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霍命令手下把人壓了下去。

    然後拉着傅景川到了一旁。

    “你跟我說實話,到底是怎麼回事?這裏面有你什麼傑作?”

    “能有我什麼事?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看到不正常的事情就像上頭舉報的小小的市民罷了,你們要不要給我頒發一張錦旗?”

    “我信了你的邪,我跟你說,今天晚上的事情閉口別提。”

    “我知道,我又不是傻子。”

    老霍哼了一聲,“行了,那我先回去了,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上頭那邊還等着我去彙報,你最近幾天要老老實實的。”

    傅景川懶洋洋的嗯了一聲。

    目送老霍離開後。

    這才一個人開車回了老宅。

    老宅裏已經沒有一個人了,自從後院裏挖出來了屍體之後,家裏所有的傭人作鳥獸散,沒有一個留下來的,整個偌大的老宅,如今死氣沉沉。

    傅景川坐在車裏。

    擡頭看着這養育了自己一個童年的老宅,擡起手揉了揉額頭。

    還差一點點。

    一切就真的要歸於平靜了。

    所有的一切。

    歸根結底都離不開慾望兩個字。

    對女人的慾望,對金錢的慾望,對權力的慾望,對名分的慾望,對身份的慾望,讓老爺子,讓傅南山,讓盛決,一個一個都走上了不歸路。

    盛決說的對。

    他傅景川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

    可是,老爺子,傅南山,還有盛決,他們如果是好人的話,可以避免啊。

    傅景川所設下的局。

    一個一個。

    一環扣一環。

    看起來縝密,看起來沒有任何的漏洞,看起來像是機關算盡。

    可如果每一個局單獨拿出來。

    就會發現。

    不管是設的局還是最重要的結果,其實,都逃不過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如果不是盛決人心不足蛇吞象,想要吞併傅氏的資金來支撐自己Mk成爲帝都首屈一指的大產業,傅南山就不會被算計到入獄。

    如果不是因爲盛決拼命的想要翻身,尤其是在有傅景川的對比之下,迫不及待的接了這一單送死了生意,盛決也不會像今天這個地步。

    如果當初老爺子管住了自己的慾望,後來更不會像拿到了免死金牌一樣,殺人如麻,如今後半輩子要在監獄中度過,可恨又可嘆。

    所以林林總總。

    難道不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嗎?

    只不過現在打的人成了法律,成了律例,成了國家,成了政府。

    帝國不會放過任何一隻臭蟲。

    帝國也不會準允任何一直想要攪亂市場的臭蟲存活下來。

    這本來就不是一場博弈。

    夾雜了人命官司。

    這就是一場正義和邪惡之間的拉鋸戰。

    最終邪惡永遠戰勝不了正義。

    說什麼誰贏誰輸。

    其實只不過是,正義自有天庇佑。

    ——

    第二天一大早。

    傅景川給時淮南打電話,時淮南終於操縱了最後一個環節。

    傅氏所有的資產在一瞬間變成了泡沫,那個曾經風光無限,曾經是帝都的里程碑的傅家,終於倒坍覆滅了,傅景川作爲唯一的合法繼承人,他做的僅僅是將傅家抵押給了銀行,包括老爺子的所有宅子,也包括那一棟,已經佇立了百年之久的老宅。

    所有的資本加起來足夠可以還清傅氏欠下的債務。

    而沒有人會想到。

    M國那兩隻幾乎俘獲了整個Mk和大半個傅家企業的股票,其實是傅景川拿了五十億美元在背後勾引、硬碰硬,而最後收穫最大的也是傅景川,傅景川收穫了股票的無數翻倍。

    接下來。

    就是傅景川擴大自己現在的公司,博遠,一定會比當初的傅氏更加強大。

    但是在此之前。

    是時候去M國把母親和小姑娘她們接回來了。

    雖然還沒有塵埃落定。

    雖然背後的那個人還沒有主動的浮出水面,但是傅景川已經不着急了,既然已經知道是誰了,那就慢慢的耗唄。

    反正對方已經這麼大年紀了。

    看看誰能耗過誰?

    當天晚上。

    傅景川和林鹿呦通電話,說是明天就會飛過去,把她們接回來。

    沈清已經買好了機票,就等着天亮。

    可天還沒有亮。

    傅景川就被一通電話吵醒。

    他看了一眼手機的來電顯示,是時淮南打來的,隨手按下接聽鍵,“怎麼了?”

    時淮南氣喘吁吁地說,“阿姨帶着兩個小姑娘出去逛街,至今還沒有回來,打電話也打不通,我現在已經派人出去找了,整個A市已經翻遍了。”

    傅景川瞬間迅速清醒,“什麼時候出去的?大概多久了?打不通電話有多久?”

    傅景川立刻想了想自己和小姑娘通電話的時候,大概是在六個小時之前。

    時淮南說,“五個小時之前出去的,我也不知道具體有多久打不通電話,反正我打電話的時候是兩個半小時之前,因爲她們出去兩個半小時還沒有回來,我心裏有些擔心,就打電話給了阿姨,結果阿姨沒接,我又打給了小鹿,然後是蘇清歌,結果兩個小姑娘也沒有接聽……”

    傅景川看了看時間,“我三個小時之後飛過去,趕緊加派人手仔細找。”

    時淮南嗯了一聲。

    掛斷電話之後。

    傅景川迅速打給了時淮北,從時淮北那裏得到了陸紹勳的電話。

    陸紹勳是飛行員。

    傅景川讓他幫忙把最近三天之內飛往M國的所有航班的乘客人員民單給他一份。

    這雖然是機密。

    但陸紹勳聽傅景川的語氣着急,加上最近帝都的風起雲涌,大概也隱隱約約的猜出一定是出了很大的事情,陸紹勳一口便答應了下來。

    半個小時之後。

    陸紹勳把名單發給了傅景川。

    傅景川搜索了一下。

    果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傅景川瞬間吸了一口氣。

    他明明已經派人去看住了這人,沒想到這人還能從他的人的眼皮子底下給逃了出來。

    ——

    一個小時之後,沈清和傅景川已經到了機場。

    登機之前。

    時淮南的電話又打過來,“阿姨和蘇清歌找到了,兩個人被打暈了扔在路邊,被過路人看到,報了警,但是小鹿……還沒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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