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愣了一下。
然後迅速拿下手,只覺得手心滾燙,小白臉都紅了,臉上也發燙,像是發了一場高燒。
大概過去了十幾秒鐘。
盛宴看到被子底下的人正在慢慢的蠕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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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慢慢的。
上方就露出來了一個烏黑的小發頂,圓咕隆咚。
緊接着。
露出來了額頭,眼睛,鼻子,嘴巴,兩隻手緊緊的抓着被子,下巴還被被子蓋着。
黑溜溜的大眼睛隨意的掃了一圈,最後落在了盛宴的臉上,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可真行。”
盛宴一臉輕蔑的說,“你要這麼說,那我只能說,你可真不行啊。”
宇文蘿蘿擡腳就要踹人。
盛宴趕緊隔着被子按住了那隻蠢蠢欲動的腳,“你要清楚,動了我,今天晚上很有可能你要自己一個人睡覺,那麼,你的牀底下,你的牀頭上,甚至你的被窩裏,都會有小阿飄陪着你了,你睜開眼睛,天花板上可能會出現一雙血紅的眼睛,或者是一張血肉模糊的臉……”
宇文蘿蘿趕緊又把腦袋埋進了被子裏,“你能不能別說了,煩死人了。”
盛宴悶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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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鬼?
真好。
“你確定要這樣睡?明天醒了,別說我佔你便宜。”
“好好好,是我佔你便宜,你別說話了,睡覺行不行?”
“行。”
兩個人幾乎在同時入睡,淺淺的呼吸聲,在偌大的房間裏相互纏繞着。
等到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射進來。
盛宴悠悠的睜開眼睛。
忽然覺得自己胳膊很重,甚至有點麻木了。
扭過頭一看。
一張突然放大的小俊臉,映入眼簾。
就在那麼一瞬間。
在剛剛起牀,意識還沒有回籠的一瞬間,盛宴都覺得自己是亂性了。
隨着越來越清醒,盛宴鬆了一口氣,原來是這隻。
本來想迅速起身的盛宴。
看到那因爲側躺着被壓的小嘴嘟嘟的小姑娘,忽然覺得越發有意思。
忍不住輕輕的側了側身。
擡起手在小姑娘的嘴角輕點了一下,還說自己不是豬。睡得都跟豬一樣。
而自己的那一條胳膊也被小姑娘壓在了腦袋底下。
盛宴那條胳膊沒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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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活動的那一隻胳膊卻伸長,打開了牀頭櫃,從裏面拿出來了一隻黑色的馬克筆。
趁着宇文蘿蘿還沒有醒過來。
在宇文蘿蘿的臉上一番塗塗畫畫。
看着宇文蘿蘿臉上多出來的“藝術品”,盛宴這太滿意了,剛偷笑了一下。
結果宇文蘿蘿就睜開了眼睛。
“你在笑什麼?”
“沒什麼。”
“……”
宇文蘿蘿翻了個身,平躺在牀上,望着天花板在發呆。
盛宴甩了甩自己已經沒有知覺的胳膊,掀開被子下了牀,“外面的洗手間裏有新的牙膏和牙刷。”
說完之後。
盛宴就去了自己房間裏自帶的洗手間去洗漱。
宇文蘿蘿還保持着這樣的姿勢。
其實宇文蘿蘿沒想到自己可以睡着的,因爲忘記帶褪黑素了。
結果。
還睡得挺好。
就像以前爸爸媽媽和哥哥都在自己身邊一樣,安安穩穩,不需要擔心東,擔心西,更不需要自己操心所有的事情,也不需要自己爲自己籌謀。
盛宴也還不錯。
要是以後,領了結婚證,每天晚上盛宴都能給她當枕頭,讓她好好的睡一覺,她就覺得和盛宴結婚這件事情是自己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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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宇文蘿蘿下定了決心,大不了就對他好一點了。
宇文蘿蘿伸着懶腰起了牀。
抱着自己抱進來的被子和枕頭回去。
扔到房間牀上之後就去洗漱。
結果當小姑娘擠了牙膏,刷着牙,嘴裏滿是泡沫,迷迷糊糊的擡起頭,看着鏡子裏的那一瞬間,看着自己臉上,出現的幾個豬頭,整個人有一種想要把盛宴撕碎的衝動。
飛快的刷完牙漱了口。
宇文蘿蘿穿着睡衣衝出去,“狗比盛宴,你給我滾出來,滾出來——”
盛宴剛剛洗完澡,頭髮還是溼的。
穿着睡袍。
從房間裏出來。
看到宇文蘿蘿臉上的豬頭,臉色猙獰着才忍住了笑,“幹嘛?”
宇文蘿蘿衝上前去,掐着盛宴的脖子,“我要和你拼了!”
兩個人踉踉蹌蹌的向後倒。
盛宴總不能坐以待斃。
微微的轉了半圈,就將瘦瘦小小的小姑娘甩到了旁邊,而這小姑娘顯然不是個聽話的小姑娘,像個小牛犢子似的,哼哧哼哧,啥都不怕。
所以她一把抓住了盛宴的袍子衣角,在盛宴打算擡腳離開的瞬間,盛宴只覺得自己身上的睡袍在身上劃了一下,像撓癢癢似的,輕飄飄的落地。
然後……
就走光了。
宇文蘿蘿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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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溜溜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盛宴。
的兄弟。
只看到盛宴的臉從微紅變得漲紅,最後變成了絳紅色。
盛宴迅速轉過身。
頭也不回的朝着洗手間走去。
只聽到砰的一聲。
洗手間門被關上。
裏面還傳來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宇文蘿蘿,你給我滾出去——”
宇文蘿蘿輕輕的敲了敲額頭,從地上爬起來。
慢悠悠的走到洗手間門口。
讀者身份證-五六三七四三六七五
敲了敲門。
“滾蛋!”
“我想說,你要是覺得喫虧了,大不了我給你看。”
“宇文蘿蘿,滾——”
“滾就滾。”
小姑娘拍拍屁股走出去。
今天是個好天。
陽光普照。
宇文蘿蘿坐在落地窗旁邊的沙發上,陽光從側面撒下,照在身上,暖意融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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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家
宇文詩詩從小樹林裏跑出來,整個人都有點恍惚。
不是說……
不是說那個女人已經再婚了?
怎麼會……
宇文詩詩不停的在客廳裏轉圈,她已經沒有辦法用語言來形容自己現在心裏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
這麼一個活生生的人關在家裏,她想不到除了自己的父親之外,還有誰有這麼大的本事。
可如果真的是父親做的事情……
宇文詩詩覺得……她真的沒有辦法直視父親。
父親娶了莊心,宇文詩詩在那幾天都覺得在朋友面前,擡不起臉來,但說來說去莊心並沒有結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