同意?”
“你的事情我就要管。”
白灼輕笑:“阿魁,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阿魁忽然沉默,尷尬的轉身走出去了。
“灼哥,阿魁也實在是太沖動了,今天差點就跟地下聯盟的人動手了。”
“我不是說來這裏儘量不要跟地下聯盟的人硬碰硬嗎?”
“他就是心裏有口氣,對了,我今天還看到蘇沫璃了。”
白灼眉頭微挑,“蘇沫璃?”
“是的,她現在在F洲,不在殷都。”
白灼眼中浮現一抹玩味的笑意,“我知道她躲在哪裏了。”
“喂,東西搬哪去?”
舒嫣剛出房門,就看見幾個手下正拎着大包小包的東西走過去。
“五長老,我們將東西送去三長老的房間。”
“這是誰的東西?”
“是楚小姐的。”
這個楚小姐,不說是誰,舒嫣也猜到了。
阿遠說道:“小姐,果然是真的,這個楚亦歆也不是省油的燈。”
“查到她的來歷了嗎?”
“查到了。”
阿遠靠到她的耳旁輕語了幾句。
舒嫣面露一抹了然,“原來如此,還想借我們這裏躲躲,想的可真美。”
房間裏,風祺親自吩咐手下將東西都放好,親歷親爲。
楚亦歆站在一旁,連忙說道:“風祺,不用了,隨便放在這就好了,我也不住多久的。”
“不行,要住的,三妹都說了,你可以一直住在這裏。”
“總是打擾你們也不太好,等暗夜集團的人都走了,我就搬回雅居住。”
“沒事的,你就先住着。”
風祺將她扶着坐下,給她倒了一杯茶。
“亦歆,你現在大着肚子,還是留在這裏比較方便,這裏也有人可以照顧你。”
“謝謝你們。”
“自家人謝什麼謝。”
“二伯,姨姨。”
團團從外邊跑了進來,懷裏還抱着一個球。
“團團怎麼啦,是你媽咪有話要對姨姨說嘛?”
“我們今天下午就要走啦,媽咪現在很忙沒空過來,所以派我過來說一聲。”
風祺驚訝:“這麼快,不是說明天才回去嗎?”
“爹地的私人飛機下午就來了。”
楚亦歆瞭然笑笑,“那肯定是你爹地想你媽咪了,那就回去吧,下午姨姨去送你們。”
“不用不用,姨姨有小寶寶。”說着,小傢伙伸手輕輕摸了下她的孕肚。
“寶寶好像會動了。”
楚亦歆撫着自己的孕肚,一臉母愛,“是啊,最近胎動了噢,也不知道是女孩還是男孩。”
團團:“肯定是女孩子!”
風祺單臂將團團抱起來,“你小子,心裏就想着要妹妹,萬一姨姨肚子裏的是男孩子呢。”
“那他長大以後肯定也打不過我。”
“你這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