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祕書,我們就是胡說八道,胡咧咧,你千萬不要告訴陸廳。”

    “是呀是呀,工作太累了,就隨口調侃了兩句,我們都沒有惡意。”

    “劉哥,我看最近陸廳也忙得夠嗆,你就不要把這種小事放在他面前了。”

    “哥,算我們求你了,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宰相肚裏能撐船,就把我們幾個當成一個屁給放了,行不行?”

    小祕書忽然笑了。

    現在他們幾個的這個慫樣,和剛纔那賊眉鼠眼的說人壞話的樣子,可是一點都不一樣呢。

    小祕書走過去。

    幾個人瞬間把小祕書圍了起來。

    滿臉討好的樣子。

    在所有人都必須爲一件錯誤負責,而所有人又不想負責的時候,大概總會出現一頭替罪羊,需要接受大家的指責。

    現在也是如此。

    “剛剛是誰先提起來的?”

    “好像是王祕書。”

    “王祕書,你說你也是,工作時間怎麼能隨意的調侃領導?”

    “就是說呀,搞得我們也要負連帶責任,完蛋了,我領導最不好惹,我要是帶着一份檢討報告去我領導的面前主動承認我做了什麼,我覺得我就沒有什麼升職的空間了,我這輩子就完了,王祕書,我可是真被你害慘了。”

    “誰不是這樣?我也是呀,我昨天還因爲整理錯了一份文件,被我領導狠狠的痛罵了一頓,今天要是再拿着檢討報告過去,我覺得我都能自殺了。”

    王祕書低着頭,此時此刻也不好說什麼,“大家還是回去寫吧,剛剛劉祕書已經說了,不寫的話他就會插手,他一插手不就相當於那一位動手了?那一位現在可是大樓裏的紅人,我們領導喜歡他喜歡的不得了。”

    幾個人罵罵咧咧的離開。

    此時的辦公室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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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欣兒坐在待客廳的沙發上,拍着硬邦邦的沙發坐墊,“陸先生,我堂妹說你那小姑娘已經申請了去加州留學的函授,而且有一位老師幫她做了擔保,審覈結果已經出來了,你的小姑娘被批准了。”

    陸正勳拿着鋼筆的手指微微一動。

    鋼筆筆尖上的墨水,瞬間在文件上凝聚了一灘黑色的水汪。

    也只是瞬間。

    緊接着陸正勳就將那片水汪劃開,在那個地方龍飛鳳舞的簽上了自己的名。

    放下鋼筆之後整個人向後倚,“嗯。”

    眉眼之間帶了些疲憊。

    宋欣兒笑笑,“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先放棄的?”

    陸正勳:“和你沒關係。”

    宋欣兒:“我做傳聲筒,總要清楚點事情的來龍去脈吧。”

    陸正勳:“你可以拒絕。”

    宋欣兒:“你明知道我不會拒絕。”

    兩人四目相對,很快,陸正勳收回了目光,氣質清冷,“嗯,我知道。”

    宋欣兒一個人猶豫了很久之後,站起來,走到了陸正勳的辦公桌前,雙手按在陸正勳的辦公桌上,似笑非笑地說了一句,“果然,和你這樣的人合作,從一開始就不能把自己的軟肋暴露在你面前,就算是合作伙伴,你也會不擇手段的,陸正勳,我現在真的很好奇,你這樣的人,怎麼會喜歡上人的?”

    陸正勳:“你這樣的人,不也照樣有?宋欣兒,我們相似又不同,不同的是我做的一切,是要讓我愛的人回來,而你做的一切,是要讓你愛的人離開。”

    宋欣兒眼眶微紅,“我從來沒說我愛他,我只是對不起他。”

    陸正勳:“那你去加州嗎?”

    宋欣兒噗嗤一聲笑出來,“你還真的是……冷血無情啊,這樣的情況,都不安慰我兩句?”

    陸正勳:“所以你去加州嗎?”

    宋欣兒:“……”

    一口老血梗在了喉嚨裏,真他媽的不舒服,宋欣兒不悅的大聲說,“去去去我去。”

    緊接着。

    陸正勳就從自己的抽屜裏拿出來了一封請柬,丟了過去,“這是加州洲際美術館舉報畫展的邀請,從準備到結束大概一年,我知道你繪畫能力不錯,也得過不少獎項,這是個很好的機會,請柬給你。”

    宋欣兒:“……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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