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茫然的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說着。
甚至還起身往病房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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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孫暢快要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被老霍一把摟住了脖子，簡直就是鎖喉。
老霍夾着孫暢的腦袋，往遠處走去了。
孫暢哎呀呀不停的喊着，“能不能給我留點面兒？這也太丟人了吧，我還沒有女朋友呢！”
兩人到了露臺上。
老霍隨手關了露臺門。
伸出手。
孫暢嘿嘿一笑，立刻從口袋裏摸出了一盒煙扔過去，老霍精確地抓在手裏，從裏面拿了一根，孫暢又屁顛屁顛的摸出打火機，討好的給老霍點了火，“這是好煙呢，聽說是國外進口的。”
老霍哼了一聲。
吸了一口。
一口煙霧憋在喉嚨裏，好好的感受了一下這所謂的國外進口的煙，一臉不屑的說，“這算個屁呀？一點菸味也沒有，小屁孩家家的，你們以爲國外進口的就是好的？帝國的菸草公司世界聞名！”
孫暢也拿了一根，站在老霍旁邊吸菸，吞雲吐霧間，孫暢終於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段時間所有的擔憂，彷彿覺得今天，一切都消退了，“怪不得人家都說愛情是製藥的良方，你看前幾天小周都頹廢成什麼樣子了，今天突然都打起精神來了，愛情呀，還真是個令人捉摸不透的東西，老大，我現在也想嚐嚐愛情的苦了。”
老霍扭頭。
問道，“沒談過呀？”
孫暢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起來，“哪裏有時間呀？十七八歲的時候，一門心思只知道學習，考上大學後，理科班裏沒有幾個姑娘，都被人家先下手爲強了，大三的時候就參軍了，一直到現在，身邊連只母蚊子都沒有，我倒是想談戀愛，關鍵是要我和誰談？”
老霍一本正經的說，“也沒有看上的姑娘？”
孫暢更不好意思了。
臉都紅了。
要不是常年訓練出任務曬的皮膚黑，指定要紅成猴屁股了，“有是有，但是人家看不上咱。”
老霍心知肚明的問道，“是小魏醫生吧？”
孫暢嗯了一聲，“你可別亂說啊，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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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
“你喜歡一個人，你不讓人家知道，你怎麼知道人家答不答應你？有毛病吧！”
孫暢：“……”
憨憨的笑着低下頭，“我肯定知道，我知道小魏醫生不喜歡我，也不可能喜歡我，所以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就不要說出來了，要不然會給別人造成困擾的，魏醫生肯定適合更好的。”
老霍聽到這句話不同意了，“什麼是適合更好的？你差嗎？一米八的大高個，長得利落精神，更重要的是保家衛國，你哪裏差了？別自己先給自己劃定一個界限，人不應該給自己劃界限，人的潛力永遠是沒有邊界的，小孫，你聽老大一句話，任何事情，只要你想得到，就得去衝，哪怕失敗了，等以後想起來，都不會後悔。”
孫暢莫名其妙的從老霍的眼裏看到了一絲疼痛。
又從另一個口袋裏摸出來了一盒煙。
遞了過去，“這個是國產的，很烈。”
老霍沒有接。
還把自己吸了一半的煙徒手捻滅了，看着遠方的夕陽，目光裏充滿了無法稀釋的懷念和眷戀。
低聲說道，“答應了某人不抽的，一回回的改不了。”
孫暢對於老霍的事情也多多少少的聽說過。
聞言。
心裏竟然有幾分的難過，男人之間的安慰，只不過是拍一拍肩膀，陪着他一起沉默罷了。
老霍垂眸看着手裏剩下的半截煙。
行吧。
戒菸。
不吸了。
——
霍相思留在醫院裏陪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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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要把門反鎖上。
小魏醫生就進來了。
雙手插兜，直接走到了病牀前，不由分說的擡起手，按了按周山額頭上的紗布，“還疼嗎？”
周山搖了搖頭。
霍相思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小魏醫生看了看兩人，不知道是不是霍相思的錯覺，總覺得小魏醫生對自己的態度……彷彿有幾分詭異。
果不其然。
小魏醫生說道，“他是病人，腦袋上還有傷，你不怕和他一起睡打到他的傷口？”
霍相思小臉一紅，還沒開口說話，周山已經喑啞着聲音說，“同你沒關係，出去。”
小魏醫生在原地愣了幾秒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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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山絲毫沒有給自己留面子的兩句話，讓小魏醫生面紅耳赤，比霍相思的臉還要紅。
憤憤不平地瞪了周山一眼。
跺了跺腳，轉過身，二話沒說就跑了出去。
她剛走。
周山已經伸出手，摸了摸霍相思的小臉，“別生氣，都是無關緊要的人，下次她若是在我停不到的地方說些有的沒的，就讓她回軍區醫院。”
霍相思握住了周山的手，“我沒有生氣，你也別生氣，她說的對，我睡覺不老實，我也怕會碰到你的傷口，我就在沙發上睡，你一出聲我就能聽到。”
周山卻始終沒有放開霍相思的手。
霍相思心裏立刻緊張起來，“怎麼啦？是哪裏不舒服嗎？傷口疼了？還是……”
霍相思心處在高度緊張的時刻。
幾乎把每一個自己能夠想到的可能性都猜了一遍。
周山嘴角卻微微的揚起了一抹笑，“不是，我不想讓你離我太遠。”
霍相思一愣。
然後緩緩的松出了一口長氣，“你嚇死我了！好吧，那我趴在牀邊睡。”
周山：“上來一起。”
霍相思糾結，“我睡覺不老實，你是知道的……”
周山：“我每天都在想你……”
霍相思：“好，我這就上牀！”
周山得逞的笑，眼睛裏的寵溺恨不得能溺死人，“乖。”
霍相思剛要拖鞋。
周山在霍相思的手心裏輕輕的撓了一下，“你看小張醫生在外面嗎，或者孫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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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相思問道，“你要上廁所？”
一瞬間的沉默。
代表了答案。
霍相思說道，“這有什麼難的，我來幫你。”
周山：“……我覺得……”
霍相思打斷他，“我不要你覺得，我只要我覺得，我覺得我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