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川躺在牀上。

    看着近在咫尺的,正在悄悄綻放的小薔薇,那飽滿的花骨朵,逐漸開始爆滿,然後花瓣一片一片地展開,徹底開放的小花兒,充滿着萬種風情。

    小姑娘渾身累得沒有一絲力氣。

    而傅景川卻還是英挺勃勃。

    林鹿呦小小密密的喘息着,“怎麼還沒好?”

    傅景川微微的坐起來。

    兩隻手穩着小姑娘,“寶寶,放輕鬆一些。”

    然而就在這時候。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兩人都沒說話。

    護士忍不住嘀咕,“不是說不讓反鎖房門,怎麼還鎖起來了?我看看我有沒有帶鑰匙……”

    小姑娘嚇得魂飛魄散,整個人緊張的不得了,渾身的每一處都緊張。

    傅景川被箍的頭皮發麻。

    悶哼一聲。

    然後將小姑娘一把塞進了被子裏,正好護士進來,看傅景川的牀簾拉着。

    就站在牀簾外面問了一聲,“傅先生睡了嗎?”

    傅景川的聲音異常的沙啞,“沒。”

    護士哦了一聲,“晚上例行查房,傅先生覺得身體怎麼樣了?”

    傅景川:“好多了。”

    年輕的小護士只聞到了房間裏有股發甜發膩的味道,也不知道是什麼,就沒有往深了想,“傅先生,我聽着你聲音有些啞,明天您的主治醫生過來的時候,你可以讓醫生開點治嗓子的藥。”

    傅景川嗯了一聲。

    語氣裏已經有顯而易見的不耐煩了。

    小護士趕緊溜走。

    關了房門。

    被子裏面的小姑娘這才露出臉,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因爲剛剛經歷了一場有氧運動,整張小臉紅的像是玫瑰花,手下用力的掐着傅景川的胳膊,也不管傅景川是不是傷員,“都怪你,丟死人了。”

    傅景川輕輕地揉着小姑娘的頭髮。

    對小姑娘進行着開導,“我們之間合理合法,這有什麼?老話都說了,食色性也。男歡女愛本就是人間一件樂事,乖乖,別生氣了。”

    在傅景川的輕哄下,小姑娘終於擺脫了心理障礙,很快睡了。

    ——

    傅景川一住住了將近三個星期。

    林鹿呦剛開始天天過來,每天晚上都陪牀。

    當然。

    還有陪睡。

    這就導致第二天離開的時候,兩條小細腿都在打顫。

    蘇清歌和江年年評價她,一看就是縱慾過度的模樣。

    小姑娘臉皮薄。

    每次被一揶揄,心裏就下定決心,今天晚上一定不會再縱着傅景川了。

    可是——

    每次一到了醫院。

    遇到那冷麪閻王,軟下性子來撒嬌的樣子,小姑娘就心軟成了一汪水,所有的堅持全部拋之腦後,陪着傅景川在醫院裏鬧。

    後面換了幾個護士。

    都是結了婚的。

    對於病房裏發生的事情也就心知肚明瞭。

    小姑娘面對着幾個護士姐姐那曖昧的含笑目光,從剛開始都不好意思,到後面的臉皮厚,也不過是經歷了三兩天。

    已至於傅景川出院的那天,容光煥發,而旁邊的小姑娘,萎靡不振。

    楚辭看見兩人。

    笑着揶揄說,“知道的是二哥在住院,不知道的還以爲是林妹妹住院,二哥你可是把林妹妹給折騰壞了。”

    天地良心。

    楚辭真的很純潔,楚辭口中的折騰其實是照顧,可是聽在心裏有鬼的兩個人的心裏,就不一樣了。

    傅景川輕嗤了一聲,“別跟我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楚辭:“???”

    就連時淮南都忍不住的說,“傅二怎麼看起來像是吸食人精氣的妖精一樣?”

    傅景川:“……”

    林鹿呦:“……”

    因爲小姑娘下午有一堂很重要的課,所以就沒有把傅景川送回家。

    而傅景川也沒有回家。

    直接去了公司。

    傷筋動骨一百天。

    這會兒還是要坐輪椅的。

    楚辭推着輪椅把人推到了辦公室,沈清從外面跑進來,“二爺,之前和您說過的mk送來了請柬,邀請二爺一週之後參加他們公司的開業慶典。”

    緊隨其後的時淮南走進來,“我聽說了這家公司,規模還挺大,是國內外合資企業,聽說和姓何的老頭子那邊還有點關係。”

    沈助理點點頭,“只是他們的ceo很神祕,最近爲止還沒有人見過真容。”

    傅景川嗤笑,“是盛決。”

    時淮南挑了一下眉頭,“你確定?”

    傅景川嗯了一聲。

    時淮南問道,“盛決到底想做什麼?在國外這麼多年,井水不犯河水,還不好嗎?非要不自量力的擡起一隻腳踏進帝都的水中,難道還想要憑藉他那條短短的小腿,把帝都的水給攪渾了?”

    傅景川說,“怕是有人想要砍掉他的腿,用他的血,來把帝都的水給攪渾了。”

    時淮南和傅景川對視一眼,很快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楚辭在旁邊像一個喫不到瓜的猹一樣,“你們到底在說什麼?盛決那個狗雜種到底想幹什麼?提起他我就生氣,乾脆我直接找人把他套了麻袋揍一頓吧!”

    時淮南立刻說,“你不要輕舉妄動!”

    而萬萬沒想到。

    傅景川竟然說道,“好辦法。”

    時淮南一臉的不可思議,“楚辭胡鬧,你怎麼能跟着他一起胡鬧?”

    傅景川看向楚辭,“最好是打臉,最好讓傷口在七天之內消失不掉。”

    楚辭心裏的小火花已經躍躍欲試,“好的!”

    時淮南意味深長地說,“你是想要他在開業慶典上出醜?”

    傅景川說,“既然想當小丑,那我們就幫他化化妝,半永久的,多好?”

    時淮南笑起來,“不得不說,這一招雖然很魯莽,但是又損又管用。”

    傅景川扭頭交代楚辭,“一定不要暴露了你身份,必要時候,學會借刀殺人。”

    楚辭迫不及待的搓了搓小手,“我明白的,我沒有那麼傻,要是把我自己給暴露了,我姐非要弄死我不可!”

    時淮南點點頭,“你知道就好。”

    在接到了這個任務之後,楚辭的屁股根本坐不下了,“那我現在就去找人了!”

    他慌忙跑出辦公室。

    楚辭剛離開,老霍的電話打進來,“傅二,你還記得那個冷冰冰嗎?她七天之後行刑。”

    傅景川的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看向時淮南,“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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