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一些很歪三觀的話。

    可是偏偏直播間裏有無數的人贊同。

    從開始罵呦呦鹿鳴,到了罵資本家,讓資本家去死,讓傅景川,讓時淮南這些大壟斷資本家都去死……

    仇富的情緒,已經到達了至高無上點。

    林鹿呦看了半天,忽然笑了,“我真的很不明白這些人的腦回路,他們到底在想什麼?他們是不是真的夢想着有朝一日所有的資本家都可以把自己的財產和他們平分?”

    傅景川說道,“鬥米恩,升米仇,你現在明白爲什麼,我和時淮南每年可以爲慈善事業捐幾個億,但是我們自己卻不會開辦慈善機構?就是因爲要從根源上杜絕這樣類似的事情發生,這簡直就是花錢買罪。”

    林鹿呦捶了一下傅景川,“那當時我說開辦慈善機構的時候,你怎麼都沒有阻攔我?你當時還說挺好,你是不是故意的?”

    傅景川捏了捏小姑娘的臉頰,“只是想讓你知道,人性都是醜惡的,尤其是和金錢有關的事情,我覺得你的暢想非常好,但是,理想是理想,現實是現實。”

    “可是我已經創辦起來了,難道真的要我放棄掉嗎?”

    “自然不是。”傅景川再次把小姑娘放在自己腿上,語重心長的說,“沒有讓你放棄掉呦呦鹿鳴,只是想讓你經過這一件事情,明白一個道理,任何事情都是過猶不及。”

    小姑娘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我好像有點明白了,不管是趙建軍或者是其他人,慈善性的慈善機構肯定要走上這麼一遭,就算沒有趙建軍,可能會有王建軍,李建軍,既然他剛剛撞到了槍口上,那我就利用他,殺雞儆猴,告訴大家,呦呦鹿鳴要幫助的是什麼人,不會幫助的是什麼人!”

    傅景川擡起手臂,在小姑娘的腦門上敲了一下,“沒錯,這纔是社會。”

    林鹿呦迅速反應過來,“那我現在要做的就是按兵不動,我要眼睜睜的看着趙建軍到底要把這一場火給燒到什麼程度,到時候,我一定會依法追究趙建軍的法律責任,光是侵犯名譽權,我就能讓他傾家蕩產。”

    傅景川笑了起來。

    這時候。

    時淮南也打電話傳來了一個好消息,說是時淮北醒過來了。

    兩人瞬間欣喜不已。

    立刻去了醫院。

    然而。

    比現實更狗血的是——時淮北好像失去記憶了。

    也不是徹底失去。

    他似乎不記得的只有近幾年,包括結婚這件事情。

    所以當傅景川和林鹿呦出現在病房裏的時候,時淮北只認的傅景川,而不認識林鹿呦了。

    林鹿呦驚訝的側目,“二表哥,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以前總是在小說裏和電視劇裏看到失憶這回事,看到的時候還總覺得太過於狗血了,這種事情真的會發生在自己身邊的人的身上,這讓林鹿呦着實驚訝。

    而且還是選擇性失憶。

    這種機率。

    比買彩票要低的太多了。

    時淮北看了林鹿呦一眼,沒有說話,卻是和傅景川說,“這是你女朋友?”

    傅景川點頭。

    時淮北嗤笑一聲,“就跟沒成年的似的,這樣的小豆丁你也能下得了手。我敬你是條漢子。”

    林鹿呦:“???”

    這禮貌嗎?

    傅景川意味深長地說,“你連失憶都這麼的別具創意。”

    時淮北撓了撓後腦勺,卻不小心碰到了自己的傷口,立刻到吸了一口冷氣,五官的表情也略顯猙獰,一看就是真疼了。

    坐在旁邊一直一言不發的陸清幽忽然下意識的走過來,一臉關心和擔憂的看着時淮北的頭,“沒事吧?”

    時淮北看了陸清幽一眼。

    然後不動聲色的往旁邊挪了挪身,“我沒事。”

    陸清幽眼睛裏一閃而過一抹失落。

    見狀。

    林鹿呦立刻找了一個藉口,把陸清幽帶出了病房。

    病房裏只剩下了時淮南兄弟兩人,還有傅景川。

    傅景川呵呵一笑。

    那像鷹隼一樣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時淮北,開門見山的說,“別裝了,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

    就連時淮南都沒有想到時淮北在裝。

    “這話什麼意思?老二,你該不會是在裝失憶吧?”

    時淮北躺在牀上沒說話。

    時淮南這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要不是看在時淮北渾身上下都是繃帶的份上,時淮南真的想跳起來打他幾巴掌。

    這種事情是能裝的嗎?

    大傢伙最近幾天都爲他操碎了心,每天都記掛着他到底有沒有醒過來,結果他好不容易醒過來了,竟然在這裏瞞着大傢伙,裝失憶。

    這不是明晃晃的浪費感情嗎?

    時淮北垂下了眼瞼。

    傅景川在牀邊坐了下來,“爲什麼?給個理由。”

    時淮北依舊沒有說話。

    時淮南說道,“你受傷昏迷不醒的,這一段時間你都不知道陸清幽多麼擔心你,自己還懷有身孕,是個需要被照顧的孕婦,可每天都要執意留下來照顧你,你現在卻還在演戲,騙人家說把人家忘掉了,你摸着自己的良心問一問,你這做的是人能做出來的事嗎?”

    傅景川忽然說了一句,“他有苦衷吧。”

    時淮北有些驚訝的看向傅景川,“傅二,你都知道什麼?”

    傅景川搖頭,“我什麼都不知道,但是看你現在這樣子,像是心裏沒有苦衷的樣子嗎?如果你真的心裏坦坦蕩蕩沒有事情,知道了陸清幽心裏的人一直是你,知道了陸清幽沒日沒夜的在這裏守着你,早就開心的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能像是現在這個鬼樣子?”

    聽到傅景川的這些提示。

    時淮南焦躁的心也逐漸的安定下來,“傅二說得對,老二,你到底有什麼苦衷?”

    時淮北身吸了一口氣,“哥,傅二,這件事情我希望你們可以幫我保密,我……我有自己的打算,等時機到了,我可能……會把事情真相告訴所有人,但是現在不是合適的時機。”

    時淮南差點就要罵他,“那你讓陸清幽怎麼辦?剛剛你醒過來,她本來是一臉驚喜,可被你一句小姐你是誰,那一秒陸清幽臉上的情緒變化,我都覺得陸清幽可憐,你就真的不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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