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作爲傅景川的助理,心理素質很強大,以前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和傅景川彙報的時候都是穩穩當當,平平靜靜,不會帶有自己洶涌的情緒。
這也是作爲一個特助的基本要素和要求。
可今天的這一通電話。
沈清或多或少地夾雜了一些私人恩怨。
很生氣,又很噁心,“二爺,盛決回來了。”
傅景川嗯了一聲。
沈清又說,“你都不知道這狗雜碎有多麼噁心人,這狗雜碎回來,竟然跑去了你外公外婆的墓前去了,聽說跪了半個小時。”
傅景川的目光變得有些幽深。
熟悉傅景川的人會看得出來,就是傅景川在乎的東西被人挑釁之後的憤怒。
是的。
就連墓園,盛決都沒有資格去。
盛決在外公外婆的墳前,不管是懺悔還是挑釁,都會髒了外公外婆輪迴的路。
沈清聽傅景川沒有說話,繼續說,“聽說盛決還打電話給老爺子,想要邀請老爺子喫頓飯,老宅那邊的管家跟我說,老爺子拒絕了,並且掛斷了盛決的電話,結果前腳後腳的,盛決就買了一大堆營養品去了老宅,老爺子沒讓他進門,但是也沒說那些營養品怎麼處理,被管家帶人全部扔了出去。”
老宅的管家是傅景川的人。
沈清說,“二爺,等你回來,一定得好好的對付那個不要臉的私生子!”
傅景川卻淡淡地說,“等我回去再說,你不要做任何動作。”
沈清嗯了一聲。
掛斷電話。
傅景川把情緒一掃而光,連同盛決這個人,都拋到腦後。
盛決這個狗雜種還沒有資格影響到傅景川的心情。
至於老爺子那邊……
傅景川心裏明白,盛決畢竟是傅南山的種,身體裏也流着老爺子的血,就算是私生子,那也是老爺子實實在在的親孫子。
要是說老爺子完全的不在乎,也不可能。
只是那邊只有一個親孫子,傅景川這邊是三個親孫子,老爺子權衡利弊,也知道自己明面上應該偏向哪一邊。
不過傅景川心裏也沒那麼在乎。
盛決要圖的不過是一個傅家而已。
原本傅景川對傅家都沒什麼興趣,可現在,他偏偏就要定了傅家。
——
此時此刻的帝都
一家三口團聚。
孫悅喜不自勝,看着面前自己這個,雖然有血緣親情,但是幾乎沒有在一起生活的時間的大兒子,孫悅心裏開心不已,“小決,這一頓飯是我和你爸慶祝你回國發展,祝賀你以後事業蒸蒸日上的,我們先乾一杯。”
盛決嘴角微微勾了勾笑。
看着孫悅和傅南山,“爸媽,這杯酒我敬你們,之前一直沒有在你們二前盡孝,是我的錯,從此以後,我就在帝都一直陪着你們了,我們一家人一定要越過越好。”
一家三口乾杯。
這頓飯喫的三人都是歡欣喜悅。
盛決不和他們一起住。
等喫完飯盛決離開之後。
傅南山一個人站在院子裏發呆。
說句實在話。
傅南山現在想起孫悅的這個舉動,也覺得有些惡毒。
可孩子畢竟是自己的親兒子,女人也是自己喜歡的,他還能怎麼辦?
再加上盛決對他態度那麼好,這就讓他忍不住把傅景川傅明川以及小三兒那個小兔崽子對他的態度相比較,自然更覺得盛決好了。
只是夜深人靜。
譬如當下。
傅南山仔細的想起二三十年來的所有事情的經過,心底殘存的一點點良知和理智,還是讓他覺得有些愧對那邊的三個孩子。
孫悅從後面走過來。
抱住了傅南山,“你在想什麼?兒子以後回來了,還不高興嗎?還是說你覺得咱們家兒子回來可能會對你和盛嵐的兒子產生威脅?所以你不開心,想讓兒子再出國?”
傅南山立刻說,“你胡說八道什麼?小決回來我當然開心,我只是在想,我爸那邊我要怎麼去說。”
孫悅微微鬆了一口氣,“來日方長。”
傅南山忽然想起一件事,“宋英被送去精神病院之前,一直給你打電話,你和她之間到底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孫悅笑了,“我和她之間能有什麼事情?只是以前做頭髮的時候碰到過,加了聯繫方式,她那個便宜的私生子女兒現在是景川養的情/婦,大概是想從我這裏聯繫到景川,讓景川看在那私生女兒的面上幫幫她吧……不過我都沒接電話,畢竟景川那麼討厭我,我又在他面前說不上話,興許還會被罵一頓,我纔不去討罵。”
孫悅一說這件事情,傅南山就覺得十分的對不住她,“抱歉,讓你委屈了。”
孫悅立刻伏低做小。
趴在傅南山的懷裏,“你說什麼呢?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一切委屈都不算委屈,我現在覺得自己已經很幸福了,兒子那麼優秀,喜歡的人又在身邊,拿什麼給我換我都不換。”
她一邊說話。
手指一邊不老實的動着。
傅南山很快就被挑起來了。
傅南山抱起孫悅,老當益壯、大步流星的走去了別墅客廳。
像傅南山這種人,孫悅清楚,他可以背叛盛嵐,就可能背叛自己,所以孫悅絞盡腦汁用盡所有的方法把傅南山拴在身邊,其中就有這種事兒。
男人女人之間無外乎都是這種事兒。
只要孫悅能讓傅南山感覺到滿足,以及時不時的新奇和驚喜,傅南山的一顆心就死心塌地地落在孫悅身上。
孫悅從年輕的時候就浪,牀笫之事特別放得開,哪怕現在一大把年紀,徐娘半老了,都可以穿着粉嫩嫩的毛茸茸情qu衣服,和他角色扮演。
——
山上,
天色暗了下來。
生了一堆篝火,林鹿呦她們在火底下烤地瓜。
林鹿呦挑了一根又細又長的地瓜。
蘇清歌看了一眼,立刻說,“又不是讓你挑男人,至於挑的這麼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