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裏

    蔣棋媽媽看到了大腿被紗布包裹起來的蔣棋,又聽主治大夫說了蔣棋的傷。

    頓時就像瘋了一樣。

    不管醫院的公共場合,大聲嘶吼,“誰把我兒子害成這樣的?就算傾家蕩產我也要讓你將牢底坐穿——”

    護士小姐過來提醒,“公共場合不要喧譁,會打擾到其他病人休息。”

    蔣琪爸爸拉住蔣琪媽媽。

    看着坐在外面的警察。

    蔣棋爸爸走過去。

    而此時此刻。

    傅景川帶着兩個小姑娘從走廊的一邊走來。

    蔣棋爸爸自然是見過傅景川的,此時此刻,根本把兒子收了重傷的消息,拋之腦後,滿臉堆笑的迎上去,“二爺,你怎麼來醫院了?是身體有什麼不舒服嗎?哦哦,我們之前見過的,在上次的慈善晚宴上,我給你敬過酒。”

    傅景川看也沒有看他一眼。

    直接走到了警察面前,“同志,事情查的怎麼樣了?l”

    警察看到傅景川。

    也是和顏悅色,“多謝傅先生相助,要不是傅先生幫忙,案子也不會結的這麼快。”

    蔣棋爸爸有些懵。

    按理說面前的警察負責的案子應該是和自己兒子受傷有關的,爲什麼傅景川又這樣說?

    難道是警察手裏還有其他的案子,而這個所謂的其他案子和傅景川有關?

    蔣棋爸爸沒有說話。

    站在旁邊,默默的等着警察開口。

    警察掀開筆記本,先確認了一下對方的身份,“蔣峯,蔣棋的父親,王霞,蔣棋的母親,就是二位吧?”

    蔣峯和王霞點點頭,“是我們,裏面躺着的蔣棋是我們的兒子,警察同志,我們家兒子從小成績優異,遵紀守法,只要認識他的人,就沒有說他壞的,如今躺在這裏,也不知道是得罪了誰,警察同志一定要爲我兒子討回公道,不能寒了我們這些納稅人的心呀!”

    警察在辦案的過程中,雖然說不能帶入個人情緒,但是已經瞭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的警察,畢竟也是人,想一想蔣棋做的事,就忍不住唾棄。

    因此。

    聽完蔣峯的話之後,眼睛裏猝不及防地閃過一抹嘲笑和諷刺。

    然後又看着蘇清歌說,“蘇清歌,死者蘇振的女兒?”

    蘇清歌點點頭。

    哭了一整天,眼睛腫得像核桃似的,平日裏那雙古靈精怪的大眼睛,如今只變成了一道縫,“我是。”

    林鹿呦悄悄的握住了蘇清歌的手。

    兩個小姑娘兩隻柔柔軟軟的手緊緊的捏在一起。

    林鹿呦默默的給了蘇清歌支撐。

    警察繼續說,“你們認識宗野嗎?”

    宗野的名字一出來。

    幾個人臉上分別表現出不同的情緒,王霞是憎恨,是厭惡,是恨不得立刻讓他去死的狠厲。

    蘇清歌嗯了一聲,“我們是同班同學,也是朋友,這件事情和他有什麼關係?”

    警察暫時沒有回答蘇清歌的問題,扭頭看向蔣峯夫妻倆,“你們認識嗎?”

    當着警察的面。

    兩人自然不敢說話。

    蔣峯難以啓齒的點了點頭,“認識的。”

    警察追根究底,“你們是什麼關係?”

    蔣峯老臉一紅,“宗野,也是我兒子,也是我兒子。”

    所有的人物全部捋清楚了關係,警察這才宣佈事情的真相。

    “昨天早上,也就是高考第一天六月七號早上,早晨六點鐘,宗野收到了一個快遞,快遞裏面是蘇清歌的准考證,緊接着就接到了一通電話,是蔣棋打的,蔣棋騙宗野說,蘇清歌在他手上,讓宗野過去,宗野就去了。”

    “到了兩人約好的地方,蔣棋卻不是自己一個人去的,而是帶了社會上幾個地痞流氓,雙拳難敵四手,宗野最終被打的頭破血流,蔣棋讓宗野罵他媽媽是情婦小三狐狸精,宗野同他對罵。”

    “蔣棋氣不過,又沒辦法把宗野的母親抓來,他知道宗野喜歡蘇清歌,所以就把主意打到了蘇清歌的頭上,蔣棋對宗野說,他要讓宗野這一輩子想要得到的東西全部得不到,他要讓宗野親眼看着,蘇清歌是怎樣被毀掉的。”

    “蔣棋動了自己的教育基金,瞞着家裏人從教育基金裏面提取出了一百萬,買通了五個人,讓她們在六月八號一早去蘇清歌家裏,將蘇清歌綁架來,事先付給了五個人五十萬,兩方約好,等到這五個人當着宗野的面淪奸蘇清歌之後,會將剩下的五十萬付給五個人,讓她們換個城市生活。”

    “五個人凌晨五點鐘到了蘇清歌家附近,在一旁商量對策的時候,似乎是無意間透出了蘇清歌的名字,正好被下夜班回來的蘇振聽到,他們五個人說了一些很下流的話,蘇振氣上心頭,和他們扭打起來,打架的聲音很大,驚動了附近的很多狗,狗叫起來,做賊的心虛,就想迅速擺脫蘇振。”

    “蘇振當時抱住了其中一人的腿,說什麼都要報警,讓警察把他們抓起來,五個人狗急跳牆,就拿了武器,把蘇振捅了十三刀以後,蘇振渾身已經抽搐了,沒想到還是緊緊的抱着那人的腿,他們就把蘇振的手腕切斷了,這樣才得以逃脫。”

    “蘇振的屍體,是被一個撿垃圾的老人家發現的,喊出來了鄰居,差不多七點鐘左右,蘇清歌纔到了現場,這就是事情的來龍去脈。”

    警察說完。

    所有人都愣住了。

    王霞拼命的搖頭,眼淚瞬間落地,“不可能的,我兒子不可能做這種事情,肯定是那個小野種撒謊了,是他想要把事情都推到我兒子的身上,我兒子成績優異,爲人善良,他圖什麼呀?”

    警察義正言辭的說,“說起來這件事情和你也脫不了干係,據宗野說,蔣棋當時說的是你告訴他,他受傷,蔣峯先生不僅沒有追究宗野的責任,反而還和你吵了一架,你告訴蔣棋,一切都是宗野的錯,你還在蔣棋面前說,真想殺了宗野。”

    王霞在一瞬間就愣住了,“我……我那都是氣頭上的話,氣頭上的話怎麼可能當真?”

    警察無奈,“你自己知道在氣頭上說的話不能當真,可是你兒子卻不知道,你兒子當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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