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的都不想要和時淮南說話了。
可是爲了讓時淮南早日擺脫光棍的稱號,還是氣呼呼的說,“怎麼不確切?是我剛剛和丫頭打電話,丫頭親口跟我說的,你說這個消息確切不確切?”
時淮南:“……”
老爺子繼續提醒時淮南,“我跟你說,這次絕對是你在你岳母面前好好刷臉的機會,因爲你岳父岳母的婚姻可能要維持不下去了,你岳母來帝都就是爲了散心,散完心回去估計就要離婚,
所以趁着你岳母在帝都的機會,你要好好的討好你岳母,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時淮南輕輕的吐出了一口濁氣,“到時候再說。”
老爺子擡起手點了點時淮南,“你這個可千萬別讓我失望了,你再拖再拖,人家傅景川家二胎都要生了,傅明川家裏的四胎都要生了。”
時淮南的嘴角狠狠的抽動了一下,“傅明川沒打算要四胎。”
老爺子磨了磨牙關,“你們這羣人除了老霍年紀比你大一點還是老光棍,人家楚辭年紀比你小多了,盛宴更不用說,可就數着你年紀最大了,前段時間你這邊一直沒有消息,我都想去霍家說一說,要不乾脆把霍相思給你算了。
但是想一想你們兩個年紀差的有點大,之間的鴻溝太大,也沒有共同語言,所以就算了。”
時淮南:“……”
——
第二天。
時淮南掐着點到了醫院。
正好碰上江年年站在醫院門口等車。
時淮南將車停在了江年年面前,江年年擡眸,看到車裏坐的人,驚訝的問,“怎麼是你啊,時先生。”
時淮南笑了笑,“你在這做什麼?”
江年年幾不可聞的輕輕嘆了一口氣,“我媽今天下午要來,我打車去機場接她。”
時淮南擡了擡下吧,“上來吧。”
江年年:“???”
時淮南解釋說,“我本來今天下午也是來找你的,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在車上說。”
江年年下意識點點頭。
拉開後座的車門。
時淮南微微向後側了身子,笑着問道,“這是要把我當司機嗎?”
小姑娘立刻不好意思的關上了後車門。
又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坐上去之後。
第一件事情就是繫上安全帶。
但是江年年找了好半天也沒有發現安全帶在哪裏。
時淮南解開自己的安全帶,俯身,在副駕駛靠近窗側的空隙,揪出來了安全帶。
摸到安全帶的一瞬間。
時淮南朝着小姑娘那邊轉了轉臉,沒想到江年年也從安全帶那邊將臉轉過來,江年年柔軟Q彈的脣瓣,冷不丁的擦着時淮南的臉頰而過。
那一瞬間。
兩個人都愣住了。
氣氛好像在一瞬間尷尬起來,除了尷尬之外,還有氣溫上升的灼熱感。
時淮南趕緊給江年年繫上了安全帶。
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長長的吸了一口氣。
然後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聲音溫柔的說道,“我這車設計不合理,很多朋友坐車的時候都找不到安全帶,不過一回生二回熟,下次就知道了。”
完全沒有聽到時淮南在說什麼,只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時淮南嘴角微微的勾了勾。
因爲那句很美好的下次。
好像任何事情,有了下次就好像有了希望一樣。
在去往機場的路上。
時淮南問道,“阿姨以前來過帝都嗎?”
他需要根據江年年的母親有沒有來過帝都,來制定江年年的母親遊覽地圖的路線。
一般來過帝都的人,很多都去過地州很出名的幾處建築古蹟。
江年年搖頭。
不過搖完頭之後又反應過來,“有的有的,我媽好像二十多歲的時候來過帝都一次,家裏還有我媽當時去長城的時候拍的照片呢,我都差點給忘記了。”
時淮南點點頭,“一般像父母那個年代的人,年輕的時候來帝都,一定會去的地方,肯定是故宮長城和博物館。”
江年年點頭,“好像是這樣子。”
時淮南試探的問道,“阿姨過來帝都,需要我幫忙做個導遊嗎?我對這邊瞭如指掌。”
江年年立刻拒絕,畢竟江年年知道時淮南是什麼身份。
也知道時淮南的時間多麼寶貴。
所以不想要欠時淮南太多的情分,“不用了,到時候我一個人帶她出去逛逛就好,而且我媽應該也不會住幾天。”
時淮南跳了跳眉頭,“好的,不過有需要儘管給我打電話,我最近很閒,公司裏也沒有什麼要事。”
江年年應聲點頭下來。
很快到了機場。
江年年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時淮南說有事上車說,好像一直還沒有說什麼事兒。
不過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江年年迫不及待的去接母親。
等了大概五分鐘。
江年年就看到了,推着兩個行李箱,慢悠悠的朝着自己走過來的江媽媽。
江年年立刻揮了揮手。
江媽媽走了過來。
時淮南立刻接過了江媽媽手裏的行李箱,二話沒說就朝着車的後備箱走去。
江媽媽好奇的問女兒,“這位是你朋友嗎?”
江年年點點頭,“是我朋友,我們上車吧。”
江媽媽遲疑了一下,然後在女兒的耳邊小聲的問道,“是普通朋友還是男朋友?”
江年年臉一紅,和媽媽說,“是普通朋友。”
江媽媽頷首。
時淮南已經放好了行李箱再次走過來,“阿姨,上車吧。”
上車之後。
江年年立刻說道,“時先生,你把我們送回醫院就好,我給我媽訂的酒店就在醫院附近。”
時淮南皺了一下眉頭,一邊發動車子,一邊說,“這樣,聽我的,我送你們去其他酒店,醫院附近的酒店如果不是非住不可,最後還是不要住,都是一些從遠處來醫院求醫的病人和家屬等專家號的時候住的地方,並不是說從遠處來的病人和家屬不乾淨,而是醫院裏的消毒和衛生情況不敢恭維。”
江年年這會兒纔想到這個問題,心裏忍不住的感嘆時淮南的細心,“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