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也表現的像沒事人一樣。
只是到了晚上。
時淮南把母女兩人送到酒店。
江年年先讓媽媽上樓,然後自己在酒店門口和時淮南站着,詢問時淮南的傷。
時淮南這才隱隱的露出了一絲絲的疼痛難忍,不過嘴上還是堅強的說,“放心,我沒事。”
江年年讓時淮南上了車,然後主動的蹲在地上,捏着時淮南的褲腳,一點一點的挽上去,就看到時淮南的腳腕已經腫的像是小饅頭一樣。
江年年皺起了眉頭,輕輕的看了看,有些自責的說,“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給你揉捏的緣故,我畢竟也沒有學過……我送你去醫院瞧瞧吧,讓醫生看看才能放心。”
時淮南看着小姑娘烏黑的發旋,默不作聲的笑了笑。
然後纔開口,“我自己過去就好了,你去陪阿姨吧,我看阿姨今天心情要比昨天高興,別讓阿姨一個人呆着,尤其是在酒店,一個人呆着就容易抑鬱。”
江年年沉默了一番。
時淮南好笑的說道,“我又不是小姑娘,也不是小孩,乖乖放心吧。”
江年年站起身來。
看着坐在駕駛座上的時淮南,一再交代說道,“那你一定要去醫院,不能不當回事,也不能當成小事兒,去醫院看完醫生之後給我打個電話,說一下醫生怎麼說。”
時淮南點了點頭,“好的,快上去吧,在路上已經給你們點了外賣,還有夜宵,夜宵大概十點鐘以後,怕你們聊天的時候會餓,如果十點之前打算休息,就打電話和前臺說一聲,讓前臺處理了。”
江年年眼神有一點微微的複雜,小姑娘向來眼睛澄澈透亮,所以這一抹複雜就顯得顯而易見。
被時淮南看在了眼裏。
時淮南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那我去醫院了。”
江年年微微頷首。
目送着時淮南開車離開。
然後小姑娘一個人站在酒店門口,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可能是自己想太多了?或許,是歡樂對於自己每一個朋友,都這樣好?
想到這裏。
江年年才轉過身,邁着酸脹的小腿,往電梯裏走去。
然而時淮南並沒有去醫院。
反而還去了一趟公司。
在公司裏溜達了一圈,讓助理報告了一下今天的工作進展,查看了一下部門總監發上來的季度報告,批改了幾份文件,等到天黑了,這纔回到自己的別墅。
在別墅裏。
時淮南坐在客廳裏的沙發上看了看自己已經徹底腫起來的腳踝,這纔打電話給江年年。
小姑娘幾乎秒接。
彷彿一直在等他的電話一樣。
這讓時淮南的心裏莫名其妙的感覺到了愉悅。
江年年張口就問道,“醫生怎麼說?”
時淮南含糊不清的說,“沒什麼大事。”
江年年一本正經的告訴時淮南,“我還是那句話,不能不當回事兒,明天就在家裏好好休養一天吧,我明天帶我媽媽去我的學校看看,然後見一見小鹿和清歌。”
又閒聊了幾句。
江年年叮囑說,“一定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腳,晚上最好用熱水泡一泡,不過具體也要看醫生怎麼交代你。”
時淮南:“遵命~”
他那十分具有磁性的深沉的聲音,刻意的拉着尾音,就好像一股電流流過,酥酥麻麻。
一直順着手裏的手機流淌到了自己的手心裏。
又因爲十指連心。
又流淌到了自己的心上。
心臟好像被電流電了一下。
同樣的酥酥麻麻。
江年年還是第一次感受到這樣的感覺,有些不知所措,趕緊找個理由掛了電話。
轉身走出陽臺。
江媽媽正坐在牀上看電視。
看到女兒立刻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
江年年走過去在媽媽旁邊坐下來。
江媽媽說道,“是在和淮南打電話嗎?”
江年年點點頭,“其實今天白天在長城上,爲了防止我跌倒,他自己的腳崴到了,今天晚上從博物館回來的時候,我看到他腳踝都已經腫了,讓他去醫院看了看,告訴我消息。”
江媽媽拉着自己女兒的手。
笑着說道,“你有沒有發現,時淮南對你,應該是喜歡你的。”
江年年大驚失色,“媽,你千萬別這樣說,這怎麼可能?他這個位置……什麼類型的漂亮姑娘沒有見過?實話告訴你吧,媽媽,之前我向家裏要的薄荷糖,就是給他的,他要戒菸,但是帝都裏賣的薄荷糖沒有咱們家的人公薄荷糖那種辛辣的滋味,而且每次給他我都沒有要錢,所以他覺得欠我一個人情。”
至於後面想要讓自己扮演他的女朋友參加爺爺婚禮的事情,江年年沒有告訴媽媽。
因爲小姑娘腦海中也有種錯覺。
要是把這件事情告訴媽媽,媽媽心裏關於上一件事情的猜測,就會越演越烈。
江媽媽像看傻子一樣的看着女兒,“我有經驗還是你有經驗?我喫的鹽比你喫的米都多,我走的橋比你走的路還多,我看人準着呢,答應媽媽,如果時淮南真的打算追求你,不要立刻妄自菲薄的拒絕,可以考慮考慮,經過今天一整天的相處,媽媽覺得這個年輕人是一個可以值得託付的負責任的人。”
江年年沉默了一下。
江媽媽拍了拍女兒的肩膀,“不要因爲爸爸媽媽的事情,我對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愛情都失去了信任和嚮往,給你做了一個很壞的榜樣,媽媽心裏也很抱歉,但是你要相信,你要相信這個世界上是有一腔熱忱的感情的存在的,這個世界上也是有可以從一而終的男人的。”
江年年抱了抱媽媽,“媽媽,我沒有,我只是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這個世界上當然有從一而終的男人,明天我帶你去見到我的一個好朋友,不不不,我的那兩位好朋友,她們的老公都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