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抹不怎麼明顯的笑容。
忽然轉過身。
深邃的目光從林鹿呦的身上落在了時淮南的臉上，微微的挑了挑眉頭，說道，“喜歡就抓緊時間。”
時淮南也與此同時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在傅景川面前想要裝傻。
傅景川直接說，“別跟我玩那套，早就看出來了，你表現的未免太明顯了一些，傻子都能看出來。”
楚辭忽然轉身，“看出什麼來了？”
傅景川白了楚辭一眼。
楚辭哎呦一聲，“你看你現在都會翻白眼了，你翻白眼樣子簡直和你老婆女兒一模一樣，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人和人之間生活久了是會被同化的，要是放在五年前，打死我我都不相信，你這樣的人竟然也會翻白眼。”
傅景川拍腳踹了楚辭一下。
楚辭揉了揉自己的屁股，“你現在還會踢屁股，你太變態了，你變態的讓我覺得我和你之間已經格格不入。”
傅景川懶得搭理楚辭。
繼續扭頭看着時淮南，“她現在在醫院裏實習，接觸到的年紀適合的男人多了去了，不光自己一起實習的朋友，還有醫院裏的男醫生男護士，包括去醫院裏看病的男性，你不着急？”
既然已經被看出來了。
時淮南對於傅景川也並不藏着掖着。
幾不可見的聳了聳肩膀，說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傅景川無語，“最好是，但是我聽小鹿說，從大學時候追她的就挺多的，你和那些年輕人相比並沒有什麼優勢，作爲你的朋友，我私心裏希望你能勝出，但於情於理好像又不能抱有太大的希望，所以，希望你可以快刀斬亂麻，不要讓我失望。”
說完。
傅景川擡起手，拍了拍時淮南的肩膀，“機會是留給有準備人的，但是機會也會稍縱即逝。”
時淮南笑了笑，“我知道。”
——
濱城
桑乾帶着周山參加了一場晚宴。
富麗堂皇，觥籌交錯。
桑乾第一次看周山穿上了筆挺的西裝，笑着拍了拍他的胸膛，“看起來挺不錯，比我穿的西裝都好看，你還真天生就是衣服架子，話說就算將來你不跟我了，你都能去做模特了，絕對到處都搶着要你。”
周山沒說話。
桑乾已經習慣了周山的沉默寡言，就算自己說話得不到迴應，桑乾也沒有任何關係。
往裏走。
和桑乾打招呼的人越來越多。
桑乾覺得可以迴應的，最多和別人寒暄兩句。
對於那些無所緊要的小人物的點頭哈腰，桑乾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走到三樓之後。
周山四下打量了一眼。
才發現三樓的裝修比一樓還要堂皇，說是消金窟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到處都是金碧輝煌的裝飾，到處都是可以叫得上名字來的古董花瓶，到處都是翡翠屏風。
這裏邊的每一樣裝飾似乎都可以擺在拍賣會上，拍出不菲的價格。
周山點點頭，“我知道了，但是……出門的時候，老爺子提醒過，無論什麼都要適可而止。”
桑乾狠狠的咬了咬牙，“這件事情是私人恩怨，和兩個家族之間沒什麼關係，我今天要是被金家那玩意兒給壓下了，明天絕對會成爲整個濱城的笑柄，你別管老爺子說什麼，要是老爺子怪罪下來，天塌下來還有我頂着。”
周山點頭。
服務生過來。
畢恭畢敬的請兩人入座。
還有些許的空位。
所以拍賣會並沒有正式開始。
桑乾隨口和周山聊天，“我爸讓你明天去送那批貨物，你覺得怎麼樣？你要是覺得不行，我臨時可以換個人頂替你，等你在這邊多經歷一些，徹底熟悉了一些規則和過程，再讓你辦。”
周山說道，“我無所謂，既然老爺子讓去，那我就去。”
桑乾應了一聲，“話說起來，總要有第一次的，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有第二次就會有第無數次，越往後，越是會熟稔的得心應手，開槍殺人的時候，什麼都不要想。
不要想以前怎麼樣，更不要想殺人之後怎麼樣，你心裏只有一個概念，那就是扣動扳機，把你槍裏的其中一枚子彈射入對方的身體中，就好像玩女人一樣，最後的高朝來臨那一刻，什麼都不要去管，只管身寸就好。
沒喫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之前你跟着我一起，也看了無數次，有些場合你要是不迅速果斷出擊，那麼喫槍子的人就會變成你，都是拿着生命在往裏賭，誰的膽子最大，誰就贏了。”
周山低聲嗯了一聲。
桑乾哈哈一笑，“爲了幫你鼓舞士氣，今天等一下，我幫你拍個女人，今天晚上讓你好好的放鬆放鬆，明天才能更好的幹活，要是一個不夠，拍倆也可以。”
話音剛剛落下。
就看到面前的一堵牆，忽然緩緩的後退，卻從天花板上方緩緩的落下來了幾個玻璃櫃，每個玻璃櫃裏面都關着一個女人，美麗夢幻，每個女人身上都穿着薄如蟬翼的白色紗衣，甚至頭髮上都戴着一頂王冠。
就像是一個不安世事的小公主。
可事實上她們並不是小公主，而是被人隨便挑選的貨物。
桑乾眼睛裏放了光，“來了，你好好看一看，喜歡哪一個，告訴我。”
周山的目光卻只是落在了玻璃櫃的邊緣，絲毫沒有往裏面的女人身上湊。
他只是在這羣女人身上看到了封閉和絕望。
沒有看到任何的美感。
四面八方的燈光打下。
玻璃櫃在閃閃發光。
就好像是裏面的女人的身上，被安裝了璀璨的光源。
不管是玻璃櫃的光還是玻璃櫃被反射的光，襯托的裏面的女人熠熠生輝。
拍賣會正式開始。
只不過拍賣的不是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