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呦的聲音從裏面傳出來,“誰要是敢碰我二哥,你們今天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把新娘子帶走了啊!”

    時淮北衆人:“???”

    楚辭連忙說道,“小嫂子,你放心,我現在就去拿香,和香爐,我把二哥供在這裏行不行?我求求你趕緊開門吧。”

    傅景川笑得更加寵溺。

    楚辭心裏吐槽他也不怕會把臉上笑出褶子來。

    傅景川一本正經的說道,“沒辦法,小朋友非要護着我,我能怎麼辦?”

    衆人:“……”

    就有一個很大的疑問。

    今天到底是誰結婚?

    到底是傅景川和林鹿呦結婚,還是時淮北和陸清幽結婚?

    怎麼新郎和新娘好像搞錯了似的?

    楚辭硬生生的擠上前,對着房間裏面問道,“到底還有什麼刁難,儘管使出來吧!”

    這時候。

    面前的門忽然打開了。

    所有人的臉上都寫滿了不可置信。

    穿着一身紅色秀禾的新娘子主動的走了出來,看向時淮北,“傻站在那裏是要我抱你嗎?”

    時淮北立刻搖了搖頭,看了看陸清幽腳上的鞋子,連找鞋子都省了。

    直接走到陸清幽面前。

    打橫抱起了陸清幽。

    陸清幽瞬時環住了時淮北的脖子,時淮北抱着新娘子往下跑。

    楚辭罵了一聲,“這也太輕鬆了吧?”

    林鹿呦和傅景川跟在最後。

    傅景川問道,“新娘子要出來的?”

    林鹿呦點點頭,看了看周圍之後,小聲在傅景川的耳邊說,“陸姐姐說,反正又不是因爲感情結婚,不用玩的這麼開心,也不用特意刁難時淮北了。”

    傅景川輕笑一聲。

    林鹿呦抱住了傅景川的胳膊,“他們沒有欺負你吧?”

    傅景川臉上的笑容逐漸變得寵溺。

    擡起手輕輕的揉亂了小姑娘的頭髮,“有我們家小朋友撐腰,誰還敢欺負我?”

    林鹿呦被說得挺不好意思的,“你明明知道不是因爲我。”

    傅景川說,“我一直當做是因爲你啊。”

    林鹿呦:“……”

    陸家門外。

    豪車一眼看不到盡頭,就連車牌都是順着連起來的。

    簡直壕無人性。

    這種浪漫又充滿金錢氣息的場合,偏偏楚辭坐在跑車裏,跑車是敞篷的,楚辭乾脆站起來,大聲的唱着,今天你要嫁給我。

    要多土有多土。

    惹得大家紛紛開了天窗在對歌。

    從八十年代唱到現代,從四小虎唱到鳳凰傳奇……

    路上的行人都忍不住側目。

    他們可能覺得有錢人多多少少的,都有點常人無法理解的癖好。

    來到酒店。

    蘇清歌陪着陸清幽和化妝師去換婚紗,林鹿呦則是被傅景川借了過去。

    可萬萬沒想到。

    兩個人會在入口處碰見傅南山和孫悅。

    傅景川裝作不認識走過。

    傅南山卻恬不知恥的喊了傅景川一聲。

    林鹿呦下意識的停下腳步,擡起頭看着傅景川的臉色。

    傅南山說,“今天這個場合,你確定你不喊我一聲爸?”

    傅景川眼神都不帶變化一下,“我爸死了,你這是詐屍?”

    傅南山氣不打一出來。

    傅景川直接拉着小姑娘的手,毫不猶豫的走進了酒店大廳。

    時淮北的父母和時淮南一起正在迎賓。

    看到傅景川。

    兩位長輩眉開眼笑,“景川也來了,這位就是他們兄弟倆經常提起來的你的女朋友吧?果然長得漂亮。”

    林鹿呦立刻道了謝。

    傅景川低聲告訴小姑娘,“這是時叔叔和阿姨。”

    小姑娘乖乖的喊人,“時叔叔,阿姨。”

    夫妻兩人連忙點點頭,“你們兩人先進去,今天賓客多,咱們是自己人,就不用單獨照顧你們了,你們玩的喫的開心。”

    傅景川微微頷首。

    牽着小姑娘進去大廳。

    而就在這時候。

    傅南山拉着孫悅也進來了,看着時父,呵呵一笑,“感覺咱們結婚的時候還是在不久之前,沒想到一眨眼兒子都結婚了,我們是真的老了。”

    時父的目光落在孫悅身上,臉上充滿了鄙夷,“老傅,你來可以,因爲的的確確是我給你發的請柬,但是這位女士沒有資格進來,因爲我並沒有邀請這位女士。”

    孫悅的臉上瞬間像是打翻了調色盤一樣的五顏六色,五彩繽紛。

    更像是被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臉上。

    還是當着那麼多人的面。

    臉上火辣辣的疼。

    恨不得找個角落縮起來。

    傅南山的臉色也不好看,“老時,咱們可是光着屁股從小玩到大的,將近五十年的交情了,你確定要這樣對我?確定在你兒子大喜的日子,非要讓你這個發小下不來臺嗎?”

    時母說,“並不是我們讓你下不來臺,是你自己來無理取鬧,你也說了我們是朋友,我們的意思是你和我們夫妻兩人,而不是你身邊的這位女士,第一,我們並沒有邀請你身邊的這位女士出席我們兒子的婚禮,第二,我兒子和我兒媳婦的大喜之日,實在不想在宴席上看到小三,寓意不好,希望你可以理解。”

    時母搞藝術的,本來就自詡清高,自然最是看不起小三,尤其是她和傅夫人還是閨中密友。

    小三兩個字幾乎被打在了額頭上,孫悅一把甩開了傅南山的手,氣急敗壞的就往外走。

    傅南山瞪了對面的朋友一眼,“你們真行,心都往盛嵐那邊偏是吧?好,這頓飯,我還真就喫不起了,我就在這裏祝福淮北兩個人白頭到老。”

    孫悅哭着向外跑的時候,萬萬沒想到會撞到傅夫人的身上。

    傅夫人穿着一身簡單低調的駝色裙子,手裏拿了包,而包包正好被孫悅裙子上的拉鍊劃了一下,瞬間劃破了皮。

    傅夫人眼神變得凌厲,“這位小姐,你把我的包包弄壞了,怎麼賠?”

    孫悅擡起頭。

    看見傅夫人。

    渾身冷不丁的打了個哆嗦,“我……”

    傅夫人說,“我這包包可是我前幾天親自去f國排了兩個小時的隊纔買回來的,世界上只有三個,再也買不到另一個了,你說說你要怎麼賠吧?”

    孫悅瞪着傅夫人,“你故意的!”

    傅夫人呸了一口,呸在了孫悅的臉上,“我要早知道會被一坨屎撞上,我寧願出門的時候晚五分鐘,也不願意惹上這種晦氣,你以爲我願意看見你嗎,我討厭你就像討厭屎殼郎一樣,可你偏偏跟糞球似的往我身上撞,撞完了還要綠茶兮兮的倒打一耙,你怎麼不叫孫綠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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