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餐廳的時候。
傅景川打電話給沈清,“不惜一切代價,攔住林家所有的生意。”
沈清愣了一下,“二爺,林家的生意和我們的並沒有交集,攔下來之後,要去尋找新的領域合作商嗎?”
傅景川眼裏深處迸發着一層亮光,亮的有些駭人,“就算花高價買來倒進太平洋裏,也不許讓林家的到萬分之一!”
沈清那邊明白了。
這根本就不是站在一個商人的角度上。
僅僅是站在一個男人的角度上。
怒擲千金,衝冠一發爲紅顏,也不過如此了。
——
林正國慌了。
他也不知道爲什麼,那些合作伙伴突然反了水,貨物不給他了。
但是裝船日期已經約定好,國外那邊也已經擬定好了合同。
所以說那些合作伙伴都會賠償違約金。
可是所有的違約金加起來,也抵不上運輸公司的違約金以及國外那邊經銷商的違約金的一半多。
林正國急得焦頭爛額。
打電話給宋英,想要宋英回去問問老頭老太太那邊有沒有其他的貨源。
誰知道宋英連電話都不接。
林正國急匆匆地從公司裏回來,家裏也沒有宋英的蹤影。
林老爺子從外面走進來,“怎麼這時候回來了?”
林正國焦躁的撓了一下頭髮,“爸,公司那邊的貨源出了些問題,已經和我們合作了十幾年的供貨商忽然違約,我這邊已經被運輸公司和經銷商煩躁的不得了,萬一不能按時裝船運輸,到時候的鉅額違約金,根本賠不起,爸,你有沒有朋友能幫得上忙?”
林老爺子沉默一番,“怎麼會這樣?”
林正國擡腳踢了一下茶几,“我特碼的怎麼知道?他媽的十幾年的合作伙伴說不幹就不幹了,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整我,去他媽的,要被我知道是誰,我絕對弄死他!”
林老爺子悠悠說道,“你怎麼弄死他?現在你就已經自顧不暇了。”
林正國:“……”
老爺子嘆了口氣,“我打幾個電話問問吧,不過,別抱太大希望。”
林正國連連點頭,“宋英應該在我岳父岳母那邊,我去我岳父岳母那邊讓他們看看有沒有能幫得上忙的客戶。”
林正國這邊剛出門。
就接到了助理的電話。
“怎麼了?”
“林總,你快來看看吧,王氏公司原本要給我們的那一批貨物,現在正在往海洋裏傾倒!”
“你再說一遍?”
“王氏公司原本要賣給我們的那一批貨物,現在全部倒進了海洋裏。”
“……”
“林總?林總?你怎麼了?”
林正國沒有給他任何的迴應,因爲這會兒直接在自己家裏暈倒了。
管家看到。
慌慌張張的打了急救電話,把人送去了醫院。
管家是下午才聯繫到了宋英。
宋英坐在酒店裏的牀上,手指間夾了一根菸,正在吞雲吐霧之中,隨手摸過手機,看到了林正國打來的無數通電話。
肖然從牀邊爬上來,搶過了宋英手裏的煙,咬在了自己的嘴裏,“姐姐,今天晚上你想去哪裏喫飯?喫西餐還是喫中餐?你腰還疼不疼了?我給你按摩按摩。”
他的手掌落在宋英的腰上。
輕輕的按摩着。
一點一點的向下去。
宋英立刻給了肖然個閉嘴的眼神,“喂?怎麼了?”
管家在那邊着急忙慌,“夫人你快回來吧,先生忽然暈倒送到了醫院。”
宋英皺着眉頭,“怎麼會突然暈倒?”
話還沒說完。
肖然便開始搗亂。
宋英猛的彎下腰,瞪了肖然一眼。
後者變本加厲,不停的攪來攪去。
宋英咬着脣,根本不知道那邊管家又說了什麼,只是不停的答應着,“好好好,我這就過去醫院……嗯……”
在管家聽出端倪之前,宋英立刻掛斷電話,將手機扔出老遠。
一把按住了肖然的手,“出來,別鬧了,我得去醫院,林正國忽然暈倒了。”
肖然一臉喫醋的樣子,一動不動。
最後還是宋英親自拿出來的,雙手捧肖然的臉,“晚上我努力試試能不能出來陪你一起喫飯,要是不能的話提前給你發消息,你就自己去喫,乖。”
肖然臭着臉。
宋英似乎很喜歡他喫醋。
拍了拍肖然的頭髮,一邊穿衣服一邊說,“我該走了。”
等到宋英離開。
肖然一臉噁心的看着自己的手指上的水,面無表情的去洗手間裏,用消毒液將手上衝洗乾淨。
——
林鹿呦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微微一頓。
坐在旁邊辦公的傅景川立刻擡起頭,“醒了?”
小姑娘聲音沙啞,嗓子好像被針刺了一樣的疼,悶悶嗯一聲,“二哥。”
傅景川握住她的手,“你發燒了,喝了兩次藥,現在哪裏還不舒服?再讓醫生來瞧瞧?”
林鹿呦搖搖頭,“沒有不舒服,就是嗓子有一點疼。”
傅景川點點頭,“高燒燒的,等下讓管家做個冰糖雪梨潤潤喉嚨。”
林鹿呦嗯一聲。
掙扎着要起來。
傅景川扶起她,嘴裏忍不住的嘮叨,“再躺一會兒吧。”
林鹿呦抿抿脣瓣,小聲說,“想去洗手間。”
傅景川恍然大悟。
抱起小姑娘,送去洗手間,“可以嗎?”
林鹿呦點頭。
傅景川剛鬆開,小姑娘的身子就像不倒翁似的晃來晃去。
傅景川趕緊又一把握住,“你一個人我不放心,我幫你。”
小姑娘羞怯的說不出話。
傅景川卻已經蹲下來,讓林鹿呦手指按着他的肩膀,他伸出手來,褪下了小姑娘寬鬆的睡褲。
扶着林鹿呦坐在恆溫馬桶上。
林鹿呦眼巴巴看着他,“二哥,你……”
傅景川揉揉他的耳垂,“你就當我不存在,放你一個人在這裏,我是真的不放心,萬一再摔着磕着怎麼辦?”
可是……
林鹿呦是真的出不來,緊張。
明明膀胱快要炸了。
傅景川看了看紙巾,隨手拽出來,做了兩個簡易的耳塞,塞進耳朵裏,“這樣可以了吧?”
林鹿呦:“……”
好不容易纔說服自己,放下了心理障礙。
出來後,又被傅景川照顧着擦乾淨,提褲子。
這一系列的動作雖然生疏卻不忙手忙腳,他也不帶有任何的兩性/色彩,就像是盡心盡力照顧自己的家人一樣,溫暖的讓林鹿呦忍不住眼熱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