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茫然的坐起來。

    身上的被子卻順着楚辭坐起來的動作緩緩的滑落下去。

    透過一絲絲的月光。

    楚辭看到自己身上空空如也。

    空氣彷彿凝滯了一瞬間。

    楚辭迅速像瘋了一樣,摸到牀頭燈打開,打開牀頭燈之後,楚辭立刻看向自己的胸前,胸前的幾道傷痕,一看就是被女孩子的指甲挖出來的。

    楚辭愣在了原地。

    反應過來之後。

    迅速掀開蓋在自己身上的所有的被子。

    楚辭驚呆了。

    他他他……被趁人之危了。

    他在酒吧裏被採花了!!!

    一時之間,有些說不出的恍惚。

    他二十多年的童子之身……

    就這樣沒了?

    還莫名其妙的不知道被誰給奪去了。

    萬一是一個四十多歲的長得很難看的女人,萬一那女人有病……

    自己可怎麼辦哦?

    越想越害怕。

    楚辭連忙拿起手機打電話,可忽略了,此時此刻正是凌晨四點半,沒有一個人接電話。

    不對。

    最後打給盛宴,盛宴倒是接電話。

    楚辭聽到了熟悉人的聲音,感動的都快哭了,“盛宴呀,我在霓虹酒吧,你能來接我一下嗎?我這邊出了點事情。”

    盛宴哦了一聲,“算你運氣好,剛剛開了一個跨國會議,正要睡覺呢,我現在就出門。”

    楚辭嗯了一聲。

    半個小時之後。

    盛宴的車停在了酒吧門口,帝都的酒吧這種地方向來是營業到早上六點鐘,所以此時此刻四點半,裏面還是人聲鼎沸,燈火迷離,燈紅酒綠,男男女女。

    盛宴進去之後,聽到了那敲擊着樂器發出的震耳欲聾的重音樂的聲音,感覺耳朵都快要炸掉了。

    隨手從口袋裏摸出來了,藍牙耳機戴在耳朵上,一路上樓。

    給楚辭打了一通電話。

    確定了楚辭的位置。

    盛宴直接過去,敲了敲門,裏面的人磨磨唧唧的打開了門。

    盛宴進去之後,“你在這裏睡得好好的,何必再讓我多跑一趟過來接你啊?你該不會是在房間裏見鬼了吧?”

    楚辭怏怏的。

    渾身打不起什麼精神。

    沒說話。

    轉身就往裏面走。

    盛宴跟了上去,好奇的問道,“你到底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走進裏面。

    楚辭一屁股坐在了牀上。

    垂頭喪腦,“跟你說件事情,你不要告訴其他人。”

    盛宴拍着胸脯說道,“你放心吧,我這人嘴巴出了名的嚴實,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絕對不會告訴除了你我之外的第三個人。”

    楚辭深吸了一口氣,鼓足了勇氣說道,“我被人給睡了。”

    盛宴:“?????”

    盛宴試探着問道,“你告訴我,什麼叫你被人給睡了?”

    楚辭又嘆了一口氣,身子微微的彎下去,雙手捂着臉,“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現在的記憶是錯亂的,我都不知道我怎麼上到樓上來,我只記得昨天晚上我進來喝酒,喝着喝着,就跟着去舞池裏跳舞了,好像有個人找我搭訕,然後不知道怎麼着……後面的我都不記得了,等我再次醒來之後,我就已經躺在這裏,就已經被人給採完了。”

    盛宴瞬間眨了眨眼睛,“這種好事怎麼就沒有輪到我身上?”

    楚辭一腳踢過去,“你別胡說八道,這算什麼好事?你現在趕緊開車帶我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

    盛宴恍然大悟,“也對,畢竟是在酒吧,誰知道誰採的你,萬一是個有病的男的怎麼辦?”

    聽到這句話。

    楚辭本來就生氣的心臟差點被氣炸了,“你胡說什麼啊?雖然我不知道是誰,但是是男是女,我總是能分得清的!”

    盛宴好奇的問,“你怎麼分的?”

    楚辭:“……”

    他就不該叫盛宴過來。

    楚辭咬牙切齒的說道,“我能感覺到,我沒有被……被那啥……”

    盛宴說,“萬一那個男的是個鴨蛋零呢?”

    隨着盛宴說出這句話。

    兩人目光相對。

    一瞬間。

    楚辭心裏忽然涌起了說不出來的噁心感,他迅速站起身,二話沒說就朝着洗手間跑去,不一會兒洗手間裏面就傳來了楚辭嘔吐的聲音。

    盛宴呵呵一笑,悠悠哉哉的溜達到了門口,“我也是猜的,你別放在心上。”

    楚辭吐的小臉蒼白,氣的扭過頭,“你能不能自己在心裏猜,別說出來可以嗎?!”

    盛宴說道,“你現在怎麼樣了?趕緊去醫院檢查下吧,真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有沒有病。”

    楚辭用酒店裏的一次性洗漱用具洗了洗臉刷刷牙,整個人像是被妖精吸光了精氣一樣,戴着兩個大大的黑眼圈,跟着楚辭一起下了樓。

    兩人下樓的時候,剛好兩個小姑娘往上走。

    兩個小姑娘掃了兩人一眼。

    錯開了一個臺階之後。

    楚辭和盛宴就聽到兩個小姑娘切切查查。

    “你說他們兩個人誰是上面的誰是下面的?”

    “我覺得走在前面的人是上面的,你沒看到後面那個人精神萎靡不振嗎?”

    “應該越是出力的,越是萎靡不振纔對啊。”

    “你看前面的腰桿挺直,氣宇軒昂,一看就是1啊。”

    “嘖嘖嘖,怎麼現在長得好看的男人,都是搞基了?”

    楚辭:“……”

    盛宴:“……”

    兩人互相一臉嫌棄的看着對方,不約而同的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下樓之後。

    酒吧也快要肄業了。

    兩人穿過人羣,出去酒吧,上了盛宴的車,盛宴直接開車往醫院奔去。

    一路上。

    楚辭沉默寡言。

    快到醫院的時候。

    纔開口說話,“要是這次我真的染上了什麼病,我的財產就分給你一半,等以後你多生個兒子,讓我當個乾爹呀,逢年過節的就去墓地裏看看我,給我多燒點紙錢……”

    天還沒有亮。

    黑漆漆的。

    路上也沒有什麼人。

    兩邊的秋風瑟瑟,灑落了一地的樹葉,樹葉卷着車輪,紛紛揚揚,滾滾向前。

    本來就是這副悽清的場景。

    楚辭嘴中還一口一個墓地,一口一個紙錢,讓盛宴後背發涼,頭皮發麻,“別說了!”

    楚辭嘆口氣,“喝酒誤人,我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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