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如今,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你也不必要說那麼難聽,你情我願的事情,而且宋副主任長得又不醜,沒必要說的像我瞎了眼一樣,爲了達到目的,要付出我自己的身體。”

    “難道不是嗎!”

    “你又在什麼立場說我?你家裏有關係,有門路,就算你自己不努力,你家也會想方設法的把你送到帝都最好的醫院裏面去當醫生,我明明哪裏都比你強,我高考考的比你高,研究生考的還是比你高,我跟着教授也比你的教授能力強,憑什麼最後不如你,就因爲你家庭好嗎?憑什麼要讓我甘心?”

    “我一直把你當朋友,原來你在背後就是這麼想我的?”

    “朋友?我可不敢當你大小姐的朋友,麥子,我們倆沒什麼差別,你用你的家庭,我用我的身體,來進行公平交易,我沒有資格說你,你也沒有資格說我,路都是自己選的,我不後悔。”

    說完。

    張玲玲就拉着行李箱,跑了出去。

    在樓道里撞見江年年的時候,張玲玲眼睛深處閃過一抹狠厲,“江年年,宋副主任……應該也睡過你了吧?是不是也向你保證會讓你留下來?”

    江年年一臉噁心的說道,“你不要胡說八道,並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覺得自己的身體還不如一個工作來的重要。”

    張玲玲呵呵一笑,“你敢說你不想留下來嗎?”

    江年年說道,“沒有那個實習生不想要留下來,但是我們留下來就要留下來的堂堂正正,我們留下來就是要打敗其他的所有人,讓自己竭盡全力的變得優秀,而不是想一些旁門歪道,來完成一項不正當的交易,來讓整個實習市場變得傾斜和不公平。”

    張玲玲呸了一口,“話說的冠冕堂皇,誰知道你心裏怎麼想的?就算我離開了,就算我這輩子都沒有進入到這家醫院的機會,我也不可能讓你好過。”

    江年年揉了揉眉頭,“你簡直是個瘋子。”

    說完。

    就進去了宿舍。

    當天晚上。

    在醫院的內科室的論壇上,忽然有人匿名爆料,說是宋副主任在背後,不僅僅只是和一個女實習生有不正當的關係,還說宋家良包養了很多女實習生,每天晚上輪換着來,這些女實習生就好像是給皇上侍寢的妃子一樣,不僅沾沾自喜,還會爭風喫醋。

    還說有些三字的女實習生恬不知恥,大白天的就會跑到辦公室裏勾引宋家良,在醫院這種神聖的地方肆無忌憚的發生着不正當的關係。

    所有的矛頭指向的都是江年年和麥子。

    而且晚上九點多。

    宋家良的前妻突然出現在醫院宿舍,拍着江年年宿舍的門,罵了半個多小時。

    這更加堅定了大家對這件事情的深信不疑。

    而房間裏。

    麥子看着江年年說,“我已經給我家裏人打電話了,等一下我家裏人會來接我,你……你要怎麼辦?”

    江年年的心裏有些複雜。

    原來這就是張玲玲離開之前說的不會讓自己好過的方法。

    覺得有些可笑。

    有些憤怒。

    更多的是荒謬。

    江年年深吸一口氣說道,“我沒關係,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沒有幹過的事情,就算別人潑髒水在我身上,我也沒有幹過。”

    麥子笑了笑,“可有的事情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也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非黑即白,現在整個內科都在看我們的笑話,醫生們在看宋家良的笑話,而且宋家良離開之後,就出來了一個副主任的位置,對醫生們是一件好事。

    而實習生們在看我們兩個人的笑話,我們兩個人離開醫院,他們的贏面就又大了一點,對實習生們也是好事,所以不會有人幫我們說話的,甚至還會有人會幫助顛倒是非的人把白的變成黑的。”

    江年年心裏忽然有點沒底,但還是努力的朝着麥子笑了笑,“我還是相信正義。”

    麥子搖了搖頭。

    外面一直在唾罵的瘋女人終於被保安拖了出去。

    麥子的家人也很快到了。

    直接把麥子接走了。

    看起來好像變得風平浪靜的夜晚,就這樣過去了。

    第二天。

    江年年跟着主治醫生查房的時候,其他人或多或少地偷偷地看着江年年默默地議論,甚至還有人有意的和江年年隔開距離,不想要和江年年挨在一起,好像江年年身上有什麼病毒。

    江年年只裝作沒有看到他們的敵意。

    反正自己是清白的。

    可是從今天開始。

    江年年就一直被冷暴力中。

    比如去茶水間裏接水的時候,總有人會不小心的碰她一下,讓她剛剛接到的熱水灑在手上。

    比如她去員工餐廳喫飯的時候,總有人會故意坐在她前後左右,對她議論紛紛,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

    因爲這件事情太荒謬了,而且議論紛紛的這些人,對自己有意見的這些人並不是直接對自己產生了傷害的,所以江年年也就沒把這件事情告訴林鹿呦,兩人打電話的時候,江年年這邊還僞裝的一片歲月靜好。

    直到林鹿呦來醫院產檢,產檢過後,來內科這邊找江年年。

    無意間聽到了護士間的議論。

    多聽了兩句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在辦公室裏沒有找到江年年。

    林鹿呦去了茶水間。

    正好碰上有人在故意欺負江年年。

    “哎呀,真的很抱歉,我一不小心就撞到你了,你沒事吧?”茶言茶語。

    “沒事。”

    江年年輕輕的擦了擦自己被燙紅的手背,繼續用保溫杯接水。

    那碰了江年年的女孩子,朝着自己旁邊的同伴遞了個眼色,好像在說,“快看看,這就是做賊心虛,被欺負了也不敢說什麼……”

    林鹿呦氣的氣不打一處來。

    她三步兩步走上前去。

    從江年年的手裏搶過了裝滿了水的保溫杯,直接對着兩個女孩子的手臂潑上去。

    “啊——”

    一聲聲的尖叫聲在茶水間裏傳出來。

    “你有病啊?你憑什麼用水潑我們?”

    “你要慶幸我今天潑的是你的手,而不是你的臉,再有下一次,可就不僅僅是手那麼幸運,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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