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次懷孕好像沒什麼感覺,不過我發現也是因爲喫魚,聞到魚味覺得心裏不舒服,頭一天晚上用驗孕棒驗了一下,結果是兩條槓,但是二哥說驗孕棒也有可能不準,第二天就去了醫院做了檢查,結果的確是懷孕了,發現懷孕之後就沒有再孕吐了。”
陸清幽託着腮幫說,“小鹿可能不是孕吐,只是孩子提醒一下父母,我來了哈。”
林鹿呦忍俊不禁,“嫂子你別說,有可能還真是這樣。”
陸清幽笑着問,“那你的工作實習怎麼辦?那天在爺爺家喫飯的時候,我聽姑姑說,你原本是沒幾天就要去醫院實習的,要實習一年。”
林鹿呦點點頭,“之前的確是這樣打算的,不過沒想到突然會懷孕,不過我想懷孕應該也不耽誤實習,我孕前期和孕中期應該都沒有關係,我想繼續去做,不過這件事情還沒有來得及和二哥商量,等和家裏人商量過之後再說吧。”
楚湘說,“也得小心一些,雖然說孕婦沒有那麼嬌貴,但能小心還是小心一些比較好,不過你年紀小應該好一點,我這馬上馬的都快要算高齡孕婦了,我可是幹啥都得小心,不過我聽說清幽當時都快要生了,還在局裏辦案,還抓捕犯人呢?”
陸清幽一臉無語的說,“肯定是時淮北那個不要臉的散佈的,你們想想也知道,我不可能挺着大肚子去抓犯人呀,因爲當時有個案子在我手上,所以我一直在辦公室裏坐鎮,哪裏就挺着大肚子去抓壞人了?時淮北這個人這張嘴,我都不知道是什麼病,上輩子可能是烏鴉。”
陸清幽越是一本正經說出來的話,就越是好笑。
林鹿呦捂着肚子哈哈笑,“這話要是被二表哥聽見了,又該委屈巴巴的來找你貼貼了。”
陸清幽:“……”
楚湘雙手握在一起放在小桌子上,好奇的問道,“你們有沒有看出來,今天晚上,小相思好像故意買醉似的,這小姑娘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不會是失戀了吧?”
在場唯一知道真相的,就只有陸清幽一個人,陸清幽沒說話。
林鹿呦想了想,“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小姑娘年紀大了,到了該談戀愛的年紀了。”
而此時此刻的霍相思。
跑回房間裏吐了一通。
忽然就覺得清醒了。
一點也不想清醒。
想好好的醉上一回。
可沒想到連這麼小小的一個要求都沒有辦法滿足,吐完之後,霍相思洗漱洗澡。
一個人裹着一條從浴室裏走出來。
坐在酒店的牀上。
四周是黑壓壓的暗。
黑夜彷彿在擠壓着她的靈魂,讓她無處可逃。
擡起手。
彷彿都是不見五指的。
房間裏靜的逼仄,只聽到了小姑娘的微弱的清淺的呼吸聲。
霍相思逼迫自己躺在牀上。
直挺挺的躺着。
閉上眼睛。
什麼都有。
想見的人。
討厭的人。
讓自己產生憤怒情緒的人。
卻心心念念無法忘記的人。
亂七八糟的在霍相思的腦海中形成了依附纏繞的像是藩籬一樣的盤根錯節。
——
遠在天邊。
桑乾身上的傷終於好了,周山來了這麼多天,也終於見到了桑乾。
桑乾拍了拍周山的肩膀,“你放心,答應你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到,這段時間你一個人待在這裏悶的無聊吧?等一下我帶你去見我父親,見過我父親之後,你就可以跟在我身邊做事了。”
周山沉默的點點頭。
桑乾噗嗤一聲笑出來,“你不要搞這麼苦大仇深,笑一笑,以後啊,你的前途將會無限光明,最起碼不用像實在帝都那樣,連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都買不起,周山,我看好你。”
桑乾帶着周山到了自家老宅。
這邊的宅子依山而建。
兩邊都是山。
遠遠的望去。
山上蒼翠的樹木好像爲宅子增添了成千上百的衛士,堅定不移的守着這一處宅子。
車子往裏開。
周山竟然見到了路兩旁拿着槍支的僱傭兵,用僱傭兵來給自己當保安,的確不同凡響。
再往裏開。
經過了第一道卡。
分別守在兩旁的兩個人,用各種各樣高科技的精密儀器,檢查了一下,確保車裏沒有任何危險的東西,纔可以放行。
坐在副駕駛上的桑乾轉身和周山說,“流程很麻煩,不過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主要是爲了保障我爸的安全,你適應一下。”
周山微微頷首。
一連經過了三道卡,終於在大別墅門口停下了車,讓周山感覺到不可思議的事,在大別墅旁邊竟然有一處自己修建的停機坪。
現在正停放着一架私人飛機。
周山收回目光。
跟在桑乾的身後。
走進別墅。
“父親,我回來了,我把我的救命恩人帶來給你看了。”
“嗯。”一位看上去很慈祥的老人家,穿着公園裏的大爺每天早上都會練功的白色的練功服,如此的平易近人,正在和一個小孩子下圍棋,
那小孩子看起來也就五六歲的樣子,長得和桑乾,有一點像。
桑乾帶着周山坐下來。
桑毅緩緩的擡起頭,目光落在了周山的身上,“淘淘,你先自己去玩,爺爺等下再和你繼續下。”
那個叫淘淘的小男孩站起來,“爺爺,你不要趁着我去下棋的時候,偷偷挪我的棋子。”
聞言。
桑毅哈哈大笑,“在你心裏,爺爺就是這種人呀?你放心吧,爺爺不會動你的棋的,要不然你拍張照片?”
淘淘搖了搖頭,“不用啦,我相信爺爺,那我先去玩了,爺爺再見,叔叔再見。”
桑乾朝着小朋友揮了揮手。
小朋友屁顛屁顛的跑了出去。
桑毅站起來。
走到沙發邊。
坐在了主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