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記者們怎麼問,兩個女孩只是老實在站在陳演身後,並沒有回答!

    她們想的不多,自己道歉就行了,至於陳八怪的身分,他之前隱瞞肯定是有道理,現在他承認了,但自己最好還是不要調侃!

    這也更讓記者們更加好奇了。

    難道,陳演真的是陳八怪?

    除了記者們,旁邊的安紅也很意外,明明已經把陳演架到絞刑加上面了,怎麼突然之間,鄭冰就過來給陳演道歉?

    不知道背後真相的她心裏很不服氣,一個臭導演有什麼好怕的?

    於是走上前來說道:“鄭小姐,你們根本用不着給他道歉,我剛纔說的都是真的,陳演不僅冒充了陳八怪,而且那幾幅畫也很有可能是他造假的,等警察來了馬上就可以證明!”

    安紅自認爲現場自己最瞭解陳演這個人,也就最有話語權,那就由自己來繼續揭穿他!

    一來可以掙鏡頭,二來也能讓陳演喫到教訓,別以爲我息影多年,不算很火,我就制不了你!

    “閉嘴!”

    鄭冰怒斥道。

    她根本就不認識安紅這個女人,剛纔之所以跟她一唱一和,是因爲她還有利用的價值。

    但是現在,不需要合起夥來對付陳演了。

    在自己給陳道歉之際,她居然敢在旁邊嘰嘰歪歪,是嫌申同和太好說話了嗎?

    安紅被鄭冰這麼一斥,也不由神情一愕。

    心裏也很意外剛纔大家配合得還挺默契的,怎麼說翻臉就翻臉?

    她還想再說些什麼,但卻是被農宏遠拉住了。

    安紅可以無知,但農宏遠顯然是意識到了不對頭,鄭冰那麼刁蠻的小公舉,她怎麼可能會隨便低頭認錯?

    能讓他給陳演認錯道歉的,說明那個人的身分地位不簡單,哪怕是她親爸都不可能讓她這麼低微。

    會是誰呢?

    農宏遠很快就想到,那個人的身分地位,可能要比鄭建安高上好幾個層次。

    那樣的人,也只有是上面的人了。

    做生意投資的,誰不知道上面的人不好惹?

    更不用說這裏是魔都,國家的經濟中心,哪怕是一個小小的職位,也能把你壓得死死的!

    雖然搞不明白陳演怎麼就跟這種人搭上關係,但農宏遠清楚,這種人最好還是少得罪。

    所以纔會制止安紅!

    “你別攔我!”

    安紅覺得自己老baby在鄭建安那裏存了不少錢,後者見到自己這兩口子都得恭恭敬敬。

    鄭冰這小三八算什麼東西?

    惹怒了我,讓baby不在他們家信用社存錢,看到時候誰急?

    所以安紅此時是覺得自己地位比鄭冰高的,硬是要說道:“應該閉嘴的是你,剛纔還拼了命地想要讓陳演好看,現在突然就變得膽小如鼠,不行就滾回家喝奶去。”

    對方罵髒話了,鄭冰就不能再回懟,要不然拉低了自己的檔次。

    只是簡單地白了一眼對方,就不再理會!

    安紅覺得無趣,也不再罵了!

    舞臺上的白祁此時也搞不清楚狀況,鄭冰爲什麼突然轉變態度?

    他其實也是希望安紅能搞出大點的動靜,至少能敲打一下陳演。

    然而就在這時,他的手也響了起來。

    拿起來一看,是老爺子打來的。

    白祁微微一驚,‘他給我打電話做什麼?’

    疑惑地接聽,“爸?”

    電話那裏立馬就傳來老爺子的質問,“我問你,你有沒有說過對陳演不警的話?”

    “沒有啊!”白祁更疑惑了,“爸,這陳演有什麼不對嗎?他只是一個爛片導演而已啊!”

    白祁自然也有調查過陳演,所有的資料顯示,他就是一個普通的魔都郊區的鄉下人。

    然後考上北影,接着就開始做電影,十年來他一直都在做電影,其他的都沒幹過。

    這樣的履歷,除了十年內出了四百多部電影外,真的平凡到不能再平凡了。

    而且老爺子是怎麼知道現場發生的事情?

    “你這話……糊塗啊!”老爺子說道:“你沒嘲諷過他就好,你現在立刻馬上離開現場!”

    “爲什麼?”其實白祁已經意識到事情的來重性了。

    陳演的身分可能並非自己調查的那麼簡單。

    而能夠做到把身分隱瞞得這麼深的,他真實的身分得有多恐怖?

    “他就是陳八怪,是申市的師父,剛纔申同和給我打電話了,你別參和這事,免得我在申同和麪前不好交代!”

    “嘶~”

    白祁倒吸一口涼氣!

    陳八怪的身分不算很豪橫,但白祁也沒想到陳八怪這麼年輕。

    他也聽說陳八怪是申同和的師父,在白祁的印象裏,陳八怪應該是一個閱歷豐富的老頭纔對。

    怎麼會是這麼一個沒到30的年輕人?

    一點都不像啊!

    但他能做到讓申同和幫着隱瞞身分,若不是陳演主動承認,可能申同和也不會曝光。

    看來他不只是申同和的師父,其中的關係可能更密切!

    這纔是讓白祁驚訝的原因!

    同時,白祁也不得不重新對陳演進行審視,之是自己目光短淺了。

    想到當時在家裏自己大聲說陳演不懂得欣賞那些畫……白祁就一陣臉紅,原來小丑競是自己!

    而陳演,跟小書似乎……這太門當戶對啦,自己真的是糊塗了!

    這是好事啊,應該支持!

    “爸您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到了!”

    “你最好知道!”

    說完就掛了電話。

    白祁調整了一下情緒,從舞上往下邊走去,路過安紅身邊,此時她仍然像個雞/婆一樣說個不停,試圖說服大家跟她一塊打壓陳演!

    一旁的農宏遠也在讓她別說話了,但沒多大效果。

    白祁停了下來,道:“農老闆,按說我沒資格提醒你,但我是真心好意,你要是不高興,就當我在放屁,別吵了!”

    後面三個字聲音壓得很低。

    論資排輩,農宏遠比白祁要高一些,所以後者才說是好意提醒,而不是去指責他對妻子管教無方!

    農宏遠聽出白祁的意思,頓時瞳孔一縮。

    剛纔他在臺上接的那個電話,還有鄭冰接的那通電話……農宏遠不知道是誰打來的,但這人的實力肯定不小!

    白祁的提醒真的是一片好意!

    自己跟陳演無怨無仇,沒有必要再去得罪人。

    於是立馬拿手捂住安紅的嘴,在她耳邊低聲咆嘯道:“你別說話了!”

    白祁在衆目睽睽之下來到陳演面前,態度變得恭敬起來。

    “陳先生,實在抱歉,是白某眼挫,之前多有得罪,還望海涵!”

    說完,微微低頭。

    這個舉動被現場的人捕捉到,所有人都瞪大眼睛。

    白祁道歉,意味着他不支持安紅的觀點,更不希望別人因爲自己那幾幅畫去指責陳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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