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野很快也把蘇清歌送了回來。

    不僅僅送了蘇清歌。

    還送了一大堆零食。

    林鹿呦和江年年在宿舍裏的窗臺上,老遠看到兩個人,就趕了下來。

    宗野拜託他們這一段時間好好照顧蘇清歌。

    林鹿呦一隻手接過了宗野手裏的零食,一邊笑着說,“你放心吧,就算沒有你這些東西的賄賂,我們也一定會好好照顧蘇清歌的,不過話又說回來,我們可是堂堂正正的室友,那你又是用什麼身份來要求我們好好照顧蘇清歌的啊?”

    林鹿呦機靈的問道。

    宗野臉一紅。

    一時之間,倒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原本挺伶牙俐齒的一個少年,現在卻張了張嘴,無話可說。

    江年年在旁邊,忍俊不禁。

    蘇清歌拍了拍林鹿呦的胳膊,淡定的說道,“你差不多就得了。”

    林鹿呦哎呀一聲,“現在就開始護着了嗎?”

    聞言。

    蘇清歌立刻握起了拳頭,“你信不信我揍你,反正你二哥現在也沒在帝都。”

    林鹿呦立刻抱住了蘇清歌的拳頭,一本正經的說。,“在某些人的面前,最好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

    宗野這次倒是開口說話了,笑着說道,“沒事兒,我都看習慣了。”

    宗野又交代了兩句,很快離開了女生宿舍樓下。

    林鹿呦拎着宗野送來的零食,江年年扶着蘇清歌,三個個小姑娘一起往樓上走去。

    回到寢室之後,蘇清歌迫不及待的詢問兩個小姑娘關於警察局的事情。

    林鹿呦趕緊三言兩語的把事情描述了一遍。

    當蘇清歌聽到那個可惡的中年男人竟然說着可惡的話來詆譭帝國的時候,甚至後悔自己沒有親自去,要不然也讓那可惡的男人嘗一嘗帝國的女人的拳頭多硬,分分鐘可以打斷他的鼻樑骨的那種。

    有的事情越想越生氣。

    蘇清歌就是這樣,“早知道我就和你們一起去了。”

    不過當蘇清歌轉過頭。

    看到自己的桌子上那堆的滿滿的購物袋。

    忽然又覺得自己也沒虧。

    三百多萬的東西呢。

    蘇清歌趕緊用一隻手把東西交給兩個小姑娘,“這是送你們的,按照你們平時的穿衣風格和打扮風格給你們挑的,算是我今年提前送你們的生日禮物,等今年你們過生日的時候,我可就沒錢送你們了!”

    江年年長了一張蘿莉小臉,身材倒是出奇的好,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小。

    經過蘇清歌親自驗證之後,她們在去年就確定江年年是他們寢室裏的大波爾姐,而且江年年時喜歡看動漫,所以蘇清歌就特意選了一身小蘿莉裝送給了江年年,除了衣服之外,還有配套的包包和首飾。

    反正這上上下下的一整身下來,沒有百兒八十萬是不可能的。

    而蘇清歌送給林鹿呦的衣服,倒是林鹿呦平時穿的差不多,只是因爲是一些小衆的奢侈品牌,所以價格稍微貴一些。

    兩個人分別接到了禮物,笑着道謝,“謝謝金主爸爸。”

    蘇清歌長嘆一聲,“兩個沒良心的女人,估計我也只能當你們一天的金主爸爸,等到明天又變成小可憐蟲了。”

    晚上的時候。

    睡覺之前。

    蘇清歌接到了警局的值班人員打來的電話,說是蘇清歌可不可以作爲人證出庭,關於檢察院提起的對於蘇媽媽和男人的訴訟。

    蘇清歌當然沒有拒絕。

    這也是她應該做的。

    蘇清歌不知道,如果當初自己沒有被說服,他們的目標會不會就換成了另外一個可憐的小姑娘,而現在那個可憐的小姑娘是不是已經被送到國外了,在異國他鄉,被其他的噁心男人褻玩。

    所以蘇清歌一點都不後悔。

    即便那個她曾經心心念唸的想讓她回來的媽媽,即將是被自己送入監獄的。

    親情是親情。

    正義是正義。

    法律是法律。

    法律維護的是正義,在法律的面前,親情要靠後的。

    蘇清歌掛斷了電話。

    躺在牀上。

    望着天花板。

    沒想到另外兩張牀上躺了很久的小姑娘也沒有睡着。

    林鹿呦說,“我好像失眠了,說實話,我有一些想我媽媽,我不知道把她一個人留在御景臺會怎麼樣。”

    江年年說,“別擔心了,明天下午就可以回去了,總要讓阿姨適應,要不然就算你所有的空閒時間都用來陪阿姨,可是你都還是要上課的,你上課的時候總不能也帶着阿姨一起吧?放寬心吧,就好像我們小時候,父母總覺得我們年紀小,什麼都做不好,其實只要他們放開手,我們可能要比他們想象中的做得很好,現在的媽媽爸爸也是一樣,我們覺得他們不適應,可能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他們適應的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好。”

    林鹿呦翻了個身,小姑娘嘿嘿一笑,“多謝年年,有被安慰到。”

    蘇清歌嘆了一口氣,“我也睡不着,我現在就特別後悔,如果小時候,我早一點能夠看清楚她的真面目,就不會因爲她的離開和我爸爸吵來吵去,以至於我和我爸之間沒有任何的父女情分,爲了一個拋夫棄女的女人,真是不值得,爲我爸爸的癡心不值得,也爲我不值得。”

    江年年小聲說,“這大概就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林鹿呦說,“我覺得你還好,最起碼從小一家三口,爸爸媽媽陪着你長大,我覺得人這輩子能這樣安安穩穩的度過,就已經很不容易了,越長大,越發現原來安穩是這個世界上最難得的東西。”

    聞言。

    江年年的臉有些發紅。

    小姑娘小聲說道,“其實我家也沒有你們想象中的那麼幸福,反正就是……也不怕你們笑話,我爸爸……經常出軌,雖然他對我和我媽都挺好,但是他怎麼都管不住自己出軌,從我很小的時候,我媽就知道,但是我媽也不得不忍氣吞聲的和他過下去,因爲離婚的話,我奶奶肯定不會把我給媽媽,我媽又捨不得把我丟下來,再加上每一次我爸的認錯態度良好,兩個人就一起反反覆覆到了現在,外面都說他們是一對模範夫妻,其實只不過是因爲有我這個粘合劑粘合着無法分開的孽緣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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