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很果斷的把人拉黑了。
從現在開始。
他盛決的所作所爲都是爲了自己,不再是爲了任何人,也沒有人敢讓他盛決鞍前馬後。
臭老頭子,趕緊去死吧,都那麼大歲數,活着浪費空氣!
——
醫院。
陸清幽醒過來之後,一直是時淮北在身邊伺候東伺候西,伺候的面面俱到。
幾乎是陸清幽的要求還沒說,時淮北已經猜到了她想做什,什麼事情都順着她。
除了一件事情之外。
那就是陸清幽的工作。
兩人就因爲這件事陷入了第一場對峙中。
陸清幽想要和上司打電話,但是時淮北不同意。
時淮北覺得陸清幽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養傷,把傷給養好,其他的關於工作上的事情都可以向後推。
但是陸清幽卻不想,陸清幽醒過來之後就覺得這件事情不對勁,爲什麼剛剛好出車禍的點就在她拿到了從國外寄回來的郵件之後,那可是這件案子的唯一線索。
這簡直太巧合了。
巧合的讓陸清幽作爲警察,根本不會相信這只是一個巧合。
所以陸清幽想要和上司說明情況,然後讓上司對肇事的貨車司機進行加壓審問。
時淮北的手裏拿着陸清幽的手機,做在很遠處的沙發上,和陸清幽隔空對望。
陸清幽軟硬兼施都沒用。
深吸了一口氣,“時淮北你過來。”
後者雖然被叫到名字,可依舊是不爲所動。
陸清幽嚇唬他,“那我自己過去了。”
聞言。
後者終於不情不願地從沙發上起身,一步一步的朝着病牀走過來,吊兒郎當的坐在了病牀前面的椅子上,斜着眼睛看着陸清幽,“我告訴你,只要我在病房裏一天,你就別想搞工作。”
陸清幽眨巴眨巴眼。
有些撒嬌的意思,“算我求求你了,還不行嗎?”
時淮北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陸清幽,難免有些驚訝,驚訝過後,還是鐵面無私地拒絕了。
陸清幽讓時淮北靠近一些。
時淮北雖然臭着臉。
但還是老老實實的靠近了陸清幽。
卻沒想到陸清幽一把抓住了時淮北的手,“時淮北,我受傷這件事情可能沒有這麼簡單,你不是問我車裏有什麼嗎?我現在就告訴你,我最近不是在調查四十多年前帝都大學的一起研究生失蹤的消息嗎?
我去拿的國際郵件就是受害者的初戀男友,從國外給我寄過來的受害者唯一的在學校裏拍過的照片,我覺得照片裏面會找到某些蛛絲馬跡,所以這些照片對我非常的重要,因此我也是親自過去拿的,連我小助理我都不放心,可就是這對我來說非常重要的照片,就在當天,被那輛大貨車撞到我的車失火,剛好把所有的證據全部燒掉了。
你知道嗎?時淮北,四十多年前的研究生,他當年的同學,現在都已經是帝國的棟樑,隨便叫出一個名字,都是帝國響噹噹的人物,可就是原本應該擁有大好人生的她,卻不明不白的失蹤,當然,基本上可以鎖定是被害了,當年她父母尚在人間的時候,來回的奔波着,想要替自己的女兒討回一個公道。
時淮北沉默下來。
陸清幽緊緊的抱着時淮北的手,“我知道,你和……和大哥,也在一直努力的尋找失蹤的姑姑,推己及人,最起碼姑姑有人惦記,姑姑從來沒有被家人放棄,而現在那可憐的小姑娘已經沒有家人了,警察,是她最後的後盾了。”
時淮北這才把手機交給了陸清幽,“打電話可以,但是你不許去做事,你現在的身體還非常虛弱,這一次母子平安,醫生都說是不幸中的萬幸,而且你昨天還有出血的症狀,陸清幽,你是警察我不是,你在乎的是你的人民,我在乎的就是我的老婆和我的孩子,我能理解你的在乎,我也能希望你能理解一下我的在乎。”
這還是時淮北第一次在陸清幽的面前主動承認,他心裏是在乎陸清幽和孩子的。
陸清幽心裏好像被蟲子咬了一下,酥酥麻麻的感覺,她剛要把手放開,時淮北卻已經和她十指交握,“就這樣打。”
陸清幽傻乎乎地嗷了一聲。
彷彿現在自己的腦袋已經不受控制了。
撥通了上司的電話,“劉局。”
對方問道,“你不好好的在醫院裏養傷,給我打電話又有什麼事啊?”
陸清幽就把剛纔對時淮北說的那一番懷疑又重複了一遍。
劉局說,“貨車司機的證詞已經確認了三遍,沒有任何問題,背後也沒有任何的組織,這件事情只是一場偶發的交通事故,清幽啊,這一次,真的是你多想了,而且貨車司機的履歷乾乾淨淨,最近也沒有和任何有嫌疑的人進行交往的證據,你懷疑的事情我之前也想過,但是經過我查驗,一切都是清清楚楚的。”
是這樣嗎?
可是陸清幽不覺得。
陸清幽還是覺得,這一起交通事故是一場陰謀。
劉局說道,“你就是想的太多,最近你就好好在醫院養傷,工作上的事情不要過問了,現在你的身體纔是最重要的,幸好這一次你沒事,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和你爸爸交代。”
陸清幽:“……”
掛斷電話之後,陸清幽有些怔忡,彷彿……自己心裏堆積起來的城堡正在一點一點的坍塌。
時淮北看着陸清幽的眼神,深吸了一口氣,“你想怎麼做?你想怎麼去問貨車司機?你告訴我,我幫你去做。”
聞言。
陸清幽不敢置信地看向時淮北。
時淮北無奈的說道,“我拗不過你,萬一你偷偷跑出去……還不如我主動提出來替你去一趟,說說吧,你想問什麼問題?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