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姑娘的肚子都已經很大了。
雖然按理說要四十一週纔是足月,但是主任說,三十七週之後,就要隨時準備着小孩出生了。
是傅夫人和安意陪着兩個小姑娘一起來的。
傅景川很快就到。
宗野出去打比賽了,也是爲了能在蘇清歌坐月子的時候,請下假來陪着蘇清歌,所以這段時間一直在拼命的比賽,各個國家到處跑,連歇一口氣喘息的時間都沒有。
蘇清歌告訴他,其實坐月子沒有他也沒關係的,反正乾媽在,但是宗野不同意,蘇清歌只能依了他了。
輕車熟路的找到了婦產科的主任,主任安排兩個小姑娘去體檢,在相隔的兩個房間。
進去之後。
戴着帽子和口罩的女醫生笑着把林鹿呦扶到了病牀上,隨手關上了門,問道,“最近感覺怎麼樣?身體是不是重了不少?”
林鹿呦看着這女醫生有些眼生,“醫生你貴姓呀?我記得以前不是你給我檢查來着?”
女醫生拉了拉口罩,笑着點點頭,“是的,之前的王醫生今天請假了,她的兒子要參加青少年鋼琴大賽,剛剛王醫生打電話給我,把你的具體情況跟我說了,我也就這一次代替王醫生替你檢查,下一次過來還是王醫生。”
林鹿呦這才笑了笑,“好的,麻煩醫生了。”
林鹿呦躺了下去。
女醫生拿起旁邊的酒精,噴了噴,“我消下毒。”
林鹿呦點點頭。
沒有多想。
閉上了眼睛。
過了一會兒。
醫生說道,“把衣服往上面掀一掀,露出肚子來。”
林鹿呦照做。
當肚子上被塗了一層涼涼的液體之後,林鹿呦忽然覺得頭一疼,失去了知覺。
等到林鹿呦在醒過來的時候。
已經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了。
很陌生的地方。
周圍散發着一股說不出來的黴味。
林鹿呦掙扎着做起來,拼命的壓抑住心裏的恐懼。
打量了一下週圍的環境。
是一個小木屋。
而且,彷彿在晃。
下一秒,腳下忽然不穩,林鹿呦差點摔倒,緊緊的握住牀邊,這纔沒有摔。
林鹿呦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迅速跑到窗口。
窗戶被封的死死的。
而林鹿呦從窗戶縫裏,卻看到了自己現在正身處於大海之上,而自己所待的這一間小木屋應該是某一條船上的其中一間房間。
她臉一白。
一隻手下意識的護住了自己的小腹。
很快。
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林鹿呦立刻轉過身,身子緊緊的貼着木板牆壁,看着門被打開,從外面進來了一個人。
“原來是你——”
“小姑娘,我們好久不見啊。”
“你不是在監獄嗎?”
“哈哈哈,只要我不想待,你以爲那小小的監獄都能捆住我?你太天真了哈哈哈……”
林鹿呦看着蘇媽媽,雖然依然囂張,可是面色明顯的憔悴了不少,“你爲什麼要綁架我?你有什麼目的?”
林鹿呦下意識鬆了一口氣,“你要多少錢,我給你,你把我送回去,阿姨,我和你推心置腹的說句實話,錢從我這裏拿,好拿,可是如果你想用我來威脅二哥給你錢,到時候那筆錢,好不好拿,我可不敢和你保證。”
蘇媽媽嘲諷的看着林鹿呦,“你有幾個錢?”
林鹿呦忽然想起蘇媽媽應該不知道自己創辦了呦呦鹿鳴的事情,也不知道自己繼承了爺爺的家產的事情。
林鹿呦說道,“我懷孕之後,二哥給了我一大筆錢,我都可以給你,只要我大人孩子都平平安安的。”
蘇媽媽搖了搖頭,“我就要傅景川親自給我錢,我還要傅景川跪在我面前,和我道歉,我和蘇清歌的恩怨,你們憑什麼要插手?你們憑什麼要毀了我的一輩子?憑什麼?就因爲他傅景川有錢,所以就可以對任何人進行宣判嗎?我呸!林鹿呦,你乖乖的,我可能不會對你怎麼樣,可你如果不乖,我就不保證,會不會把對傅景川的怨懟轉移到他的兒子身上!”
林鹿呦摸着小腹的手,一下子握緊,“所以你的目的根本不是拿到一筆錢之後遠走高飛,繼續過着人上人的生活,你只是爲了和傅景川爭一口氣,哪怕會因此付出很大的代價,都覺得在所不惜嗎?”
蘇媽媽點點頭,“沒錯。”
林鹿呦到吸了一口冷氣,“那個醫生也是你的人?”
蘇媽媽說,“是你得罪的人。”
林鹿呦:“???”
頓了頓。
小姑娘立刻反應過來,“是趙建軍的老婆?”
蘇媽媽哈哈一笑,“你還挺聰明的,沒錯,就是她,你害得她丈夫入獄,家破人亡,連家裏的房子都賣了,工作也因爲輿論的緣故丟掉了,你還想全身而退?做夢!”
林鹿呦深吸了一口氣。
當初就想過他們家,不會善罷甘休。
可沒想到過去了足足一年,他們家纔會動手。
而且還和眼前的這個瘋女人聯繫上了。
蘇媽媽說道,“你在這裏好好呆着,傅景川什麼時候找過來了,什麼時候再說,要是敢搞什麼幺蛾子,你肚子裏的孩子三十七週了吧?”
林鹿呦握緊拳頭。
眼睜睜的看着蘇媽媽走出去。
而這女人走出去不遠。
拿出手機。
撥出了一通電話,“我已經把人帶到船上了,現在正在海中,你當年給我的錢,什麼時候能給我匯到?”
對方傳來了一道男人的聲音,“彆着急。”
蘇媽媽壓低聲音,“我能不着急嗎,等到傅景川追上來,我可就死翹翹了,你抓緊時間把錢給我匯款過來,我隨便找個能靠岸的地方,把林鹿呦給扔出去。”
對方說,“你要是敢擅自行動,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
蘇媽媽咬牙切齒,“現在這個節骨眼了,你跟我說這些話,不是你求我幫你的時候?”
對方呵呵一笑,“現在到底是誰求誰幫誰?你乖乖聽我的,該給你的錢,一分錢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