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力的活性降低百分之90，很好，硬度這麼差？看來得再來一套額外的方案……”
趙曉霜端着一杯咖啡輕柔地走到他的身邊,心疼地看着他。
“李行，你該休息了，就算是你也不能十幾天不眠不休，御靈者也扛不住的。”
李行放下報告，嘆了一口氣。
“曉霜，靈力犯罪的問題實在太多了，光是怎麼羈押和看管御靈者就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聚靈》雖然沒有公佈出去，但是別忘了，有些人只要意識到靈氣這件事，他們的身體就會告訴他們怎麼轉化靈力，就跟本能一樣，這樣的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全國各地已經出現了很多依靠靈力越獄的案例，不快點不行。”
李行接過咖啡，喝了一口，呵呵一笑。
“我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那羣法律研究所的，御靈者怎麼定他的罪？比如，明明都有人看見一個人利用靈力盜竊了，但是沒有任何證據，怎麼辦？只要死不承認，就只能放了。”
“他們提出了一種比較激進的方案，叫什麼審判局，各大城市專門進行靈力犯罪的審判機構，讓“真理”查詢每個當事人的行動路徑，然後直接推論合理的邏輯鏈進行定罪，在這個過程中完善對御靈者的法律法規。”
“他們內部可是吵地天昏地暗，保守派認爲，當初全息手環出來的時候就對大衆做過保證，除非當官，否則絕對會保證他們的隱私權，這樣利用“真理”絕對會讓議會失去信用，而且萬一有高智商罪犯利用這點做假動作怎麼辦。”
“激進派的人就秉持一個態度，人命和社會秩序大於一切，什麼在這兩樣面前都得讓步。”
趙曉霜坐了下來仔細聽着這些八卦，她不經常瞭解其他研究所的事情，加入靈力研究所後一直沉浸在研究中。
“哪派是上風？”
李行將咖啡一飲而盡，放在一邊，語氣裏盡是對保守派的不屑。
“還用說嗎？肯定是所謂的激進派，他們提交的建議已經進入了審批流程，保守派反對又沒用，誰叫他們沒有提出一套能解決現狀的方案。”
“不提他們了，提到他們我就心煩，我已經有了新型鐐銬和監獄的改造想法，你也幫我參謀參謀。”
趙曉霜站了起來，擺擺手，大步朝着自己的實驗室走去。
“我還有事，靈氣引擎的設計已經接近尾聲了，呵呵，靈氣和燃料的混合動力，你等着看吧，對了，你記得洗澡休息，不然往後一個月，你都別上牀睡覺了！”
看着急匆匆離開的倩影，李行苦着臉抱怨了一聲。
“就知道說我，你不也一樣，待會還得去材料研究所一趟，要不，鴿了他們？害我連牀都要上不去了！”
李行看着桌子上的材料報告，又是一聲嘆息。
“算了，唉，還是去一趟吧，勞累命啊，今天完了得去好好休息下了，身體扛得住，精神也扛不住了。”
……
“實踐”武道館內，賈弦已經完全恢復了治療符徵前的樣子，蓬勃的生命氣息從他的體內散發出來，頭髮也重新變成內綠色，綠寶石一樣的瞳孔十分漂亮。
“賈弦，你可得小心點！”
符徵躺在一張類似於醫院一樣的手術牀上，四肢被固定在牀的四角。
賈弦穿着迷你白大褂，帶着口罩，拿着一把刻滿陣紋的綠色的手術刀走到牀邊。
“放心，我的醫學課成績可全是滿分，就差實踐了，你給我切兩刀試試手感，就當你報答我的。”
“老師，你弄暈他吧。”
“嗯。”
對於這場特殊的實踐課，冰青霜也是突發奇想，賈弦不擅長戰鬥，跟符徵或者卓燦比試起來不到半分鐘就要落敗，冰青霜也沒有強求賈弦。
既然賈弦對醫學那麼感興趣，那就讓他去學醫唄，武力能保護他自己就夠了。
這次實踐課的起因是賈弦想了解人體的構造，書上圖片和冰青霜的模擬雖然詳細，但是終究不是真人。
於是賈弦把目光看向了符徵，誰讓他欠了賈弦一個大人情。
藍色靈力滲進符徵的腦袋，讓他陷入沉睡，沒有絲毫感覺。
“好了賈弦，你開始吧，目標是用靈力完整地復刻符徵的身體，盡你最大的努力，要是解剖符徵的途中你導致符徵無可避免地走向死亡，我就會停下這場實踐課，宣佈你失敗，知道了嗎？”
“明白了。”
冰青霜一甩手將兩人封閉起來，處於一個絕對安靜的空間內，但是外面能看見裏面的情況。
符徵的靈力都被冰青霜封印了，不會再自主保護他的身體，現在的符徵就是一個身體素質超強的人類，也另類降低了實踐課的難度，賈弦嚴肅的點了點頭，捏着綠色手術刀走到符徵的身邊。
手術刀平穩地划向符徵的胸口，堅韌的皮膚被輕而易舉地切開，露出鮮紅的血肉。
手術刀接着向深處切去，賈弦原本略顯緊張的眼神變得興奮起來。
“原來如此，這裏要這麼切開纔行，書上還是有點偏差嗎？不對，是每個人都有點偏差……”
一刀接着一刀，賈弦漸漸將符徵整個分解開來，胸膛、肌肉結構、內臟……
流出的血液被賈弦用靈力包裹，又化成一個個血袋的樣子重新輸回符徵的體內，維持着他的生機。
“這樣就能維持生機了，上次治療還真是虧大了，治好的致命傷就行，我還給他全治好了，還是不夠冷靜……”
卓燦站在外面幸災樂禍地看着符徵被賈弦“大卸八塊”，有冰青霜作爲保證，他絲毫不擔心符徵的生命安全。
小唐柳兩隻小手捂着眼睛，時不時張開下手縫。
“哇——，賈弦哥哥好狠啊，那麼生符徵哥哥的氣嗎？”
盛哲好笑地看着自欺欺人的小唐柳。
“小柳，想看就看，看仔細點，以後就不會害怕了。”
經歷過“修羅場”“失控魯巡”“鬼魂杜辰”三大案件，還有一次又一次被冰雕打的骨斷筋折，五個孩子除了小唐柳還有些害怕血腥的場面，其他幾人都見怪不怪了。
訓練不斷條胳膊斷條腿那還叫訓練？
小唐柳不服氣放下小手，喊道。
“我纔不怕！”
剛說完，看到被切的鮮血淋淋，連內臟都能被清楚看見的符徵，還是跑到了盛哲的身後，探着腦袋偷偷的看。
賈弦一刀切開了符徵的大腿，仔細觀察着腿上的肌肉構成。
“呀！”
小唐柳大喊一聲，把頭縮了回去，懦懦地說道。
“還是，還是有點怕的，好像符徵哥哥真的死了一樣。”
盛哲摸了摸她的腦袋，也沒有強迫她看這種事情，定睛看向躺在牀上的符徵。
“這次，符徵的實踐課已經很危險了，要是哪一天老師宣佈不再保護我們，要是我們五個真的有人……，不!絕對不會！”
盛哲看着眼前的一幕，將它刻進自己的記憶之中。
“只要我還在他們身邊，就絕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