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幽輕嗤一聲。
目光落在那處。
挑釁的說,“好啊,你給我瞧瞧。”
時淮北默了默,嘴角輕輕的漾開了一抹笑,“沒想到陸小姐這麼豪放,在下自愧不如,自愧不如!”
陸清幽別開目光。
透過車窗看着外面的風景。
現在已經到了暮夏,路旁的草木已經開到荼蘼,有些讓人喘不過氣。
陸清幽深吸了一口氣。
時淮北那邊已經發動車,腳踩油門,揚長而去。
醫院
兩人一前一後的進去老爺子的病房,護工正在攙扶着老爺子在房間裏散步。
老爺子不悅的說,“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不用扶我,不用扶我!”
“爺爺!”
“……爺爺。”
兩人的聲音一前一後的響起來。
時淮北聽到陸清幽喊爺爺,意外的扭頭看了一眼。
老爺子眉開眼笑,“來啦,快坐快坐,老李呀,去把剛剛老大送過來的果籃拿來。”
時淮北從口袋裏拿出來了兩份結婚證,直接甩在了茶几上。
老爺子伸出顫巍巍的手要去看。
結果彎腰太快,整個人朝前栽過去。
陸清幽眼疾手快的扶住了老爺子,老爺子被陸清幽扶助,笑眯眯的看着陸清幽,“還是孫媳婦好。”
緊接着。
老爺子拿起結婚證,不由分說的就往時淮北的身上打去,“要不是清幽在,你是不是要眼睜睜的看着我被摔死啊?小兔崽子!”
時淮北被打的呲牙咧嘴,“好了好了,別打了,我要是把你扶了,怎麼能讓你看見孫媳婦的好。”
老爺子坐在沙發上,翻開了結婚證。
嘴裏還不滿的數落着時淮北,“你是理他娘呀,橫豎都是你的理!”
看到結婚證上兩人的照片,兩人的名字,以及下方那明晃晃的鋼戳,老爺子終於放下了心。
“去把我保險箱拿過來。”
“哦。”
時淮北把保險箱推了過來,老爺子開保險箱的時候還不讓時淮北看。
偷偷摸摸的。
跟小孩子似的。
時淮北翻了個大白眼,“誰想看呀?”
老爺子從保險箱裏面拿出來了一串鑰匙,推給了陸清幽,“這是東南別墅區二棟別墅的鑰匙,還有別墅區的車庫裏,兩輛車的鑰匙,這是爺爺送給你們的新婚賀禮,你們不要嫌棄。”
陸清幽看了一眼時淮北。
時淮北說道,“你看我做什麼?這是爺爺給你的,你要是不想要,直接跟爺爺說。”
陸清幽心裏那個想把時淮北殺死的氣啊!
她接過來。
自然知道,時家不差這棟別墅和兩輛車,要是推辭,到時會傷了老爺子的心。
陸清幽笑着對老爺子道了謝,“謝謝爺爺。”
老爺子一臉滿意的看着陸清幽,“還是姑娘好,怎麼看怎麼好啊,清幽,以後我就把這個臭小子交給你了,我知道這臭小子身上毛病多,一般姑娘都嫌棄,你能不嫌棄他,可真是我們家祖墳冒青煙了!清幽,以後他要是敢欺負你,你就來告訴爺爺,爺爺給你做主!”
時淮北嗤笑一聲,“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陸家爺爺。”
陸清幽說,“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他開心就好。”
這話陰陽怪氣。
時淮北聽出來了。
老爺子可沒聽出來,老爺子臉色正正的說,“可不能慣着他!”
時淮北特別想讓自己隱形。
因爲某些老頭子雙標的太可怕。
孫媳婦兒是個寶,親孫子是棵草。
下午。
老爺子睏倦了。
兩個人才離開病房,時淮北說道,“有空嗎?去挑選鑽戒。”
陸清幽說,“要去工作,你自己看着買吧。”
時淮北說,“我又不知道你手指多粗?”
陸清幽看他一眼,“通號就行。”
時淮北擰眉,“陸清幽,明明是你主動提出的結婚,別搞得像是我逼良爲娼行不行?你要實在不想結婚,大不了咱們現在去離婚。”
陸清幽默了默,“我只請了半天假,下午要上班。”
時淮北:“順路試試鑽戒的空都沒有嗎?”
陸清幽:“走吧。”
兩人來到珠寶店。
時淮北財大氣粗,“把你們這裏最大的鑽戒拿出來。”
陸清幽打斷時淮北,“三五克拉左右的就可以,謝謝。”
時淮北說,“不用給我省錢。”
陸清幽說,“不想周身散發着暴發戶的氣質,謝謝。”
時淮北笑了,“丫的你說誰是暴發戶?”
話音還沒有落下來。
遠處傳來了一道嬌滴滴的聲音,“二少,真的是你?好久沒見啦~”
聲音又嗲又嬌。
讓陸清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女人上前來,“二少,你還記得我嗎,我是倩倩,上次給你留了手機號,你可一直都沒有聯繫我啊,這位小姐是誰?你女朋友嗎?”
時淮北沒介紹,“不記得了。”
聞言。
面前的姑娘一臉的失落,“上次你明明還約人家一起去馬爾代夫度假的,怎麼能說話不算數呢~”
撒嬌可謂是把男人拿捏到了極致。
旁邊的陸清幽嗤笑一聲。
時淮北道,“看到沒,正宮生氣了,捱打之前趕緊跑。”
倩倩氣呼呼離開。
陸清幽冷冷的說道,“我不管你在外面多浪,但是我希望不會有女人舞到我面前,我的忍耐也是有底線的,你要是碰到了,那就怪不得我了。”
時淮北聳了聳肩膀,“外面那些女人能做的,你也能?”
陸清幽看着他,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想對一個孕婦禽獸不如?”
時淮北:“……”
櫃檯拿來了三個款式的戒指,“小姐可以先試一下,如果沒有喜歡的我們可以從庫房裏再往這邊調。”
陸清幽直接選了個比較順眼的往手指上一戴,“就這個了,這位先生付錢。”
然後將戒指擼下來,塞給了時淮北,“我去警局,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