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談不上如臨大敵,小姑娘還是臉熱得不行,掙扎着就要下去。
卻又顧忌傅景川胸口的傷口,不敢掙扎的太厲害。
前怕狼後怕虎的。
根本動不了傅景川的一根汗毛,也擺脫不了傅景川。
林鹿呦正經八百地扭過身,“不是你讓我去洗澡麻?”
小孩努力繃着小臉,瞪圓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
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就是一副不好惹的模樣。
傅景川一本正經的點頭,“似乎是說過,可是……誰讓你老是瞪我的?”
林鹿呦眨了眨眼睛,“我沒有在瞪啊。”
傅景川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難不成是我眼睛壞掉了?”
林鹿呦的小心思起來,立刻說道,“可能是我眼睛太大了,看人的時候就好像瞪着眼一樣吧。”
傅景川:“……”
林鹿呦:“……”
努力的將眼睛睜得更大,來說服傅景川。
傅景川撲哧一笑。
擡起手,捏了捏小孩兒的眼角,“別再瞪了,小心成鬥雞眼。”
頓了頓。
將臉龐湊過去,“二哥我也不是強人所難的人,要不你自己想想怎麼辦?”
就差直接把臉貼到人家小姑娘的嘴邊了。
林鹿呦能明白過來。
可主要是不好意思。
傅景川看着小臉紅得要滴血的小孩,嘆了口氣,自己找的乖乖巧巧的小孩兒,只能自己受着了,“親二哥一口。”
林鹿呦心裏咯噔一下。
近在咫尺的,是傅景川的那一張俊臉,五官立體,睫毛似乎和她的一樣長,就連下頜線的鋒利流暢程度,都像是上帝在精確的計算之後,用自己超乎尋常力的鬼斧神工雕刻出來的。
一切都是那樣的完美。
完美到令人不敢相信世界上會存在。
林鹿呦撅撅嘴。
倒也不是完全不好意思。
下一秒鐘。
小孩兒擡起軟綿綿的小手掌,輕輕的蓋在了傅景川的眼睛上,傅景川嘴角便揚起了一抹笑意弧度。
林鹿呦悄的湊過去,本來對準了傅景川的臉頰。
可卻因爲傅景川下意識的往下垂了垂下巴。
原本應該落在傅景川臉頰上的吻,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傅景川的嘴角。
小姑娘的脣瓣感覺到了弧度,驚訝的睜開眼,沒等到小姑娘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林鹿呦已經落在了沙發上,傅景川看着她目瞪口呆的小傻樣,手掌學着她的,蓋住了眼睛。
在小孩兒的耳邊輕聲說,“閉眼。”
睫毛微微一顫。
黑葡萄似的眼眸瞬間消失在上下眼皮合上中,下一秒鐘,傅景川的吻像他這個人似的,帶着一股強勢胸胸的氣息洶涌而來。
呼吸相互糾纏着。
好像是解不開的藤蔓。
吻着,吻着。
傅景川忽然覺得小孩的臉,被憋的通紅。
他失笑。
用手指輕輕的碰了一下林鹿呦的小鼻尖,“呦呦,換氣。”
林鹿呦無比的緊張。
兩隻小手緊緊的捏着傅景川胸前的衣襟,脣瓣上的感覺似乎被無限的放大至全身各處。
二十分鐘之後。
得到自由的小姑娘落荒而逃。
林鹿呦暈乎乎地衝進自己房間,找到睡衣之後,又抱着睡衣衝到了洗手間。
看着洗手間裏面鏡子中的自己,小臉通紅,眉眼含春,嘴巴腫腫的紅紅的,看起來像是塗了亮晶晶的脣蜜,然而塗到了嘴脣周圍,所以讓嘴脣顯得愈發的飽滿圓潤。
看着鏡子裏的自己。
林鹿呦彷彿還可以感覺到那脣瓣相互交接時候的的震撼,以及最後被壓在沙發上輕輕安撫的時候,他緩慢而又柔和的舔舐脣角。
癢癢的。
渾身酥麻的不得了。
從心底深處蔓延出一股說不清楚的溫熱,上面的直接奔到了腦袋,下面的卻奔到了小腹中,小腹灼灼燃燒。
甚至於最後有一種像來了大姨媽一般的感覺。
小姑娘兩隻手攥了一把柔順的頭髮,瞬間變成了一隻炸了毛的小獅子。
將頭髮上的兩隻手慢慢的落在臉上,沒臉見人似的,捂着小臉進去了浴室裏面。
小孩兒每天都洗澡,所以速度很快,大概十幾分鍾就結束了。
換上了米白色的帶着小草莓圖案的睡衣,林鹿呦猶豫了好久,才悄的去了主臥室。
傅景川已經落下了幕布,在牀上等着小姑娘了,“過來。”
像出水芙蓉似的,小姑娘悄悄的走過去,掀開被子,鑽進去。
傅景川擡高一隻胳膊。
林鹿呦衝他微微一笑,然後從傅景川的胳膊底下鑽了進去,小手繞過了傅景川受傷的地方,落在了傅景川的腰上,“我還沒有在家裏看過電影呢。”
傅景川揉了揉她的小腦,心疼又寵溺,“你明天還要早起,所以我們只看一部微電影,二十五分鐘,等到週末,我找部長一點的,再陪你一起看。”
林鹿呦恩噠恩噠的點點頭,“好的,聽二哥的。”
電影很快開始。
是一部外國微電影。
主要講述因爲一場戰爭,男主參戰,男主和女主被迫分開,後來女主接到了來自大洋彼岸的信,是男主的戰友寫來的,說是男主不幸喪生,女主痛苦萬分,賣了房子,離開了讓自己傷心的故地。
等到三十年之後,女主再次回到家鄉,無意間的走到了自己家,曾經的老房子附近,就看到漫山遍野種滿了向日葵,女主心裏帶着許久的疑惑,漸漸的靠近了那件小屋。
結果,女主就看到在小屋前的小院子裏,一個男人坐在輪椅上,旁邊是兩條小白狗,陪着男人一起望着遠處的山野,女主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到後面用的是跑的。
終於跑到了男人面前,卻發現,戰爭讓男主失去了兩條腿及一根手臂,兩人抱頭痛哭,可是女主已經有了自己的家庭,在這裏陪了男主三天之後,不得不回去自己家。
如果影片到這裏,其實很老套。
可就在最後,拍攝者坐在男人面前問話,旁邊的保姆說:“別聽他胡說八道,他已經瘋了很久了,因爲他愛的女人得知他犧牲後,自殺在了對面的那片向日葵地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